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一聽到司馬鄴的腳步聲,還沒看見人就趕緊大聲喊道:
“怎麼樣?”
司馬鄴衝進門口,又坐回衛楓床前,心想:到底應不應該現在告訴他?衛楓看到司馬鄴吞吞吐吐的樣子,更急了,伸手抓著司馬鄴的袖子,拼命搖。
“他看到了?他哭了嗎?你告訴我,他躲在哪??”
衛楓自顧自說著,越來越緊張,又想翻身下床,結果被司馬鄴摁住了。衛楓奇怪的看著司馬鄴淒涼的表情,心下冰凍三尺。
“他不在家可能看到了受不了跑出去了”司馬鄴低聲說道。
“”衛楓雖然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但還是微微顫抖起來,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一個勁地嘀咕道,“這麼晚了他還沒有回來會不會遇上壞人?!我要去找他我要出去找他!!”
衛楓說完,又想下床。司馬鄴看到衛楓如此失控,只好伸出雙手扶住他的肩膀,眼睛直視衛楓地說道:
“月月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現在不想看見我們,所以才躲出去的,你就算出去找,也未必找得到吧?而且你現在根本就不能下床,我又不能出去。你冷靜點!你以為我不急嗎?!”
“”
衛楓聞言,陷入了沉思。而同時陷入沉思的,還有後悔不已的司馬鄴。兩人就這樣相對無言的坐到了天亮
快天亮的時候,劉曜醒了過來,他回頭看了看歪在鐘乳石邊睡著的蕭月痕,微微支起身子,結果還是驚醒了蕭月痕。蕭月痕剛剛睜開眼睛,便習慣性的伸手摸向劉曜的額頭。劉曜隨即發現蕭月痕的手掌冰涼透心。劉曜這才想起自己身上還蓋著蕭月痕的外衣,趕緊取下來還給了蕭月痕。
蕭月痕看看洞外,天已經有些矇矇亮了,就想起身,卻發覺自己的大腿麻掉了。他條件反射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嘶”
劉曜立刻看了過來,結果看到蕭月痕保持著坐的姿勢,開始輕捶自己的大腿。劉曜並不說話,安靜地坐在了他的身邊,伸過手來,幫他時輕時重地捏著小腿。
天亮的時候,蕭月痕和已經退燒的劉曜,在山崖上找到了劉曜的坐騎黑珍珠。然後兩人一路無語的,安靜的走到了官道上。
“巴爾斯,你還是騎馬先回城裡吧。你的病才剛好,要趕快回家靜養才是。我就慢慢走吧。”蕭月痕抬頭微笑的對劉曜說道。
“”
劉曜聞言,眼神淡淡地看了一眼蕭月痕,微微點了點頭,說了句,“保重!”然後對蕭月痕鄭重地抱了抱拳,瀟灑地跨上了馬,勒著韁繩,回頭又看了一眼蕭月痕。蕭月痕也微笑著對劉曜揮了揮手,之後看著劉曜消失在春花燦滿的官道盡頭。
蕭月痕揹著草藥,拿著醫藥箱,全身髒兮兮的進了城。首當其衝去了草本精華。唉都這個時候了,他仍然不忘記貪汙!
藥店老闆看到一身狼狽的蕭月痕走進來,還以為他遇上山賊強盜了呢。蕭月痕今天心情格外的好,笑嘻嘻的賣給了老闆許多難得一見的藥材,然後帶著錢,迎著早晨的陽光,平安回到了家中。
“我回來了!”
蕭月痕心想:衛楓和司馬鄴昨晚肯定擔心了。於是蕭月痕剛一進家門就出聲喊道。衛楓和司馬鄴都沒睡,一聽見蕭月痕的聲音,衛楓立刻將司馬鄴推了出去,自己則躺在床上,左手握著右手,很緊張地拽著被子。
司馬鄴心臟“崩咚、崩咚”的狂跳著,胡亂瞎想著跑到了門邊,結果看到蕭月痕揹著揹簍,手提藥箱走了進來。頓時風迴路轉~~~
“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司馬鄴確認般的問道。
“嗯,對不起啊,讓你們擔心了,呵呵”蕭月痕髒兮兮的臉上笑開了花,“昨晚下雨,所以在山裡住了一夜。”
蕭月痕一邊走向堂屋,放下揹簍後,開始脫下盡是泥土的衣服。
司馬鄴呆傻的站在蕭月痕身後,很想衝上去問:你昨晚一夜沒回來?!又沒有遇上危險?!但還是勉強忍住了。一問,不就全露餡了
“娃娃臉呢?”
蕭月痕沒有看到衛楓,轉頭看向司馬鄴。司馬鄴頓時吞吞吐吐起來。
“啊他呀他不舒服在在房裡休息”
“這麼嚴重?我昨天還以為他只是吹了風而已。”
蕭月痕聞言,立刻拿起醫藥箱向衛楓的臥室跑去。剛跑進門,蕭月痕就緊張的看向躺在床上的衛楓。司馬鄴緊隨其後也來到了房內。
“楓,你不舒服怎麼不早說。”
蕭月痕帶著滿眼的血絲坐在了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