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清楚。
喬蓁微微詫異地挑了挑眉,冷夜這舉動真是出乎她的預料,她以為他一如既往那般不會輕易做答,只會一味地耍狠,只是現在的冷夜那一臉的無助似極了一個迷路的大男孩,其實他早就已經不是孩子了。
喬蓁雙手圈住自己,這樣似乎可以暖和一點,“那就去找啊,笨。”她聽到自己的聲音似帶著幾分笑意。
“找過了,找不到。”冷夜搖搖頭,雙眼似看向遙遠的方向。
這是喬蓁第一次聽到冷夜提及內心事,這回她不禁有幾分好奇,其實在冷夜的一些舉動與話語間,她隱隱能猜到她與他心底的那個人似乎有著某種特殊的聯絡,例如母女什麼的。對於這身子的身世她不是不好奇,平日裡卻知道好奇會害死一隻貓,所以她不去探究。
“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最終,她似也失去理智般真個問出口。
冷夜也沒有似以往那般抗拒提及往事,他一屁股坐到草地上似回憶般,“是個很熱情的人,我記得在我父母死去被師父收留時,有人欺負我弱小,都是她挺身而出替我回擊過去。記得有一次”他的表情越發祥和,似一個迷路的男孩漸漸找到了那條回家的路。
這是喬蓁第一次聽到有關疑似生母的人的點滴資訊,她也隨著冷夜一道坐在草地上,看著波光粼粼的湖水歪著頭聽他的往事。
那是個很閉塞的地方,這是她的第一印象,與她從年徹那兒聽來的隻言片語更具形象,最後她只是覺得這又是一個五姐姐,似未婚前大膽追求男女情愛的喬茵,不顧一切非要去找到心上人,從此一顆芳心暗拋,最後落得痛苦收場。
“這是一個很老套的故事。”最後,她下了決論。
“對,我也承認。”難得的,他與她第一次有了默契。“如果你是她,你會上門找那個負心的男人質問嗎?”
她側了側頭,似乎在看湖中的月亮,“我想我不會忍氣吞聲就此一走了之,無論如何都會要他一個答案,同時給她也給自己一個機會,也許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說是不是?”
冷夜似乎在今夜才瞭解喬蓁,她們明明是母女,處在當年同樣的年齡段時,所做的事情竟是如此的南轅北轍,而他卻是造成這一局面的人之一。
“這麼說你還是要去找你的徹之?”
“當然。”
喬蓁或許在宴席上用酒來麻痺自己,畢竟這是封建社會,皇權至高無上,她怕他會為了她而惹下大麻煩,所以在分與合之間她舉棋不定,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但在今夜聽了這麼一個故事之後,她不再如是想,她的徹之並未變心,她為何要不戰而逃?再說這與當初喬蕊的情況不同,蕭寧才是他們感情的第三者。
對於那個疑似生母的選擇,她不禁有幾分同情又覺得好笑,玉石俱焚不過是親者痛仇者快。如果真要報復那個提供了一個小蝌蚪的男人,會有更好的辦法。
冷夜從她的眼裡看到了不服輸,當年的師姐雖然憤怒,但是眼裡卻是漸漸呈現灰敗之色,這就是兩人的區別,這一刻,他不能再將她與師姐混淆在一起。
她只是她,從來不是別人的替代品。
他也漸漸理解當年師姐不親自撫育她的原因所在了,如果她是與師姐一塊長大,必定不會有如此豁達的心胸與永不言敗的鬥志。
“那個讓她懷孕的男人到底是誰?”喬蓁不禁將這心中最大疑問問出了口,一直以來她都覺得很好奇,能生出這身子這般美貌的男人怕是也不簡單。
冷夜的思緒一頓,正要說話的時候,靈敏的耳朵聽到腳步聲傳來,他臉色緊繃地回頭看去,只見筱微正帶著人尋了過來。
喬蓁也看到了筱微的身影,灑早就醒了,方才醒起聽露被她放了鴿子,難怪筱微的表情如此的著急,她忙站起來朝奔過來的筱微招招手。
筱微一看到她與冷夜一塊兒,急忙就奔了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急忙打量,聲音壓低道:“沒出事吧?”
喬蓁微微一笑,“能出什麼事?”
“我都快急死了,聽露又是哭紅了眼。”筱微不禁責備了一句,然後才朝冷夜見禮。
冷夜微微晗首,又回到一貫的冷情冷性上,他定定地看向喬蓁,“你想問的事情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喬蓁聳聳肩,“無所謂,總有一天我會知道全部的真相的。”
冷夜只是再看了她一會兒,當即抬腳就走了。
“你與他有什麼好聊的?可是他又對你動手動腳了?”待冷夜走遠,筱微才緊張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