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一高興,給我買了架鋼琴,還給我請了個鋼琴老師,那個老師簡直是個變態,我的手不腫,他就不叫停,後來我一看到那架鋼琴,手就疼。我把這個音樂噩夢歸結於那次贏牌,以後去奶奶家,她給我什麼好處,我也絕不再玩。
在旁邊略站了一會兒,牌看不懂,但是能看出誰贏,慧貴妃不愧為賭壇高手,不一會兒面前就贏了一堆銅錢,慧貴妃口渴,她的宮女先給皇后倒了一盞茶,然後給她和嫻妃都倒了一盞,慧貴妃回手接茶的功夫,看見我,說她累了,讓我替她玩一會兒,我笑著搖手:“奴婢一會兒還要做晚飯,另外牌認識我,我不認識她,只怕奴婢上去沒一會兒,娘娘面前的錢,就長著腿跑走了。”
嫻妃一手拿著牌,一手就著宮女的口喝了一口茶:“那樣更好,省得她的錢堆得象山一樣,她病怏怏的拿著費勁,我們口袋輕了,倒空落落的。”
小宮女進來,拿著選單問我幾個是什麼字,繁體字我不會寫,就告訴她是什麼,她拿著下去,不一會兒回來告訴我菜都預備好了,我和默然一起去廚房,菜已經切好,看我進來,太監生好火,我共做了四道菜,一道菜是金針雞肉湯,這道菜屬於藥膳類,主要功能是補血及養顏;第二道菜做了道北京菜三鮮豆腐盒,以前在家的時候,只知道愛吃,沒想過親手做,做好了嚐了一口,比飯店的差不多。第三道做了個萵筍炒肉絲;第四道是一盤拌土豆絲,酸甜可口,主食是米飯。
做好了飯,管膳食的膳正,先用銀器盛裝,試了毒,我隨默然一起先回宮,默然問皇后晚膳擺在哪,皇后說:“就擺在寢宮吧。”
我幫默然把骨牌收拾下去,放上炕桌,把菜端上來,三位娘娘都淨了手,太監把菜端上來,嫻妃第一個洗完手,坐到炕上:“我今兒借皇后、慧姐姐的光,嚐嚐瑤池的手藝。”
慧貴妃洗了手,讓皇后先上了炕,然後她坐到皇后的左手邊,端上菜,嫻妃每樣先嚐了一口,笑著稱好吃,皇后擦乾手,默然把飯端上來,皇后示意我坐下和她們一起吃,我堅決不肯,皇后說:“今兒你是功臣,否則我們哪能吃到這麼好的東西,有功才受祿,否則我們幾個再也不敢讓你給做東西吃了。”
炕桌四角都綴著套子,一個鬆掉下來,我蹲下身把她正好:“宮裡的御膳房的師傅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如今皇后及兩位娘娘不嫌棄奴婢,就是奴婢的造化,還敢邀什麼功?”
皇后抿嘴笑了笑,剛想說什麼,忽然外面有人高喊一聲:“皇上駕到。”一聽到皇上兩個字,我條件反射,騰地站起身,差點把桌子帶翻,嫻妃趕緊抓了一下,笑著說:“這麼大了,還這麼一驚一乍的。”我迅速鑽進裡屋,門檻高把我拌個趑趄,奔跑幾步,趴到一張睡榻上,上面放了一個頂針,不知道誰做針錢活,沒收過去,硌得我胳膊都木了,胳膊痛,心也痛,簡直要跳出胸腔,不是說乾隆三五日才能回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乾隆讓我待到御花園,他前腳剛走,我後腳就溜達出來,他知道了,又得罵我。
我勉強爬起來,躡手躡腳走到門邊,偷偷向外望去,見皇后及慧貴妃,嫻妃都整衣相迎,乾隆穿著一件灰色的衣服走進來,還是那麼傲然灑脫,我的心跳了一下,乾隆冷冰冰地擺了一下手:“你們幾個今兒怎麼都聚到這兒了?”
皇后讓乾隆坐,乾隆問:“還沒吃飯,正好朕也餓了。”皇后趕緊命默然給乾隆添了雙碗筷,乾隆坐下,問慧貴妃:“聽說你兩天不舒服,怎麼出來了?沒事在宮裡躺著,省得看什麼不順眼。”
慧貴妃剛才還笑臉盈盈,一聽乾隆的話眼淚在眼圈邊直轉,皇后趕緊打圓場:“知道她這兩天不舒服,請瑤池過來幫忙做了幾個菜,勸著才想吃點東西,皇上就回來了。”
乾隆冷著臉說:“是不是朕回來,打消你們的雅性了?瑤池只不過一個奴才,找她做飯,還用得著請嗎?你是皇后,說話也得有點分寸,不要事事總做好人?”瘋狗就是這麼煉成的,他的妃嬪妻妾和睦,他不高興還挑撥離間,真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
我真想重重嘆口氣,現在風向不對,我捂住嘴,大腦與手雙重製止我,一定要挺住。皇后不愧為一國之母,真有風度,她微笑了一下,沒吭聲。嫻妃背對著我,乾隆轉眼看了她一眼:“昨兒個朕讓你抄的法蘭經,都抄完了?”嫻妃蹲了蹲身:“還有幾章就抄完了。”乾隆瞪了她一眼:“還有幾章抄完,就是沒抄完,有功夫不在宮中抄經,出來晃什麼?朕一直自豪朕的三個妃子既穩重又嫻慧,沒想到也都是不明白事理的。”
屋裡的宮女太監們都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