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白水,手下意識地摸了摸肚子,有了孩子也許會更能理解這生身父母,但她實在不能明白那二位,讓她放棄自己的孩子不要送給別人家養,她是死也不會這麼做。
當年到底是因為什麼,冷夜那師姐才會選擇將自己的女兒送走?這是百思不得其解之處。
冷夜似乎看出喬蓁的想法,道:“喬蓁,有些答案連我也給不了你,但我相信找到師姐後,她一定會告訴你這個答案。”
喬蓁點了點頭,北冥神殿的殿主,要她現身只怕不容易。
晚膳之時,年徹與冷夜還沒有正式提出拜訪,秦鼎的岳父就讓秦鼎請他們過去一道用晚膳。
三人也沒有拒絕,而是換了身衣服就過去了。
秦鼎的岳父與妻子都很熱情好客,他們本來就聽春鼎說過這三人都是幫助過他的恩人,自然是好酒好肉的招待,還殷勤說有什麼需要儘管提。
年徹與冷夜自然也沒放過這個機會,他們都提出要假扮商隊的護衛進都城,這樣身份有了,掩護也有了,一路上自然會安全許多,至少面對盤查時也能更好地應付。
秦鼎的岳父哈哈大笑,半點也沒有推辭,當即就應下,自然他是不知道冷夜是通輯犯,不然只怕這答應不會如此爽快。
秦鼎的妻子自然是與喬蓁親熱地商量起來,兩人都是孕婦共同話題倒也不少,頗為投緣。
翌日再起程時,喬蓁與秦青同坐一輛馬車,而年徹與冷夜則是在外面騎馬,跟著商隊一道走,確實是安全許多。
秦青看到喬蓁手中的聖琴古樸雄渾,一看就是一張好琴,出自斫琴大家的她自然認得好東西,忙想要伸手摸摸,“喬姑娘,你這琴真不錯”
“別動手。”喬蓁身子一側避開秦青撫摸聖琴的手。
“喬姑娘?”秦青不解地眨眨眼,“我只是看看而已。”
喬蓁苦笑,放下琴,拉住秦青的手,“不是我不許你看,而是這琴你確是碰不得,正確來說是天下人都碰不得。”
“這麼古怪?”秦青不禁瞪大眼睛。
喬蓁點點頭,“我沒騙你,不然你可曾看到我的夫君幫我拿過琴來著?”
秦青這時候才憶起依年徹對喬蓁的重視,一路上只是攙扶,從來沒有為她分勞抱過這把琴,而是由得喬蓁抱上馬車,估計喬蓁不是危言聳聽嚇她,這琴確實就是如此古怪。
“倒是可惜了,我看這琴比我們祖傳的秦公琴還要好。”秦青嘆口氣道。
喬蓁揉了揉她的秀髮,“小丫頭學人家嘆什麼氣啊?往後有機會,我給你斫一張琴。”
“喬姑娘說了可不許賴?”秦青畢竟是孩子心性,當即要她許諾。
喬蓁笑著點點頭,這樣性情的小姑娘一向是她喜歡的,看到她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小姑年初晴,臉上的笑容一頓,頗有幾分落寞,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如何?
永定侯府,已經進入了五月,天氣頗為炎熱,年初晴卻是打了個噴嚏,侍女忙遞上巾帕,她按過按了按發癢的鼻子。
“可是著涼了?”一旁坐著的肚子凸出來不少的盛寧郡主關心地問。
“沒有,就是鼻子癢癢的。”年初晴道,“娘,我想著是不是嫂子在唸我。”
一提到喬蓁,盛寧郡主的表情一黯。
年初晴頓時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忙起身到母親的身邊,趴在她的膝上,“娘,我不是故意惹你傷心的”
她不禁責備自己,大哥大嫂這麼久沒半點訊息傳回來,爹孃嘴上不說,心裡只怕更為擔憂,她平時也注意不提這一茬,可在剛才她就是這麼下意識說出來。
盛寧郡主輕撫女兒的秀髮,“不礙事的,你哥你大嫂還沒死呢,誰也不許說這個字,興許她真的是在某地念著你,畢竟你們姑嫂的情誼很好。”
年初晴點點頭。
年復回來時正好看到母女倆親熱的畫面,面上不禁有所安慰,只是看到本應也在這幅畫中的兩個人卻不在,眼底還是有一絲掩藏不住的憂傷。
“侯爺回來了?”盛寧郡主想要起身。
年復趕緊上前去按住她的動作,這才五個月的身孕,肚子就頗大,他半夜都不敢睡得太死,看她睡得安穩這才能放心。“別動。”
盛寧郡主似不悅地斜睨他一眼,對於丈夫的舉動,她哪裡會煞風景地阻止?這可是當年懷年徹與年初晴是沒有享受過的。
年初晴看到父母眼裡的情意,掩嘴一笑,識趣地趕緊找了個理由掀簾子出去。
待女兒出去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