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裡燃燒著的乾柴爆裂開來,發出嗶嗶剝剝的響聲,震動著兩人的耳鼓,傳入山下遠處的樹林。一劍封禪忽然提起酒罈,當頭澆上了火堆,橘金火焰先是被突如其來的大水打得奄奄一息,隨後又在酒精作用下“譁”地躥上老高,嫩紅火舌愉快地舔著烤禽,深藍色的焰心靜默舞蹈。酒霧習習蒸騰上來,已經烤好的野雉散發出淡淡的醉香。一劍封禪伸手拿下一隻野雞撕成兩快,將架上的另外一隻遞給了北辰胤。北辰胤接過問他道:“就為少時一面之緣,你便年年前來此地?”
“這有什麼。”一劍封禪看他一眼,絲毫不覺有異:“有白首如新,有傾蓋如故。一劍封禪此生若只有一個朋友,那便是他。”
“他若再也來不了了呢。”北辰胤問道。
“我等我的,同他來不來有什麼關係。”一劍封禪扔了幾塊柴木入火,有些不耐煩地擰起眉毛:“我說,你問這麼多做什麼?”
“哈哈,只是好奇而已——你這樣等著那位朋友,見到他之後要做什麼?”
“給他吹一曲完整的《鵲橋仙》。”一劍封禪想也不想道。
“這之後呢?”
“之後?”一劍封禪揮揮手,扯下雞腿,手裡的酒罈子也跟著搖晃:“之後,流水天涯,各奔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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