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
“你坐裡面,我來趕車。到城門口時,你把外衣脫下來,捂住他的臉,別說話。”蕭月痕幫助衛楓把司馬鄴扶上車後,自己坐到了駕駛座上,一揚馬鞭:
“駕——!!”趕著馬車向長安城飛馳而去。
衛楓坐在馬車裡,抱著司馬鄴,將他的頭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單手開始脫起外衣,在顛簸的馬車內好不容易幫司馬鄴遮住頭時,馬車外的蕭月痕忽然喊了一聲:
“馭——!”馬車隨之停下,城門口到了。
一個士兵例行過來檢查,他圍著馬車走了一圈,走至馬車後面時,彎腰低頭察看了一下車身的軸承,這才抬起頭問道蕭月痕:
“幹什麼的?”
“來城裡看病的。”蕭月痕緊張的回答道,儘量裝得鎮定一點。
“誰病了?”士兵一邊向馬車的前面走,一邊繼續到處瞧著馬車。
“我哥哥。”
蕭月痕汗都下來了,大氣都不敢喘的跟在士兵身邊,恭敬地回道。忽然想到什麼,伸手進袖子想摸出一些銀子給士兵,誰知一摸,這才想起錢袋在衛楓那。真是正中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司馬鄴昏在衛楓懷裡,睡得舒舒服服,殊不知此時車外的蕭月痕急得好比熱鍋上的螞蟻,而抱著他的衛楓聽到外面不是很順利的樣子,緊了緊抱著他的手,手心都攥出了冷汗。
士兵走到馬車門簾邊,伸出手來,想掀開馬車簾子看向裡面。蕭月痕嚇了一跳,急中生智說出一句:
“軍爺,我哥哥得的是豆症”(豆症:天花)
士兵一聽,嚇得趕緊收回手,連退好幾步,對蕭月痕吼道:
“還站在這幹嘛?還不快滾!!”
“謝謝軍爺,謝謝軍爺救命之恩!”蕭月痕一邊拍著士兵的馬屁,一邊迅速跳上馬車,又一抽馬鞭,將馬車趕進了城。
進了城後就順利多了,衛楓和蕭月痕偷偷摸摸的將司馬鄴運回了家中。蕭月痕和衛楓分頭行動,蕭月痕開始拿出所有的家當,診治躺在床上的司馬鄴。而衛楓拿著被蕭月痕貪汙了大半草藥的揹簍,牽著馬車送去還租後,去了軍營。
“什麼?整整一天就採了這麼一點?!”軍中的一位軍銜比較高的老醫生憤怒的罵著衛楓,“蕭月痕呢?你師傅怎麼沒來?”
衛楓兩眼含淚,咬著下唇,手拽著衣服下襬,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帶著哭腔對老軍醫說:
“嗚師傅扭傷腿了現在家躺著起不來了”
“哎呀,你就別這麼嚴厲,跟他們這些小輩計較了,剛來時都這樣。”
這時,忽然走進來一個匈奴參將,看到一副可人樣的衛楓,忙走過來摟著他的肩膀,幫他解圍。老軍醫一看上司發話了,也不好再說什麼。於是,衛楓運用美色很快將蕭月痕的‘貪汙’矇騙過去了。真可謂是貪官+色鬼的‘黃金搭檔’啊~~~
衛楓一衝進家門,立刻往臥室裡奔。滿頭大汗的剛衝進房門就大喊道:
“月月,他怎麼樣了?!”
“噓”蕭月痕回過頭,將一根指頭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小聲的對走過來的衛楓說道:
“他剛才醒了一會兒,又睡著了”邊說邊拿著藥,輕輕用手幫他在劃破的手臂處上藥。
“他有沒有說什麼?”衛楓輕聲問道,看了看躺在床上沉沉睡著的司馬鄴。
“沒有。看來受過很多苦呢你先去洗澡吧,水都燒好了。”
“哦。”
衛楓應聲出去了。等他再次進來的時候,端進了晚餐。悄悄走到好不容易終於幫司馬鄴該上藥的地方都上完藥的蕭月痕身後,扶著累得有些搖搖欲墜的蕭月痕,溫柔的對他說道:
“你也先去洗個澡吧。我看著他。我等你洗完澡再吃飯。”
等蕭月痕洗完澡回來,他一路拿著手巾擦著溼漉漉的頭髮,剛邁進房門就聽見衛楓慌張的聲音:
“你不認識我啦?我是衛楓呀!小時候總搶你玩具那個,陪你讀過書的。我叔叔是衛索琳”
“夠啦,你要念死他呀?他才剛醒,以後你們有的是機會敘舊。”
蕭月痕走至床前看了一眼睜開眼睛,卻沒有神采的司馬鄴。將自己擦頭髮的手巾蓋在衛楓也溼漉漉的頭髮上,對他說:
“起來,去把頭髮擦乾。”
“好~~~”
衛楓看到蕭月痕關心自己,開心極了,從手巾下下露出笑臉,乖乖站起身來,站到一邊。蕭月痕坐在床邊,手撐在司馬鄴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