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的孤傲,這不像是她認識的那個聽露。
此時,她的表情越發嚴肅,“聽露,這是你的真心話?”
聽露的眼神裡閃過一抹怔愣與歉意,最後還是把心一橫,“是的,公主,我並不想再與你,或者喬家還是永定侯府有關係了,這樣的日子我很滿足,阿貴他待我很好,我與他會白頭到老的,我相信。”
話說到這份上,喬蓁再不識趣就是相當沒有情商了,再多溫情的話都不敵此刻的隔膜,站起身來,她在離去前仍有幾分不放心地問,“聽露,張貴他似乎”
“公主,你以前不是說過真愛一個人的話,就不要整天疑神疑鬼的話。我現在並不相信阿貴會背叛我,我們就快要有孩子了,他也對我很好,說那些話的人都是見不得我們夫妻和睦。”聽露一臉正經無比地陳述。
“聽露,公主也是一番好意才來探望你,你這樣與她說話就對了嗎?”凝雁看不下去這聽露目中無人的態度,頓時冷冷地說了一句。
“我與公主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賤婢插嘴?”聽露板著臉朝凝雁回話一句,並且是帶著幾許威壓的味道。
喬蓁看到凝雁還要再辯,舉手示意她不要再說話,而是兩眼定定地看向聽露,“既然這是你希望的,那我就不多管閒事,聽露,不管你今天說這樣一番話是不是出於真心?我還是那句老話,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是把你當姐妹看待的。”說完,她連茶水也沒喝一口,轉身就出了這間並不高的房子。
外面有幾人都朝裡面張望,看樣子是張貴買回來侍候聽露的。
喬蓁看也沒看他們一眼,徑自抬腳就離去。
凝雁與含冬這兩個大丫鬟趕緊追上去,含冬還是回頭看了看樣子越發模糊的聽露,這與當初告誡她們到了永定侯府要謹慎小心行事,莫落了公主威信的人真是同一個嗎?
聽露並沒有親自去送喬蓁,此時她的心也在滴血,咬緊的下唇已微微可見到血絲浮在上面,眼裡蒙上一層水霧,“姑娘,往後就忘了聽露吧,永遠不要再來了,這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呢喃到唇邊的話語卻是沒有說出口,待再也看不清外面的景象,她才一個轉身往屋裡而去。
進了內室,她在炕床上的暗格輕輕一扭,炕床立刻就空出一條密道來。
她沿著密道下去,兩旁的油燈仍亮著,燈芯隨風輕輕擺動,可見這條密道仍有通風,可見修此密道的人慮事很周全。
“唔唔”
密道的深處有這樣的聲音傳出。
聽露以前很害怕看到這樣的情景,可現在她已經沒有感覺了,繼續往前走,推開一道石門,看到被五花大綁的男人,這男人很高,儼然是她新婚沒有多久的丈夫。
那個傳說中去販茶的人,只見男人的表情很是萎靡,嘴裡塞著破布巾。
聽露與他憤怒的眼睛對視著,微昂道:“別這樣看著我,你不仁我不義罷了,張貴,我就是這樣任你做踐的嗎?打著同鄉的名號接近我,為你的幕後主子做事,你也真是處心積慮,籌謀了這麼長時間,若不是因緣巧合讓我發現你們聯絡的信件,只怕我還會被你矇在鼓裡。”自嘲一笑,“被你賣了還要給你數錢,說的就是我吧?”
在發現丈夫的秘密之時,她也曾痛苦難受,不管她愛不愛他,但在那個時候他就是她的救贖,原來所謂的溫情與關懷都不過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並且騙過了自家姑娘的人。
就因為這張貴真的是她的同鄉,也真的是販茶的茶商,這一切身份都是真的,才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打上可以信任的標籤。
聽露從沒有真恨過什麼人,但張貴可以算是一個,卻偏在那時候她知道自己懷孕了,這人再恨也是她肚子裡孩子的父親,所以她給他下了蒙汗藥,將他拉到他當時無意洩露給她知道的密道內,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她上前一把扯下塞住他嘴的白布巾。
張貴立即沙啞地出聲,“阿花,你趕緊放我出去,我們都有孩子了,她喬蓁不過是外人,我們何必為了一個外人而要自相殘殺”
“你給我住口。”聽露憤怒地道,“別再說這些話來迷惑我了,張貴,就是信了你的話,我才會與姑娘越來越疏遠,到如今卻是不得不說違心的話,就是不讓姑娘因我而受到傷害。你有什麼資格提我們的孩子?”她的手指著張貴的鼻子,“你本身行事就是陰險至極,而我當時被你騙得一愣一愣的,不知說了多少傷我們姑娘心的話?張貴,我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你要這樣來害我?娶我也無非是利用我是姑娘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