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捂住我的嘴,從來沒發現他竟有這麼快的動作,電光火石之間也不過如此。然後他回頭看了看四周,小心地拿出他的手絹,放到我的下巴處:“要吐往這裡吐,別把國家的一級旅遊盛地,弄髒了。”
在他的一翻折騰下,那口桃子被我順利嚥了下去,可是總有些彆扭的感覺,靠在他的懷裡,一路乾嘔著,到了堤下,我一步不想走了,索性坐到地上靠著一棵樹大聲嘔著。
一位大娘好心地走過來,對趙宏利說:“小夥子,你媳婦妊娠反應挺厲害的。給她吃點含維生素B12的東西,可以控制一下。”我本來搖搖欲墜,想在地上躺一會兒,趙宏利正在旁邊哄我,‘快起來,地涼。’一聽大娘說,他忙不迭地答應著,我猛地坐起來,狠狠地瞪了一眼趙宏利,他竟咧著嘴偷偷地樂。
晚上回到賓館的時候,袖在手裡的桃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折騰沒了,手上粘了桃毛,碰哪兒哪癢,即使洗了澡還是渾身不舒服,真是不能做賊,平生只做了一次賊,竟把我折騰了兩天沒吃下飯。
趙宏利也著實聽話,特地給我找了一些含有B12的東西給我吃,看我瞪著吃人的眼神,他憋著笑說:“既然這些能管妊娠反應,我想也應該能管食慾不振吧。”
如果大哥聽到我會食慾不振,一定會以為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
現代篇71
我的體力恢復得差不多了,宏利才決定帶我去下一站---蘇州。
坐在豪華的遊輪內,仰頭看著湛藍的天空,投射到運河的水中,彷彿水也變藍了。
趙宏利的表情有些嚴肅,皺著眉頭,眼睛木然地望著水面,似在沉思。眉頭中央有一道深深的皺痕,彷彿看不見底一樣,我忍不住伸出手,想替他撫平。手堪堪觸到他眉頭的時候,他突然伸出手,把我的手抓到他的手心裡,看我身子一哆嗦,他嘴角微微向上,笑了一下。
拿起我的手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促狹地說:“是不是我太帥了,忍不住想調戲我?”
我手指在他唇上敲了敲:“我倒是想調戲,可你哪像個良家婦女。”抬起眼睛,他眼中流瀉出的似火光茫,一下子燙上了我的心頭。
我實在招架不住這滾滾襲來的的熱氣,不敢再看他,假裝俯下身拍了拍鞋上的灰,虛火上升,汗浸溼了我的頭髮。不經意間額頭在他膝蓋上蹭了一下,借用他的褲子擦擦汗。
他揉了揉我的頭髮,頭髮從他手中流出的沙沙聲,特別悅耳,他輕聲說:“兩天後我們必須回北京了。馬上要到十一,店裡要搞優惠活動,具體方案只有我回去才能定奪,再遲就要誤事了。”
我都感覺出我的身子一僵。為什麼美好的時光都這麼短暫,心裡隱隱有絲不祥的預感,好似回去,我們的緣份就要盡了一樣。
他一用力猛地把我拉起來,我重重地跌進了他的懷裡,頭頂觸到他的下頦上,覺得腦袋嗡的一聲,鼻子一酸眼淚流了下來,他緊緊地抱著我:“瑤池,回去我們就結婚吧。”
遠處忽然傳來清麗的歌聲,原來是另外一個遊船上的導遊在唱民歌,歌聲嘹亮悅耳,讓我有一剎那的失神,等抬起頭,對上他灼灼的目光,我的心又痛了一下。
船到達蘇州城南的運河碼頭,秦朗開著新款的邁巴赫來接我們,上了車,我的心情稍稍恢復,秦朗穿了一件白色的休閒衣褲,比平時乾淨清爽了很多。他拍了拍方向盤:“二少奶奶,這款新車怎麼樣?”也不知道有錢人家的輩是怎麼排的,老闆的媳婦是老闆‘娘’,少爺的媳婦是少‘奶奶’一輩更比一輩高。
我邊系安全帶,邊逗他:“你這輛中華車比可雲姐那輛漂亮華貴多了,多少錢?到沒到三十萬?”
從倒光鏡裡看到秦朗五官幾乎皺到一起的臉,我忍不住偷偷笑了一下。
秦朗彷彿霜打的茄子一樣:“反正也不是我掏的錢,這是二少花七百五十萬訂做的,要是大頭也是他。”
我偏頭看了看被稱做大頭的人。趙宏利本來陰沉的臉,變得柔和了許多,抓起我的手,放到他的膝上。
一輛高大的門樓擋住了去路,秦朗竟開著車向大門衝去,並沒有減速的意思,我只覺得眼前白光一閃,心險些從嗓子眼裡躥跳出來。
電子門忽地大開,速度十分迅捷,好象原本就沒有大門一樣,車停到一幢豪華別墅前,我的心還在上躥下跳,我頭暈眼花地說:“秦朗下次你再有什麼法術,記得提前通知一聲,否則幾顆心也不夠你嚇的。”
第一次看到這麼漂亮的別墅,綠樹鮮花掩映中,房子彷彿象牙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