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許久了。”方才在房裡聽聞他今日居然主動求見焰娘,著實讓她又驚又妒。
自易釵閣建立之後,她一直是這裡的頭牌,但她雖掛著頭牌之名,卻無頭牌之實,所有人知道,撐起易釵閣的並非她柳長歌,而是身為鴇孃的焰娘。
多少客人來此,僅為見她一面,說幾句話,而她,本應豔冠群芳的柳長歌卻淪為她的陪襯,她一直心有不服,但其他青樓卻無法提供像易釵閣這般如此優渥的條件。
如今,連她傾心的嶽公子都要成為焰孃的裙下臣,她絕對不允!
長歌不著痕跡地隔開傅爾焰,貼住墨羽嶽。
“公子來此地作何,不如去前面,我撫琴吟歌為公子助興。”
對於這如八爪魚般巴上來的女子,墨羽嶽笑得有些勉強,用力卻不會傷她地將她從身上拉開,跟上快步離去的傅爾焰,追問:“為何要毀玉,你不覺得這些玉都有靈性嗎?如此美麗如此靈動的至寶,為何要毀去,你究竟對玉有何心結?”他的眼中不單單隻有對殘玉的可惜,也有對傅爾焰身上莫名悲傷的疼惜與探究。
但,他的追問,卻只得一片沉默,以及身後長歌嫉恨的眼神。
☆、079 裙下之君
“姑娘,你失控了。”
當晚,在傅爾焰的專屬院落,青衣一邊服侍著傅爾焰,一邊沒頭沒腦地說了句。
夜色如水,映照著傅爾焰孤寂的背影,她就著鎏金八仙單耳銀壺壺嘴灌了口嗆辣的槐雄釀,刺激的灼燒感,麻痺了她的喉舌,灼熱了她的眼。
“我知道。”她淡淡地說。
墨羽嶽是她急需拉攏的目標,她卻因一時迷惑,企圖激怒他。
她,確實失控了。
“不會再發生了。”她喃喃告誡自己。
她雖這樣說著,青衣擔憂地雙眼卻不曾離開她的背影。
她的心病了,病得很重,她卻無意治療自己,仍由自己在痛楚中沉淪,然而他們這些做屬下的明知如此,卻無法說出寬慰的話,在她的心傷面前,任何非當事人的言語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心病還需心藥醫,而那味心藥,同時卻也是最致命的毒藥。
所有欲脫口而出的話,均化為一聲深深的長嘆,消散於夜色中。
次日,傅爾焰剛推開自己院落的小門,卻見旁邊的欄柱上斜斜地倚靠著一個人,高挑的身形精幹卻不魁梧,嘴上隨意咬著根草,為其原本文雅的氣質,增添了一抹浪蕩不羈。
見到傅爾焰出現,墨羽嶽吐掉嘴上叼著的草,朝她露出一道如太陽般爽朗溫暖的笑容。
“你終於出現了?”和煦的笑靨帶著頰邊隱約的酒窩,明明是三十多歲的男人,卻透露著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