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是不能復生的。”
“今天,我來向你辭行。”白澤仰頭飲下半杯酒,卻把另外一半灑在了地上,“所有的事情,總有人要付出代價。請師父等我回來。”
白澤第一次走出了那片他從出生開始就沒有離開過的竹林,天真懵懂的笑容早就消逝在過去的歲月中,他剩下得只有無法抑制的殺念。殺死師父的那群人,所有的面容和裝束深深留在他的腦海中,憑著這些東西,白澤花費了多年的時間找到這些人,將和他們一切相關的人和物全部毀滅殆盡。
往日的祥瑞之獸失去了依賴,變得難以控制,他的手中是沾染了再也無法洗淨的鮮血的長劍。他默然注視著所有和當年有關人的死亡,沒有人可以逃過。就連其中某個大派的掌門,都被白澤用幾十年的時間將其門派漸漸蠶食,最終還未等白澤找上他,便自行了斷在門派祠堂中。
百年之後,白澤是坐擁大陸半壁江山的魔尊,無人能擋其鋒芒。只是尋遍黃泉碧落,也再沒有任何辦法能救回他心心念唸的人。最終他還是回到了無極海中的那片竹林,等著那個永遠都不再回來的人。
只不過白澤最後等來的是一群名門正派的修士,他手執長劍血戰到最後,卻轉念之間選擇了放棄抵抗。他放任這群人將他的元魂封印在了這片竹林間,期望著有朝一日那個人能再次來到此地,為他留下來。
“師父,是你回來了嗎?我等的實在是太久太久了”最後從記憶中傳出的是蒼白而虛弱的聲音,卻帶著難以掩去的笑意,一片黑暗之後一切都寂靜了下來。
那白色的光團像是蒲公英一樣被吹散在風中。楚然看得很明白,記憶中那個男子和小花幾乎是分毫不差,而且他遇到小花的那個地方正是當年男子身死的地方。雖然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小花以現在這樣的姿態出現,但是那確實應該是同一個人沒錯。
“你剛才看到了什麼?”小花有些著急的問。
難道只有自己看到了剛才的記憶嗎?楚然不知道該怎麼說,或許他不該告訴小花這些事情。有些事情無法挽回,又太過悲傷,如果已經全數遺忘,又何必再去記起呢?但是楚然最終還是決定把看到的故事講給小花,只是原原本本的敘述這個故事,並沒有告訴他自己的揣測。
小花聽完之後沉默了很久,他眨眨眼睛問:“為什麼我會夢到呢?這裡面的人,我都不認識啊。”
楚然微微嘆氣,看來小花是想不起來了,不過這樣也好:“也許,只是個巧合吧。”
小花點點頭,看起來精神有些消沉,楚然把他放回口袋裡休息,接著開始尋找他這次任務的真正目標。在附近轉了轉,突然間,楚然的餘光似乎看到了他本來要找的東西——那塊足有半人高的試靈石就在附近一叢特別茂盛的花草之間,之前被花草掩映著看得不真切,此時走近了倒是顯現了出來。
還好楚然有包裹,再大的東西扔進去也只佔一格,憑著能夠揮動重劍的力氣,楚然堪堪抬起了那塊試靈石扔進了包裹裡。誰知道那試靈石剛離地,一股暗紅的魔氣就湧了出來。楚然趕忙向旁邊退去,魔氣也並沒有糾纏他的樣子,而是直接衝向了出口的傳送陣。
看著洶湧的魔氣不斷透過傳送陣湧出去,楚然突然想到,難道無極海就是因為這樣才變成《天劫》中那種“魔獸橫行,毒瘴密佈,白骨成堆,無人敢入”的情形嗎?那他還真是在某種程度上推動了情節發展啊。
待魔氣漸漸散盡,一縷銀白的光芒顯現了出來,漸漸地那銀白光芒像是在吸收四周的靈氣一樣,逐漸變得豐沛起來。並且這光芒還在變換模樣,沒過多久,一個模糊的人形被勾勒了出來。
雖然看不清楚,但是這個人形的白髮實在太過明顯,楚然一下就聯想到了——難道說,是白澤被封印的元魂?
☆、又被坑了
那人的模樣逐漸明顯起來,緊閉的眉目間有一道雪色紋飾,在一襲墨藍和白色相間的寬袍廣袖服飾映襯下,竟是仿若天人。
但是下一刻,當他睜開眼的瞬間,這種氣質完全被他銀色眸中的邪氣全數覆蓋了。玄色長劍嗡鳴一聲,突然自行落入他的右手中,反手一劍直接就刺向站在他面前的楚然。
楚然下意識舉劍格擋,原本以為會被推出去,結果沒想到這一劍其實根本沒什麼力道,輕易就被楚然格擋開來。
“別緊張,只是習慣性揮劍而已。我的大部分魔氣都被你散去了,現在元氣大傷,也對你沒什麼威脅。”那人勾起嘴角一笑,明明是銀白的瞳孔中卻瀰漫著一股揮之不去的血腥氣,“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