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回胡府的事情?”輕輕的問句裡實則已經帶著肯定,雖然點朱沒有講清楚,也不清楚事情的始末,可是除了這個原因,他想不到任何足以令小蠻去跪祠堂的原因。
胡小蠻無聲的點了點首,算是預設了。
“爹和娘怎麼會知道?”花滿堂皺著眉頭,狹長的眸裡泛出一抹冷光。
胡小蠻身子一怔,旋即恢復正常:“我也在奇怪啊,是不是你?”最後一句明顯帶了幾分戲謔。
“胡言亂語。”花滿堂低斥一聲,面上卻是有了幾分笑意。
胡小蠻抬手揉揉他已經稍稍舒展開的眉心,調笑道:“是啊,這樣才對嘛,方才那副樣子活像別人欠了你幾萬錢似的。”
兩人正這番鬧著,翡翠和點朱已經各自端著熬好的薑湯和熱水進來。
胡小蠻憋著一口氣喝下微辣的薑湯,雙膝上也早已用熱布巾復敷過,渾身那種僵冷的感覺才稍稍減緩了些,花滿堂叮囑她先好好睡一覺,而後又吩咐點朱和翡翠兩人替換著在這裡照顧著她,說完便要徑自往外走去
“你站住。”胡小蠻輕撥出聲,看著頓住的身形,問道:“你要去哪裡?”
點朱和翡翠知趣的退到外面,花滿堂已經重新坐在了床榻邊,嬉笑道:“我不是怕擾了你睡覺麼?”明顯的欲蓋彌彰的姿態。
胡小蠻卻是不理他這套,沉了面色,嚴肅道著:“不要去找爹孃理論些什麼,這一次,原本就是我們做錯了。”
聞言,花滿堂也收起了面上的嬉笑,語氣低沉的說著:“要罰也是罰我,人是我帶出去的,與你有什麼關係?”
就這麼,嫁了 卷三:30
卷三:30(3092字)
聞言,花滿堂也收起了面上的嬉笑,語氣低沉的說著:“要罰也是罰我,人是我帶出去的,與你有什麼關係?”
“你以為爹不想罰你啊,他是壓根就沒找到你,你現下這般去了不是自投羅網麼,白費了孃的一番苦心。==”
花容豔端坐在雕花的棠梨木椅上,看著走進來的身形,面無表情的面龐上扯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門,自外面被丫鬟小心翼翼的關好,一時間,只剩了屋內的兩人。
花滿堂勾唇,輕輕喚了聲:“姑姑。”
“恩,坐下吧。”花容豔揚了揚眉梢,下頜點了點一旁的紅木方椅。
花滿堂應聲而坐,片刻沉默,卻未見面前的人有何話道出口,方疑惑的擰了擰眉心,問道:“姑姑叫我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你這是要準備去你爹屋裡麼?”花容豔的笑容已經收起,眉眼掃著面前的人,一絲威儀而露。
聞言,花滿堂抬眸看著面前的人,眸裡幾許姑姑怎會知道?
雖然這話沒有問出口,可他的表情早已經透露了心底的想法,花容豔徐緩開口,解釋著他的疑惑,說道:“自從你回了府,本宮便派了丫鬟在院子外守著,就是為了攔住你。”
花滿堂聽此一說,眉心蹙的更緊:“想必姑姑也是知曉事情的始末的,爹這次做的的確是有點過分了,先不論犯了什麼錯,為何在我不在的時候,爹就這樣擅自作了決定?姑姑應該知曉那個祠堂平素就極其陰冷,何況還是一天一夜,小蠻的身子怎麼受得了,是爹這次太狠心了!”一提起這個,花滿堂就氣不打一處來,想想小蠻身子這才剛利落幾日,居然就
“你倒是句句在理了,啊?這事要不是你們先壞了規矩,你爹至於生氣成這樣麼?除夕夜的守歲,不止是為了闔府上下來年的平安吉祥,更是對一輩輩的老祖宗們的孝敬,你們犯下了這樣的錯誤,居然還在這裡理直氣壯,啊?誰借給你們的膽子,允許你們如此化作非為?啊?你倒是給本宮說說!”花容豔的聲音也拔高几分,帶著身為長輩特有的威嚴,還有從宮裡帶出的幾分氣勢,面上也是隱隱的含了些許怒氣。
許是花滿堂從未見過這般言辭俱厲的姑姑,一時怔在那裡沉默著沒有說話,只是神情依然是倨傲的。
“怎麼,沒有話說了?方才不是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麼?”花容豔厲聲問著,愈看愈是生氣,這才成親多少日子,那個丫頭就那麼在你心上麼?只不過是在祠堂跪了一夜,就這般樣子,像個男人麼?
自小,花滿堂對這個事事聰明冷靜的姑姑的尊敬甚至甚於花容廣,被她這麼一通訓斥,也覺得自己是急躁了幾分,稍稍斂了聲音說道:“可是姑姑,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何況,這件事情不怪小蠻,爹怎麼能這麼不管不顧的就妄自處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