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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拾糞,所以能拾的糞並不多。

莊稼一枝花,全靠糞當家,這糞肥上的多不多,對莊稼的好壞有直接影響,所以,對於年年大嫂家多佔糞肥,朱七娘十分生氣。

可生氣歸生氣,該種莊稼了還得種莊稼。

白天林守平去賣糖,朱七娘就在家把種田用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到了種地那一天,由於林守平和朱七娘要下地幹活,還是讓二柱和林琪去賣糖,這次由於糖多,還帶了三柱。

這幾天都是二柱跟林守平賣糖,這條路已經跑熟了,兄妹三人輕車熟路的穿梭在大街小巷,糖賣的很快。

中午的時候,三人一人買了一塊肉餅吃了。林琪帶著兩人來到了越越家後門口,高聲吆喝了幾下,果然沒過多久,晚煙就出來了。

一見到林琪,晚煙立刻高興的笑道:“五丫,你怎麼好幾天沒來了呀?”

林琪乖巧的回道:“這幾天都是我爹和我二哥來賣糖,我就沒來。晚煙姐姐,今天你還要糖嗎?越越呢?”

“越越不在家,走親戚去了。上次的糖早就吃完了,你多給我包幾塊。”

林琪在晚煙的指揮下,包了一大包糖遞給了她。

晚煙又是以前那一套:“出來的急,沒帶錢,五丫你來跟我取。”

林琪認命的走在她後面,跟她進了府。

後花園照舊沒什麼人,晚煙的房間裡,也沒人。

放下糖,把早就寫好的信遞給林琪,晚煙小聲道:“五丫,上次的信沒讓別人看到吧?”

林琪知道在這個時代,與人私通是重罪,自己傳遞訊息估計也沒什麼好果子,她怎麼敢說出去?能他們傳遞情書,不過是看在晚煙和蘇大夫幫了自己一次罷了,還有就是可憐這對相愛不能相守的情侶。

見林琪搖了搖頭,晚煙這才放了心,輕嘆道:“五丫,你要小心別讓人看見了,要不然,我和蘇大夫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林琪也嘆了口氣:“我傳個信兒是行,可你們這樣什麼時候是頭啊?”

沒想到林琪小小年紀竟然如大人一樣明徹道理,晚煙一時怔住了。

過了好久好久,她才悽楚一笑:“我也不知道,沒準就是到死,我們也在不一起了。”

林琪怕有人來,也沒心思和她談這個敏感的話題,和晚煙要了銀子,就告辭了。

三個孩子把糖賣光了,等到家的時候,天也黑了。

到家一看,朱七娘正蓋著被子躺在炕上,四柱六柱如同受驚的小鳥一樣縮在牆角,而林守平,則正在灶下忙著燒火做飯。

二柱渾然沒有察覺出不對勁,一進屋就扯著嗓子大聲喊道:“爹,娘,我們今天又把糖全賣光了。”

林守平在灶下悶悶的應了聲:“好。你們先洗洗手臉,待會就吃飯。”

朱七娘卻是動也沒動,仍是矇頭躺在炕頭上。

林琪對四柱道:“四哥,爹孃吵架了?”

四柱看了看一動未動的朱七娘,畏畏縮縮道:“娘和大娘吵起來了,奶奶罵娘了。”

經過林琪的仔細詢問,林琪從四柱嘴裡,得知了事情的經過。

今天吃罷早飯,林守平夫妻、林守全夫妻還有林守業夫妻帶著大虎二虎,去地裡種高粱。

按照往年慣倒,仍是先種老大林守來家的地。

楊氏本著不佔便宜就吃虧的想法,又死命的往自家田地撒糞肥。

見她撒的實在太多了,朱七娘就在旁邊說道:“大嫂,這糞也不是你一家拾的,好歹給我們留點吧。你家的地本來就是好地,我們兩家的地還薄,這糞都讓你用了,我們兩家的莊稼還長不長啊?”

楊氏頓時就不高興了,冷哼一聲:“我家多施肥怎麼了?種地我家出了四個勞力,你們才一家出兩個,沒讓你們兩家給我折工錢呢,多用點肥也是應當的。”

朱七娘道:“大虎二虎連十五都沒有呢,這就算上勞力了?那我把我家六柱他們也叫來,我家出七個勞力,大嫂你倒找我三個人的工錢吧。”

前些日子還陪了朱七娘家二兩銀子,楊氏本來心裡就不舒服,現在又說不過朱七娘,新仇舊怨加在一起,楊氏頓時撒起潑來,坐在地頭上蹬著腿放聲大哭:“朱七娘你欺負我是吧?快來人啊,大家快來看啊,弟媳欺負嫂子了,沒長沒幼了”

這個時候正是種地的時候,家家地裡都有人,她這麼一鬧,不一會兒就圍了一圈人。

也不知道是誰給林老太太送了信兒,林老太太來了之後,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