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的表兄賈靜波,東陵國皇帝只有一個女兒,依照皇室與賈氏的關係,這駙馬是不做第二人選。”冷夜答道,“只是我沒想到她的婚禮會這麼快舉行,看來都城的內鬥應是白熱化了。”
秦鼎到底不是東陵國人,再說他努力的方向是從商,對政治自然不太敏感,但也仍點頭,“大祭司沒說錯,確是這個叫賈靜波的人,據說他是賈氏的繼承人,這司馬昭之心也是路人皆知。”
年徹與妻子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裡都看出了事態的緊急,那們東陵國皇帝百里翼,到底有沒有能力剷除掉這賈氏?他們也開始心裡沒底,依冷夜的話來看,他應是起了疑心卻又不動玉申公主,這個人到底可靠與否?
冷夜看得出來這對夫妻有幾分動搖,也難怪他們不信任百里翼,看了眼秦氏兄妹,這對兄妹個性純良,遂沒有避著他們就道:“你們無須多想,百里翼比任何人都想要將賈氏連根拔起,只是現在雙方都在等最佳的時機罷了。”
剩下的話,他用了傳音,念力在動轉,年徹與喬蓁的腦海裡響起他的話,“百里翼會害任何人,但絕不會害喬蓁,這個連我都可以擔保。”
年徹握緊喬蓁的手,對於冷夜的話他還是有幾分懷疑的,看了眼妻子的肚子,即將為人父的他一想到孩子心也會柔軟一片,希望這個百里翼不會讓他們失望。
喬蓁反手握緊丈夫的手,也有著同樣的期待。
沒多時,就到了秦鼎岳父落腳的客棧。
秦鼎用他岳父的名義開了兩間屋子,本來要開天字號的,年徹卻是搖頭阻止他,這樣太顯眼。
他這才開了兩間一般的屋子。
秦青扶著喬蓁,當得知她懷孕時,她驚訝地合不攏嘴,沒想到她成親的時間不長,也是要當母親了,喬蓁抓住了一個也字,這才知道秦青的大嫂懷孕也有六個多月了。
暫時到了屋子裡面落腳,這屋子還算乾淨,年徹皺著眉揚了揚被子,這段時間連他也學會不少的生活技能。
“先過來歇一會兒吧,我給你擦下身子再按摩一下腳。”
看到丈夫給自己招手,喬蓁走過去,坐在他身邊,舒服地靠在柔軟的被子上,由得年徹脫去自己的鞋子,再擰乾兩人包袱裡面備下的簡陋浴巾,就著小二端來的一盆子水,他細心地給妻子擦臉、手
本來想要泡個澡,喬蓁卻是揮手不願,畢竟她現在肚子裡有孩子,這古代的衛浴條件本來就不好,又是公共設施,孕婦還是小心此為上。
喬蓁舒服地吟哦了一聲,走了這麼長一段路,其實她也累了,只是不好說出口搞特殊化,在路上時實在難受,她都是讓年徹揹著她。
“錦繡,讓你吃苦了。”年徹滿心的愧疚,若是在大魏,哪捨得讓她如此吃苦?
喬蓁聞言,睜開昏昏欲睡的眸子,坐起身,兩手張開抱住丈夫,“我們是夫妻,哪有什麼愧疚可言?徹之,只要我們在一起不分開,我都不覺得是吃苦。”
年徹一臉感動地抱住她倒在柔軟的床上,急切地需索著她的紅唇
自打她有孕,在這方面他一向剋制,就怕傷到腹中嬌弱的嬰兒,現在一個熱切的吻似乎將一切的努力都化為烏有。
半晌,他一臉隱忍地坐起身來,“不行,你還有孩子”
抱起她在懷細細地吻著她泛著紅暈的臉蛋。
喬蓁到底心疼他,附在他耳邊輕輕道:“我用別的方式幫你”
年徹微一愣,就被妻子推倒在床
冷夜來敲門時,連敲了好幾下,門才被拉開,不禁抱怨道:“你們在做什麼?我都敲了好久。”
“你來的不是時候。”年徹一臉臭臭地回應,若不是他不識相地死敲門,他們也不會早早結束燕好。
喬蓁早就整理好凌亂的衣物,臉上仍泛著紅暈,輕捶了丈夫一記,這才看向冷夜。
冷夜看這對夫妻截然不同的神色,頓時明悟,摸了摸鼻子,他這是打攪了人家的好事,難怪年徹給臉色他看。
“說吧,有什麼事?”年徹坐下來,一把拉住妻子,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
“這秦鼎的岳父,我們是不是要拜訪一下?”冷夜想著畢竟還要麻煩人家一段時日,禮貌上也該如此。
這冷夜何時這麼有禮了?年徹不禁挑了挑眉,道:“我也正有此意。”
兩人心照不宣地看了對方一眼,布商就代表著會進宮,會進宮就代表著要見到百里翼就不是難事,比什麼強闖暗訪強得多。
喬蓁不吭聲,淡定地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