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司南上的吸鐵石一般牽引著他人目光不自禁地跟隨。直到她忽然停下筆來,他才恍然已經看了她許久。
正為自己的失態懊惱,卻見她立在畫板前一動不動。細一看卻是出神了,那雙似含著一江浩淼煙波的眼睛,似是看著畫紙,靜若秋水的目光卻不知縹緲到了何方,秀麗的雙眉輕蹙如罥煙,顯是心懷愁思。
稍許,她輕輕嘆息一聲,揭下畫板上的畫毀了去。他不懂畫,也仍覺得那畫上的海棠花畫得十分逼真,卻不知她為何不滿意。看著她纖弱的身軀揹負著相較之下明顯太過龐大的畫板畫具遠去,他竟覺有些不忍。
當下回去叫人探查她的身份。
原來,這絕色小女竟是他親妹子。
他雖然才到建康,手下的人對她這樣的小事倒還是能查得一清二楚的。看完情報,回想起她前日輕蹙的眉和玷汙了她仙姿佚貌的粗布陋服,心情也跟著凝重起來。多年後,他方知曉,這種前所未有的情緒,叫作憐惜。
今日是第二次見她,不想她竟發現了他,還笑著對他說了話。
被那雙靈氣襲人的眼睛看著,他心中微動,從樹上一躍而下,向她介紹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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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姚也不好問他到底怎麼認識她的,萬一真是以前見過,而她又表現出不記得的樣子,那就太失禮了。桓歆其人,敵人的敵人,就算不結交也是不能得罪的。
規規矩矩向桓歆行了禮,桓姚這才起身與他寒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