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輕雲正式站在對立面上。
月已悄悄攀上枝頭。
緩緩睜開雙眼,桃花嬌顏留著著激情剛過的神韻,傅爾焰一時間分不清,自己在何處。
赤紅的錦被,與身下男子溫潤如玉的身軀,還略帶疼痛的私處,令她回想起先前的一切。
原來她真的大膽的將人吃了呢她不由地失笑。
“醒了?”冷冽,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在她頭頂上方想起。
她抬頭,卻望入兩泓寒潭,激情後還泛著溫暖的身子,立刻冰冷下來。
“把繩子解開。”上官輕雲的嗓音帶著危險的溫柔。“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並非他的內力沒有恢復,軟筋散的效力只能持續幾個時辰,但他確實無法掙脫著材質特殊的軟繩。
他現在怕是惱極了呢
傅爾焰暗暗苦笑,不敢再與他對視,怕被寒意刺傷。
一向高不可攀的上官輕雲,居然被一個女人強上這回他會惱多久?
然而,這次,她卻低估了上官輕雲的震怒。
她勉強撐起痠軟的身子,解開床腳的軟繩,卻在下一刻,被上官輕雲毫不留情地推開,摔向床內側。
上官輕雲像是片刻也不願多待,四肢一得到解放,便起身撿過地上的衣物,草草披上,任髮絲散落在身後,也不打理,便要離開。
傅爾焰忙起身拉住他的衣袖,引他回頭。
“你就那麼急著要走麼?”他的冷漠讓她覺得自己像娼妓一般,被恩客無情地拋在腦後,雖然眼前的困境是她自找的。
“你已經得到你要的了,不是麼?”上官輕雲的聲音充滿寒意,不同於往日與常人交往的清冷,而是帶著微微恨意的冷厲。
“你恨我是麼?是的你應該恨我我親手破壞了你和墨小姐的姻緣”
不明白她為何提起墨小姐,上官輕雲的雙眉擰起。
“與旁人無關,我厭惡你。”的手段。
他的厭惡,如一把利劍插入她的心臟,手無力地鬆開,任他的衣袖滑落,鳳眸噙著清淚,目送他絕情離開。
全身力氣像被抽空了一般,身子一軟,她滾下繡床,跌坐在冷硬的地上。
明明還是初秋,心卻如結了冰一般,冷得渾身顫抖起來。
好冷
☆、024 上官輕風
高潮剛過,覆在身上的體溫便毫無眷戀地驟然抽離,傅爾焰緊閉著雙眼,臉上還遍佈著激情過後的淚痕和紅暈,任上官輕雲離開床榻,直到聽到閉門聲,才敢睜開鳳眸。
眼中帶著淡淡的傷痛,她的嘴角露出苦澀,痴痴地盯著閉緊的門扉,可心上人卻從未回頭。
不知過了多久,裸露在錦被外的雪膚冷得有些麻木,她才收回目光,暗啞的嗓音輕喊了一聲:“青衣。”
未過多久,青衣帶著婢子,將沐浴的熱水送進房內。
**的身子沉下水平面,僵硬的四肢漸漸回暖,卻暖不了一顆日漸結冰的心。
“我這是怎麼了?”盼顧著他的溫柔和垂青,連原本的大膽熱情都舉步不前了麼?難道就這麼任由情況惡化下去,從此形同陌路?
不,什麼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得到他的人這種屁話,在她身上根本行不通,即便是強取豪奪,她人也要,心也要。
眼中的脆弱漸漸被堅定取代。
她堅信他心裡是有她的,只是,目前他被她惹急了,聽不進她的話,要找個能在他面前說的上話的人呢
“青衣,”她朝門外喊道:“上官小弟,外出求學一年了,算算日子,這些天也應該回來了,若他回來了,你跑一趟,讓他過來我這邊小聚。”
“是。”
幾日後,傅爾焰在房內品著索然無味的茶水,上官輕風人未到聲先至。
“焰姐,聽青衣說你找我,我這不剛回來,隔天就來拜見您老人家了。”一翩翩美少年跨入房中,爽朗的笑聲,略帶著變聲的沙啞,初具成年男子的低沉嗓音,咋咋呼呼,十足十的親切。
望著與上官輕雲有著八分相似的少年,傅爾焰臉上終於一掃連日的陰霾,初露笑靨。
“你個小沒良心的,出去那麼久,玩得樂不思蜀了吧,也不知道給焰姐寫個信什麼的。”竇丹細細描繪過的指甲,直戳他的胸膛,戳得他連連後退。
“別,別戳了!”少年誇張地苦著張臉,求饒地直喊:“我可不是我大哥,最難消受美人恩!”
聽到他提到上官輕雲,傅爾焰嘴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