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床前,衛楓立刻很慌張的皺著眉頭想起身。司馬鄴趕緊扶著衛楓靠在自己胸膛上,低頭對衛楓說:
“月月才回來,昨晚遇雨,睡在山裡了,現在平安回來了。你可以放心了吧?”
衛楓聞言驚訝不已,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蕭月痕看到衛楓好像很難受的樣子,面色蒼白,額上還總冒虛汗,緊張的抓過他的手,想給他號脈。
“楓,你怎麼了?好像很不舒服。你哪疼?”
“沒事的呵只是有些傷風”衛楓將自己的手腕不動聲色的從蕭月痕的手裡慢慢抽了出來,不讓蕭月痕替他診脈。然後抬頭微微看了一眼司馬鄴,低聲對他說,“扶我躺下”
司馬鄴一聽就明白了,衛楓這個姿勢會讓他的傷口更疼。於是司馬鄴立刻點了點頭,很輕柔的扶衛楓躺下,幫他體貼的蓋好被子,還用袖子幫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蕭月痕看著他倆你濃我濃的樣子,有點吃醋了
月月眼睛紅紅的,嘴巴翹翹的,低著頭用腳在地上畫著圈圈,心想著自己真的很命苦的時候,衛楓發現了他這個特定的生氣表情,伸出手拉過月月的手心,聲音虛弱的對蕭月痕說:
“你累了吧,快洗個澡去鄴鄴房裡睡會兒。”
衛楓說完,又轉頭對司馬鄴說:
“去幫他燒水。”司馬鄴聽話的點點頭,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衛楓。衛楓立刻回以一個“我沒事。”的眼神。
“為什麼我要去鄴鄴房裡睡?”
蕭月痕再也不想跟他倆睡了。聞言,很不高興的問道。司馬鄴這才明白衛楓的話,蕭月痕床上的‘證據’已經被自己全部拿到水房裡洗了。司馬鄴一時竟不知道怎麼說。反而是衛楓微笑的拉拉蕭月痕的手,微弱的說道:
“你房裡昨夜漏雨,床單都溼了,鄴鄴今早上都拿去洗了。”
於是,衛宅裡這場‘驚天地,泣鬼神’的偷情案就這樣結案了。之後,蕭月痕洗完澡,去司馬鄴房裡美美地睡了一覺,而司馬鄴偷偷開啟蕭月痕的醫藥箱,找到了蕭月痕的傷藥,關好房門,幫面紅耳赤的衛楓上完了藥,扶好衛楓睡下,自己也趴在衛楓床邊睡著了。
今天,窗外的天氣格外晴朗。剛下完雨的天空印著朝霞,而衛府大院內一片寧靜。因為他們都在睡覺。
五七章 暴露
劉曜回到王府後,什麼也沒說,洗漱完畢後也睡覺去了。幾天之後,石一諾從宮裡來看劉曜。斬準領著她走到書房時,劉曜正穿著休閒胡服在書桌前畫畫。
石一諾驚奇不已,斬準剛想叫劉曜,石一諾擺了擺手,悄悄走到了劉曜身邊,先抬頭看了一眼劉曜,見他專心致志地畫著山水,並未留意到石一諾進來。石一諾又好奇的低頭看向書桌上的畫卷,一看之下,佩服之情流露於眼底。
畫中之山雄渾大氣,如男子般巍峨屹立;圖中之水清澈柔弱,宛如女子嫵媚飄逸;卷首題字彷彿劍氣縱橫,飄灑靈氣,只有短短十八個字——“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石一諾看得呆了,竟望著桌上的畫出了神。劉曜終於畫完了這幅《烏夜啼》,抬起頭來,結果看到石一諾站在自己身旁,靈魂出竅的看著畫。劉曜奇怪不已,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抬頭望向門口,看到斬準站在門邊外,對他微微鞠了一躬,畢恭畢敬的說道:
“是娘娘沒讓通傳。”f
劉曜聽到佔準的回答,收回眼睛看向身旁的石一諾,淡淡地說道:
“大嫂。”
石一諾這才回過神來,有些失態的抬頭看向劉曜,隨便說道:
“弟弟今天好雅興啊,好久都沒看到你提筆了。”
“沒什麼,隨便玩玩。”劉曜在硯臺上頓下筆,從書桌後走到會客桌前,吩咐下人上茶。
“嗯弟弟許久不畫,功力仍然不減當年啊。”石一諾微笑的說道,仍然在書桌前看著那幅畫,“我覺得左上角的明月畫得最為傳神,那月亮好似看著圖中山水微笑一般。”石一諾若有所思的獨自欣賞著。
“大嫂今天來,是有什麼事嗎?”r
劉曜一擺衣角,坐在了會客席的次位,對書桌那邊的石一諾說道。石一諾聞言,想起自己來的目的,提起裙襬走了出來,坐在了正位,與劉曜聊起天來。
“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朝上的事我也不懂。我今天來是想問問你喜歡什麼香?快到夏天了,我閒在後宮沒事,想給你們弟兄幾個,每人做一個香包。”石一諾說完,端莊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