瑞珠的帶領下走了進來,喬晴悠換回表情笑著走了出去,“定王妃啊,你可來的巧,我這正誇著沈大人呢,繡兒的嫁妝還往兩處放,肯定多太多了,來來,咱們一塊去瞧瞧去。”
穆染箏很快聽出了其中的意思,善意地看著沈鶴業,“沈大人這般善待瑩繡,我也替阿弟感到高興呢。”
沈鶴業騎虎難下,帶著他們到了前廳找沈夫人,沈夫人此時正和諸葛玉欣說完了大婚的事,正欲去找他們,見一行人連著定王妃也在,一起走了過來,壓下心底的慌亂迎了上去,看了一眼一旁已經是面色蒼白的沈鶴業,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懷抱了一些希望看著她們,“這是清點完了?”
“還沒呢,沈大人說了,這庫房裡的嫁妝啊,只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在沈夫人這邊,說是分開放呢,估摸這貴重的都放沈夫人這了,所以這就來找沈夫人帶咱們過去看。”喬夫人揚了揚手中的單子,沈夫人頓時心涼了半截,看著沈鶴業眼中的無奈,只能帶著她們去了自己院子裡的庫房。
瑩繡不能跟隨前往,早早地回了芸書院,三五時的幾個丫頭都會來回跑著,把剛剛發生的事告訴她,瑩繡讓青碧泡了壺茶,穿上還穿著及笄的冠服,從容地坐在那,極為的優雅。
“小姐小姐,她們去了夫人的院子了!”抱琴氣喘吁吁地跑進來,臉上卻不見半點疲憊,盡是興奮,瑩繡抬頭看著她,“都有誰?”
“有喬夫人,秦夫人,還有定王妃和世子妃,後面跟著的一些我就不認得了,老爺看上去好像身子不舒服,臉色煞白的。”
他當然臉色不好,當著世子妃和定王妃的面,他的臉色能好到哪裡去,瑩繡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揚起,她倒是要看看,他們要怎麼填補這個窟窿。
一行人到了沈夫人的院子,沈夫人讓人拿來了鑰匙,開啟了門,裡頭是打掃地乾乾淨淨的屋子,架子上放著不少東西,角落裡是還沒來得及處理的嫁妝。
“沈夫人這放嫁妝的地方,差別也真是大。”看的出來的早就看出了這根本不是所謂的嫁妝分開放,而是這繼母吞了人孃親留給女兒的嫁妝,作為自己的私房之物了。
喬夫人沒說什麼,走進去就往那放置箱子的地方,按照冊子上的點了清楚,忽然皺起眉頭看著已經失了神的沈夫人,“沈夫人,這帽前金佛和帽後金花,以及這隨金鑲青桃花重掛,金鑲珊瑚頭箍等你放在哪裡了?”
沈夫人忽然像是被什麼給噎住了,滿臉的通紅,喬晴悠看了一圈,直接進去找了,走到又角落喊到,“大**,在這呢,看來沈夫人對咱們繡兒極為的好,這些都放在架子上呢,喲,還有這金荷連螃蟹簪和金松靈祝壽簪呢,沈夫人定是都還沒放進箱子裡去,你對咱們繡兒可真是好。”
喬夫人看著那一架子貴重品,其中一半是晴然的嫁妝,另一半是沈夫人自己的,和喬晴悠對視了一眼,喬夫人很是自然的將其餘那一半也寫在了單子上,“沈夫人確實厚待繡兒。”
沈夫人伸出手顫抖著,“那不是,那是我自己的嫁。”
“誒,我們都知道沈夫人對繡兒視如己出,可也沒想到夫人你這麼客氣,是我錯怪你了,我啊給沈夫人你賠不是。”喬晴悠走過來拉著沈夫人的手打斷了她的話,看著她已經氣紅了的眼,拉起她的手,兩個人的手上露出一對一模一樣的鐲子,“沈夫人你臉紅了啊,莫害羞,這都是你疼繡兒的。”
眾人看在眼裡是半句話都沒說,明擺著是上門替外甥女討公道來了,再說這私吞前妻嫁妝的事也太不厚道了,欺負人一個未出嫁的小姑娘不懂事,若是沒有這外祖家,這姑娘家的一個人在這府中一點依靠都沒有,不知道要被欺負成什麼樣子了,既然今天都來了,她們也願意賣喬家的面子與她們交好。
孟氏看到那對一樣的鐲子適時的出聲,“怎麼秦夫人和沈夫人手上的鐲子一樣啊?”
“阿彤你胡說,秦夫人的鐲子我知道,據說是喬老夫人在秦夫人和喬二小姐出嫁前特別為她們姐妹倆準備的一模一樣的一對呢,當時母親還特別給我講了那鐲子的緣由,哪裡會和沈夫人的一樣。”定王妃柔聲說道,大家看著這明明就是一模一樣的一對鐲子,到了定王妃的嘴邊,連那花色都不一樣了。
沈夫人看著眾人投過來那些不明意味的眼神,頓時覺得那鐲子快要燒斷了她的手,一口氣上不來,直接暈倒在了她們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嘎嘎,完了涼子是覺得,那種受了別人的指責,反過來還要貼著去憋屈,完了還不被人理解,整個說成是壞繼母的感覺尊心狠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