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情,你不告訴我,我一無所知,怎麼想辦法?”虞君睿冷冷地道。
程琛許久不言語,虞君睿心念轉動,正想說什麼打動他,程琛開口了。
“皇上當日登基,多得姜相之力,姜相權重,欲逼皇上立抱養在姜皇后膝下的已故林妃之子為太子,皇上則有意立姚妃所出二皇子為太子,此次洩密案,皇上懷疑是姜相要栽贓陷害姚業而為”
“這麼說,看似是科舉洩密案,其實是皇上與姜相在較勁,我爹只是犧牲品。”虞君睿皺眉,這樣的巨鱷之間的爭鬥,並不容易化解。
“正是。”
“今天已過,尚有三日恩科開始,我爹被下大牢,新的恩科主考任下了嗎?”虞君睿沉思片刻問道。
“尚未,姜相推薦了他那一派的官員禮部尚書葛準,皇上沒有同意,皇上這邊的人,我和姚業牽涉其中,其他人”
威望夠的,如吏部尚書刑部尚書等皇帝心腹,皇帝卻不敢任命,生怕他們被栽贓落馬,威望不夠的,又不足以讓姜琅閉口不反對。
“程琛,科考只有三天,舉子們雲集京城,必須按時開考,刻不容緩,你馬上請皇上欽點姜相推薦的那個什麼葛準做主考,然後,明日即刻擬出新的科考內容,這次擬科考內容,你要避嫌別參加,皇上這一派的官員,也別參加。”
“你是說”程琛抬眼看虞君睿,眸子瞬間晶亮無比,“你的意思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論哪一派的官員出題,皇帝總是知道相關內容的,而試題無故洩密,誰敢質疑是皇帝洩露出去的?
“對,這麼一來,姜琅為了保他派下的官員,也會極力為我爹找開脫的理由,我爹沒事,也相當於皇上勝了此一局,敵人會氣餒無比,暫時不會為難皇上,接下來恩科選…拔…出來的人才,皇上要安插到各部,相信受到的阻力會大減。”
“我馬上進宮。”
程琛站了起來,神采奕奕,病容不見了。
“不,你不是生病了嗎?病得要死了,哪能進得了宮?你爹急壞了,進宮求皇上遣一個太醫來給你看病才對。”
“這個”程琛站住了,眉頭凝成川字。
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是要秘密傳送訊息,掩蓋程琛向皇帝進言的事實,在事發後不引起姜琅對程琛的懷疑。
程琛如此剔透玲瓏,應該想到了,為何猶豫不決?
虞君睿心頭一動——試題洩密者,只怕就是程琛的父親程甫了。
作者有話要說:
68、春光消魂:隻手翻天 。。。
程琛也是試題出題之人;牽涉到自己的親生兒子和程家滿門,程甫為何這麼做?虞君睿覺得程甫洩密的原因不能疏忽。
程琛明知自己父親洩密不說;從他這裡套不到話的,虞君睿神色不變;沒有將心中的懷疑問出口。
“你寫幾個字,我替你走一趟姚家。”虞君睿思索了片刻道。
“找姚業給皇上傳信?”程琛有些猶豫。
“是找姚業給皇上傳信,但是,進宮的;不必是姚業。”虞君睿淡淡道。據他所知;姚真頗得太后歡心,經常進宮的。
程琛瞬間也想到這一點,大喜;伸手跟虞君睿要筆墨;提筆將計劃三言兩語簡單寫了出來。
程琛回府了,虞君睿走進廳中找出一幅畫像,用小刀將壓軸的細竹管竹眼挖掉,將程琛寫的那張小紙捲成一團塞了進去,又弄了一塊蠟堵住出口。
做完這些,虞君睿要去看葉素薰再上姚府,葉素薰卻閂上房門了,綠蘿告訴他在洗浴。
事有輕重緩急,虞君睿看了看手裡的卷軸,還是放棄哄人,走出門朝姚家而去。
“好!太好了!”姚業看著紙條,興奮得擊掌,顧不得責問虞君睿越牆而入之罪了。
“程琛還有一句話讓我轉告姚尚書,這副卷軸,由二小姐送進宮比較好。”
姚業正要高喊備轎的,聽了虞君睿的話急忙合上嘴巴,稍停了停,嘆道:“程琛好謀算。”
姚業官場浸淫,稍一提點即透,虞君睿也不多言,告辭離開。
姚業果然被後一句話提醒了,非常時期,只怕姜琅會多處下絆,姚業開啟畫像看了看,是幅雨中芭蕉圖,喊了姚懿真過來,仔細地吩咐了一番,將進宮可能遇到什麼人,要怎麼說話應對,仔細地講了一遍。
姚懿真在進宮路上果然遇到皇后姜氏了,姜氏笑著拉住她說話,沒說得幾句,皇后中宮的一個宮女端著一盤水果過來,竟不小心倒到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