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要儘快找到徹哥兒,可別耽誤了。”
年復忙恭敬地稱“是”,與父親相商了一下國內發生的大事,心底到底記掛著妻子,著女兒好好侍候祖父,當即又挑簾子出去找妻子,身後傳來祖孫倆高興說話的聲音,臉上的笑容又更大了一些。
出來在外面的暖閣沒看到妻子的身影,又急忙到正廳去,同樣也沒發現,皺了皺眉,找侍女來問話,“郡主呢?”
侍女這才將盛寧郡主所在的方位告知,年復得了確切的訊息,急匆匆地往外走。
果然在小花園裡發現了妻子的身影,急忙過去坐在她身邊攬住她的肩膀,“哭完了?”
盛寧郡主睜著有些紅腫的眼睛看他,“別想來看我笑話。”
他從她的手中抽走那條巾帕,把她臉上的淚水輕輕地拭去,他很少見著她這一面,心裡微微有幾分心疼,“我什麼時候笑話你了?想來我們這兒子與兒媳也是大命得很,人還活著,就一定會回來。”
盛寧郡主輕“嗯”了一聲,忙追問一些細節。
年復也沒有瞞她,將對父親所說的話又一五一十地與她道來,當然都是揀好的來說,就怕她胡思亂想影響了腹中的胎兒,這才不過七個來月,他就看著她的大肚子開始擔心,“你以前懷著徹兒與晴兒也是這樣的?”
盛寧郡主歪了歪頭想了想,“懷晴兒時辛苦些,那會兒沒少咒罵你。”說這話時,她斜睨他一眼,臉上的笑容很賊。
年復攬得她更緊,“嗯,是該罵,那會兒也沒想過關心你,以及我們的孩子。”
盛寧郡主其實很喜歡看這樣的年復,很是迷人。
夫妻倆正說著話,年復身邊的小廝就急忙找過來,說是章校尉已經到了。
年復這才起身,歉意地看著妻子,“我先去處理一下正事,待會兒陪你用膳。”
“那個章校尉好像是兒媳婦其中一個堂姐的夫君?”盛寧郡主記起喬蓁那會兒來跟她說堂姐有孕的事情,她是那天發現自己懷上這胎兒的,印象想不深刻都難。
“沒錯,就是他。”年復皺了皺眉道,“徹兒跟我提過他,這回江南那邊發生暴亂,皇上有幾分忌憚我們侯府,也不好派那些與我們關係密切的將領前去,所以我打算重用這個章校尉,官不大就不會顯眼,再說出去厲練一下於他的官途是大有裨益的。”
盛寧郡主想想也是這個道理,遂將喬蓁堂姐有孕的話嚥了回去,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現在她的心裡有丈夫有孩子,就更軟,若是換在以前,她是不會想得那麼多,身為家族的一份子,無論如何是要為這個家族盡心盡力的,男子更是如此。
年復抱了抱她,這才轉身離開。
一直等待的章京坐在那兒沒動,對於這間華麗的書房視而不見,身為武將,他歷來對這些不太在行,也不太重視。
一旁的小廝與侍女也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這正襟危坐的武將,不過訓練有素的他們沒敢多言。
聽到身後有聲音傳來,他忙站起身,“見過侯爺。”
年復臉上微有詫色,這年輕人耳力不錯,居然能聽得出是他的腳步聲,看那正直的臉,不禁興起了幾分長輩對晚輩的喜愛。
“坐下吧,算來我們也是姻親。”年復揮手示意他坐下。
章京這才再度正襟危坐,對於這位永定侯,他如雷貫耳,卻是沒有過多的交集,如今一見,倒也詫異於他頗為年輕,與年徹不愧是父子,在長相上頗有幾分相像。
“我已經示意別人上摺子,薦你為從五品的招討使,不日就要出京前往江南,你可有什麼異意?若有不便,我可以改薦他人。”年復說起公事,就會板著一張臉。
章京的內心頗有幾分掙扎,妻子懷胎已八個多月了,預產期估計還有一個月左右,這個時候他是萬分不想離開,只是男兒志在四方,建功立業是他響往的,更重要的是他想到了定波侯世子歐博,更是握緊了拳頭,無論如何要為妻子掙一個誥命回來。
遂他又站起來,“沒有。”
年復示意他坐下,“沒有就好,好好表現,積累軍功,他日封侯也不在話下。”
“是。”
兩人就江南那邊的情勢展開了討論,章京也提了幾個有用的意見,年復對這年輕人更是滿意,兒子當初物色他的眼光不錯,遂拍拍他的肩,“有什麼需要儘管提,只要我能辦到的會盡量滿足你。”
章京沒有什麼需求,他有一雙手,可以憑自己開創美好的未來。
臨行前,年復才似醒起般道:“對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