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痕又不是傻子,他看著身前千里馬上,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劉粲,觀察著他的華麗服飾,揣摩著剛才兩人的說話,得出一個結論:我麻煩大了!
“呵呵,好單純。”
劉粲看著蕭月痕的明亮大眼睛,發現他眸子裡已經把他內心的想法透露了出來,劉粲一個躍步,拿著馬鞭跳下了馬背,向蕭月痕走去。蕭月痕一時沒想好怎麼辦,只好不自覺地往後退。
一陣清風拂過,終於將劉粲剛才揚起的塵土吹散開來,一直站在遠處觀察著他們的劉曜終於看到了被劉粲他們圍在中間的‘東西’,居然是一個人!再仔細看時那不是在山崖下救自己的蕭月痕嗎?!
“他們在做什麼?!”劉曜有些生氣的看著劉粲一副想調戲別人的模樣,語氣很不好的對斬準說,“太不像話了!你去跟他說,這是軍營,不是窯子!!”
“諾。”
斬準還沒見到過王爺為這點小事如此動怒,雖然平時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但王爺從來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冷得就像一塊冰。
斬準一看劉曜動怒了,自然不敢怠慢,他趕緊跑到劉粲那兒,就在劉粲已經將蕭月痕逼到無路可退,馬上就想抓住他的手臂時,率先一步喊出了聲:
“王爺——”
“嗯?”劉粲聞言,回過頭去,結果看到自己二哥的副將跑過來了,“你怎麼來了?你不是跟著二哥嗎?”
“王爺,容小的近些說話。”斬準對劉粲行了一個軍禮,湊近他的耳邊,用手捂著嘴,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王爺,你還是快回去吧這大門口的,給人看到,也影響您的名聲”
斬準說完,故意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後面。劉粲順著他的眼睛,不動聲色的向遠處的一棵樹下看去,結果看到劉曜憤怒的藍鷹眼正直視著這邊。劉粲想了想,一拍斬準的肩膀,對他笑道:
“斬將軍,本王這可是給你面子,免得你在主子面前不好做。”
“謝三王爺。”斬準很識趣的抱拳謝道。
劉粲說完,矯健的翻身上馬,回頭對他的三個將軍一揚馬鞭,朗聲說:
“走!駕——!!”三將聽令,又跟著劉粲,揚起塵土飛奔出了軍營。
斬準看著劉粲的背影出了軍營的大門,這才準備轉身回到劉曜的身邊。這時,身後傳來一個溫柔優美的聲音:
“謝謝你。”
斬準回頭,看到蕭月痕笑得很燦爛,卻是一愣。這不是那天被我送回家的,那個被混混打得半死的少年嗎?斬準一笑,上前摸摸蕭月痕的頭,對他笑道:
“快點回去吧,路上小心點。”說完,大步朝馬廄那邊走去。
蕭月痕不敢耽誤,趕緊朝三營走去。斬準牽回自己的馬和劉曜的黑珍珠,劉曜接過黑珍珠的韁繩,瀟灑的翻身上馬,剛想離開軍營,又不放心的想到什麼,對身後剛剛上馬的斬準命令道:
“你再去一趟三營,跟他們說一下,剛才那個小大夫我要了。叫他明天開始到王府來當差。”
“諾。”
斬準一愣,還是聽命的下馬,向三營去了。劉曜一夾馬肚子,獨自離開了軍營。
“我回來了”蕭月痕很累的踏進營帳,立刻丟下東西歪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你怎麼才回來,今天王爺來了。”一個正在搗藥的小大夫很興奮的對趴在桌子邊無力得像只巴巴爸爸的蕭月痕說道。
“對呀,王爺看起來好威武!像個大英雄!”另一個收草藥篩子的徒弟臉紅紅的說道。
“怎麼叫‘像’啊?王爺本來就是大英雄!他還親手生擒了前朝皇帝呢~~~”一個匈奴軍醫稱著藥材,分格放在藥箱裡。
蕭月痕本沒有力氣,想趴一會兒再回家,誰知道聽到這麼倒胃口的話。蕭月痕憤憤地拿出揹簍裡的草藥,洩憤地甩在桌子上,拿起紙筆登記。一邊義憤填膺的尋思著:
什麼破王爺!!!剛才還把我當娘們調戲?!早知道他就是抓鄴鄴的那個混帳,我就應該用銀針扎死他!!等一下,我是醫生我如果殺人,那我豈不是變成屠夫了?呀呀!不行我跟師傅發過誓的他母親的,早知道我就不發那個什麼破誓了!!
正當蕭月痕自顧自拿著無辜的草藥出氣的時候,老軍醫好笑的走過來,拿起一棵蕭月痕採回來的斷腸草,很驚訝地對他說:
“這是毒藥!你採這個回來幹什麼?”
死啦!蕭月痕頓時清醒過來,看著老軍醫手上的斷腸草,狂汗的心想:我說怎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