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刻的一樣,房前一個超大的游泳池,碧藍的水泛著點點光茫,好似玻璃上點綴著藍寶石。
要不是趙宏利把我拖進了屋裡,我還傻愣愣地看著這人間的傑作。
趙宏利進了屋,脫下西裝,把西裝隨手扔到沙發上,從另一側小門裡走出箇中年婦女,看到趙宏利小跑著迎過來:“少爺回來了,秦先生原說兩天前就能到,特醃了少爺愛吃的肘子,要再不回來就要壞了。”看到這婦人,我竟愣住了,她的面貌竟有八分像我前世在揚州時照顧我的劉媽。
這個別墅難道也是趙宏利的?看來有錢人真能燒錢,前兩日趙宏利還口口聲聲乾隆下江南勞民傷財,說歸說,做歸做,看來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忽然腦中掠過乾隆的風流,趙宏利會不會潛意識裡也有。
“劉嫂。芳草姐呢?”一聽到芳草我又一愣,會不會是小草?劉嫂說:“在給二少爺放洗澡水呢。”直到一個三十多歲,身材單薄的一陣大風就能吹跑的女人從洗手間裡出來時,我心一下子涼了。不單相貌年紀不像,就是身材和小草也相差了許多。
芳草說:“秦先生剛剛打了電話,知道二少爺馬上就到了,二少爺水放好了,您先去洗澡吧。”
雖然不知道趙宏利狡兔到底有幾窟,憑他剛剛回國,也不能置下好幾處房產,而且他回國後的行程都經我手傳給他,沒見他在蘇州長留過,怎麼聽他們的口氣,竟好象對宏利的生活習慣特別熟悉一樣。
趙宏利擁著我對劉嫂和芳草說:“這是我太太,瑤池,這位劉嫂是在美國一直照顧我起居的人,這是她的妹妹芳草。”
劉嫂眼中忽然浮上一層水霧和芳草一起對我鞠了個躬:“二少奶奶好。”
我忽然覺得全身都彆扭起來,雖然在大清能理所當然接受除皇太后以外,所有女人的叩拜,但是在這裡他們對我一聲尊稱二少時候,我卻沒來由的有些浮燥,剛才秦朗叫我,裡面帶有濃濃的玩笑意味,可是她們的稱呼,竟讓我覺得面前橫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趕緊把她們拉起來:“叫我瑤池好了。”
趙宏利嘴角浮上笑容:“她們從我很小的時候,就一直照顧我,我也讓她們叫我名字,可是偏偏就叫了二十幾年。你冷不丁讓她們改,她們反倒彆扭。”
秦朗泊了車進來,看到趙宏利還在客廳裡站著好奇地問:“怎麼沒去洗澡,等你洗好了我們好開飯,對了你的褲子怎麼弄出一道粉痕?幾套衣服都在乾洗,這套再髒了,真得出去買了。”
趙宏利抿嘴笑了笑:“有人把我這件七千八的褲子當成汗巾了,能不髒嗎?而且今兒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好抹了個大紅臉。”
我只不過因這幾天生病,早上打了一點兒腮紅。竟把我形容的好像關公一樣。
劉嫂笑了笑:“今兒收到幾包快遞,開啟一看,裡面竟是少爺的衣服,原來少爺各地乾洗的衣服相繼寄回來了。”
現代篇72
劉嫂的飯菜很有當年劉媽的味道,芳草是她的親妹妹。
吃過飯後,無意間問劉嫂的老家在哪兒,劉嫂臉上略帶著愁暢的表情,說在東北,已經二十幾年沒回去了,都記不得當年的樣貌了。二十年,人生又有多少二十年,離家異鄉,獨自飄泊又該有多少的不易。
蘇州的景點很多,主要以園林為主。此次江南之行,對各處景點我已瞭然於心,特別是蘇州園林,北京的圓明園,承德的避暑山莊,裡面都或多或少帶著蘇州園林的痕跡。
拙政園與北京頤和園、承德避暑山莊、蘇州留園並稱我國四大名園,而最為奇異壯觀的圓明園,留在現代人的心中只是一個記憶的符號罷了。嘆氣之餘,有些心傷。
導遊似有似無成為一個擺設後,來蘇州之前宏利把費用結清後,讓她離開了。
走進園林,園內的庭臺樓榭,遊廊小徑蜿蜒其間,涓涓清流腳下而過,倒映中園中的景物,虛實交錯。無一不給人一種靜中有動,動中有靜的感覺。真有一種如置畫上的感覺,清悠神閒,所有的煩惱都拋於腦後。
最奇之處就在於各處之間有各處之間的美,又絕沒有雷同之處,每一處都是一幅絕美的畫面,使遊覽感到無限的繁華與歡暢。宏利感嘆,中國園林的建造是美術與藝術的完美結合,原來最棒的設計師在中國。
他隨身攜帶的高倍數碼攝像機,一進了園林就處於開啟狀態,無論是園內沒有修剪似寶塔狀的松樹,還是奇藤怪蔓,都被他小心攝錄其中。
當然最多的時候,他是想拍我,都被我刻意迴避開,怕把好好的景緻給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