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露忙應聲點頭,心下卻是對這倆人有幾分芥蒂,當初連一個八姑娘都沒有看住,可見能力是有限的,不過這樣也好,沒那麼多要不得的想法,將來五奶奶進門也不會添亂,這樣一來姑嫂之間也就沒有芥蒂了。
如果喬蓁知道聽露想得那麼長遠,必定要笑話她幾句,喬維離娶妻生子還有好些年呢。
聽露正要隨姑娘進屋,結果一不留神差點被房門給碰到鼻子,看到姑娘把房門都關上了,她心一驚,“姑娘?”
“聽露,你先退下,等我喚你時再進來。”
自家主子沉穩的聲音從門後傳來,她不由得嘀咕了幾句,姑娘這是做甚?不過想到自個兒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的,惟有怏怏地趕緊下去了。
此時的喬蓁咬牙切齒地看著那個徑自一派悠閒地躺在她床上的男人,好在她反應快把聽露給攔下了,不然都要沒臉見人了,好不容易才鎮定地吩咐聽露退下,這會兒她氣勢洶洶的殺向那個偷溜進她閨房的男人。
“你怎麼來了?”
年徹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有好些天沒見著她怪想念的,所以他的腳聽從心的意願到這兒來見她,哪怕她現在一臉怒氣仍是那般迷人,故而他笑眯眯地看著她,待她殺到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扯到自己的身上,“想你就來了。”
喬蓁原本掙扎的動作因他這句話而怔了怔,就因為這一愣然,讓年徹心喜地吻上她的臉頰,順勢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緊鑼密吻起來,這床半點聲響也沒有發出,他相當滿意。
喬蓁回過神來的時候,身上的衣物已經凌亂了幾分,俏臉一紅,頓時狠瞪他一眼,咬牙道:“你來就是找我不痛快的嗎?”
“咱們這是相親相愛。”年徹厚臉皮地道,自從這一招讓她軟化不少後,他可是食髓知味,在她就要翻臉時祭出總會收到幾分奇效。
哪知喬蓁這回不買他的賬,手腳並用地將他推翻下自己的身上,從起身子急忙攏回凌亂的衣物。
“你前些時日找我就是為了要給我臉色看?”年徹也沒強迫她,而是一手撐頭地看著她,虧他還以為她想通了,打算與他來次更親密的接觸,所以一做完手頭的事情,就急著來見她。
“什麼時候的事?”喬蓁睜大眼睛道。
“就在不久前。”他滿臉控訴地道,一副你別想耍賴的表情。
喬蓁皺了皺眉看他,她什麼找過他來著?後來見他的另一隻手無意識地敲打著床板,頓時記起在錢偉豪弄來這床的時候,她想找他質問的事情,“沒事了。”她攤了攤手道,反正這床都已經睡在身下,她也沒有可能再讓他搬回去。
“你!”他微氣惱,興沖沖的來被人當頭淋了一盤冷水的感覺八成是這樣,再者看她聳聳肩一副推卸的樣子,氣又不打一處來,瞬間如惡虎撲羊般地撲向她,把她壓到身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女人,你別太得意,更別仗著我寵你,把我踩到腳底下”
意思是他可不是好惹的,叫得他來就要付出代價。
可惜她才不按他的劇本去演,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朝他嬌笑著,“世子爺,我哪敢將你踩在腳下啊,在你眼裡我是那麼樣的嗎?哼哼,既然如此,世子爺可以走了——”最後表情一冷,趕他離去。
兩人大眼瞪小眼,最後誰也佔不了上風。
他無奈嘆息一聲,現在對她耍狠越發使不出來,惟有翻下她的身子躺平,一把攬住她的腰躺在他身側,“來,陪我說說話。”眉眼尖都是倦意。
她本不想遂他願的,可看他一臉疲憊的樣子,到底微微有些心疼,伸手給他揉揉眉眼尖的倦意,“你多久沒睡了?”
“不過是幾天不眠而已,不打緊。”他意興闌珊地答道,享受著她的手指在他頭上的溫柔。
她沒再鬧他,而是順從地躺在他的肩胛處,“是為了那賬本的事情嗎?”
“嗯。”他閉上眼只從鼻子處輕輕地發出聲響。
她的心情頓時有幾分沉重,這事情她沒有理解得很清楚,卻能猜個正著,在他快要睡著時,她再問道:“喬蕊如何了?”
雖然沒從庵堂傳回不利的訊息,可喬蕊到底如何,她心裡也沒底。
他猛地睜大眼睛看她,這丫頭總是冰雪聰明,一點就通,手臂一緊,在她呼痛聲中將她攬得更緊一些,“別提她來掃興,我已說過她有她的命,這是註定好的了。”
這回她終於可以肯定喬蕊怕是已遭不測,想到那日她離去時放的那狠狠一句話,她的心情又漸漸平復,她不是聖母,犯不著為了一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