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楓看到重新生氣勃勃的司馬鄴,居然很開心的笑了起來。司馬鄴一愣,當場停下動作,不知所以的看向衛楓。衛楓摸摸司馬鄴的頭,笑眯眯的說道:
“剛才你醒的時候差點把我嚇死,還以為你掉下河的時候撞到頭,腦子壞掉了呢~~~現在看來應該沒事了。”
司馬鄴吃驚的看著衛楓,衛楓偏偏頭,對司馬鄴身後的蕭月痕得意地炫耀道:
“怎麼樣?神醫,我還行吧?”r
司馬鄴也順著衛楓的眼光轉過身,看向身後那個清清秀秀的少年,結果看到少年一臉溫柔的微笑,目光柔和的看著他。司馬鄴忽然覺得他好面熟,好像認識他很久了,可一時半會兒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洋蔥頭,他是誰?”司馬鄴定定的看著蕭月痕,仔細的思考,遍尋記憶無果。
“他是我的九姨太~~~”衛楓嬉皮笑臉的對司馬鄴說道。
司馬鄴聞言,也學著蕭月痕剛才的動作,對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後才看著一直微笑不語的蕭月痕說:
“你怎麼會知道我這麼多小時候的事?”e
“嗯?對哦~~~月月,你怎麼知道皇上他這麼多事?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你呀?”衛楓你現在才發現這個問題會不會太晚啦?
蕭月痕見他們兩人一副審訊官的樣子瞧著他,忽然嘿嘿一笑,率先爬下床,穿好鞋子後才大聲喊道:
“喲嚯~~吃飯羅~~~”然後直接衝到桌子前拿起一個碗開始夾菜。
“哇哇哇~~~~你耍詐!”衛楓這才反應過來,趕緊也下床往桌子前奔來,拿起另一個碗開始搶菜。
蕭月痕好笑的看著坐在桌子前狼吞虎嚥的衛楓,端著那碗裝好的飯菜走到床邊坐下,微笑的開始給司馬鄴餵飯。司馬鄴不解的看著他,沒有張口,還是執拗的問道:
“你是誰?月月?”然後自己念著衛楓剛才叫蕭月痕的名字。
“你別想這麼多了。人生沒有趟不過的河。這個世界本來就是痛苦的,沒有例外。你什麼時候放下,什麼時候就沒有煩惱。”
蕭月痕看著司馬鄴的眼睛,伸出一隻手,從床尾的醫藥箱內夾層中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金鎖,看了一眼在桌前正低頭吃得粉香的衛楓,悄悄地將金鎖塞進了司馬鄴的手中。
司馬鄴一愣,伸開手心翻看那個金鎖,記憶的洪閘忽然敞開了,司馬鄴不敢置信的抓住蕭月痕的雙臂,將他一把抱到懷裡,眼睛溼潤的大聲喊道:
“月月?月月月月!我的月亮回來了嗚嗚嗚嗚”然後失聲痛哭起來。
衛楓聽到司馬鄴的哭聲,停下了吃飯的動作,坐在桌前看向床前二人不說話,好像司馬鄴的痛苦也感染了自己。他又想起了以前家道中落的往事,鬱悶起來。
蕭月痕將碗放在床頭的茶几上,改而用雙手緊緊地回摟司馬鄴,用自己單薄的身軀溫暖著這個心寒又遍體鱗傷的少年,眼睛也溼潤了。在蕭月痕記憶力,司馬鄴這個名字是與自己母親連繫在一起的,牽一髮而動全身,使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母親的慘死和朝不保夕的流浪生活。
司馬鄴用盡所有的力氣抱緊蕭月痕,手裡拽著蕭月痕給他的金鎖,哭得天昏地暗,好像要將自己一生的眼淚都流乾似的,大聲叫喊,想將‘皇上’這個稱謂所帶給自己的所有不幸與恥辱全都發洩出來。
衛楓眼睛紅紅的走到床前坐下,從後面摟著蕭月痕,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流著眼淚說道:
“你真差勁我勸他一會兒就好了,你一勸他就哭了,還弄得我也想哭我好討厭你!你好可惡”
蕭月痕雙眼模糊,但始終不肯讓自己的眼淚決堤,喃喃自語道:
“大悲無淚,大悟無言,大笑無聲哭出來,就會好了”
這一刻,三個少年的心緊緊地貼在一起,恍若一人
哭過之後,司馬鄴和衛楓都覺得輕鬆了很多,也感覺特別餓。衛楓三下五下吃完飯後,又躺回到司馬鄴的床上,睡在裡面,吃著手指,眼睛耷拉的看著蕭月痕喂司馬鄴吃飯。司馬鄴悄悄地將抓著金鎖的手收回被子,順從的接受著蕭月痕的餵飯喂藥。
等到蕭月痕伺候他倆吃完東西,自己收拾完碗筷,重新回到屋內時,衛楓因為剛才哭累了,此刻已經躺在床上抱著司馬鄴睡著了。
蕭月痕放下袖子,坐回床邊扶著司馬鄴躺下,幫他蓋好被子,學著小時候月娘的動作,伸出白皙纖細的手,輕輕地拍著司馬鄴胸口的被子上,自己坐在床下放鞋的塌上,輕聲吟著月娘以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