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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怕再苦,她都一定要改變現在的命運。她不要嫁給地主,她不要和奕光錯過,她不要她的一生都活在悔恨中。最壞的結果,不就是被抓回來結婚麼?

她也有選擇幸福的權利,所以她一定要為自己和奕光的未來努力一次。

回到家後,她將自己反鎖在了小房間裡,任由陸梅在門外不停地念叨,她都不想去理會。蜷縮在角落裡,臉埋在雙臂間,想哭卻發現早已哭不出來。不知靜坐了多久,她猛地起身,跌跌撞撞地跑到床邊,從枕頭下拿出那塊摔壞了的福鐵斯手錶。

“奕光,帶我走,可好?”撫摸著有裂痕的錶盤,眼神呆滯地看著窗外灰暗的天。

一瘸一拐地走在路上,江苒覺得腳底鑽心疼,只能靠著右腳強撐著往前走。想起竹籃子還擱在玉米田,估計顧泊年送宋荏菡回家都忘了它,江苒只好踮著腳尖折回,果然看到竹籃正靜靜躺在玉米堆旁邊,顯得十分落寞。

她蹲□子,看著那塊空地發呆,腦海中不斷浮現顧泊年彎□子背起她的場景,鼻尖彷彿縈繞著熟悉的皂角香。“顧泊年,我好像有點喜歡你了,怎麼辦。可是為什麼你偏偏喜歡的是奶奶呢?”

空曠的田地裡,江苒坦言了心跡,腳下的土地知道,身後剛成熟的玉米聽到,卻獨獨顧泊年不知道。喜歡他的心,好像一點點在淪陷,來到這個時代,江苒第一次有了感情的煩惱,卻是為了一個和她實際年齡相差很大的男子。

江苒幽幽地嘆了口氣,起身拿著竹籃準備回家,目前對她而言最重要的便是幫宋荏菡擺脫地主的糾纏,至於對顧泊年的感情,她並不打算讓他知道。

回到家後,江苒看到顧婆正眯著眼躺在竹椅上,腳邊是剝了一半的玉米,臉色似乎有些泛白,她將竹籃子放在桌上後,輕手輕腳的回了自己的那間小屋,她可不想惹顧婆擔憂。坐在床上脫了鞋,才發現左腳腳底恐怖得很,泥土混合著血漬,果然不該強撐著走這麼遠的路。翹著腳翻遍了屋子,找了塊乾淨的白布沾了點水,小心翼翼地避開傷口擦去汙漬,疼得她不斷髮出嘶嘶聲。見腳底沒有血漬後,江苒將髒了的白布藏在床底,重新穿上鞋後匆匆離開屋子,假裝是剛從外面回來,走到顧婆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顧婆,累得話進裡屋躺會兒,竹椅躺著咯得慌。”

“是小苒回來了呀,泊年呢?”顧婆感覺到耳邊有聲音,睜開眼才發現天已經變暗了,而她居然昏迷了這麼久。

“唔,他去送阿菡回家了。”江苒從裡屋搬了個小板凳出來,坐在顧婆旁邊,彎著身子繼續剝剩下的玉米粒,“顧婆,今天我和顧泊年正好撞上地主欺負阿菡,還上去和地主爭了幾句。”

“哎,阿菡這孩子也是命苦,不過地主咱們惹不起,以後還是小心些。”顧婆無奈地嘆了口氣,目光正好注意到江苒散落的辮子,虛弱地說道,“小苒辮子怎麼鬆了,顧婆幫你重新紮過吧。”

江苒摸了摸自己的辮子,這才注意到辮子鬆散了,她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好啊,謝謝顧婆,我去拿木梳子。”說完,起身跑向裡屋,拿了把小木梳子遞給顧婆。

小木凳挪近了些,她將紅繩從辮子上取下,轉過身背對著顧婆。感覺到顧婆拿著梳子一下下的梳弄著她的頭髮,江苒的手也沒敢閒著,拿起一截玉米小心翼翼地剝著玉米粒兒。

“以前,我也常給泊年的母親梳頭,她跟你一樣愛扎兩隻小辮兒。”左手撫摸著髮絲,顧婆右手拿著梳子一遍遍地疏通江苒的頭髮,這樣熟稔的動作不禁讓她想到女兒,不免有些感傷。

“對哦,為什麼都見不到顧泊年的父母呢?”不明原因的江苒剝著玉米隨口問道。

“泊年母親很早就病逝了,至於他父親,不提也罷。”顧婆將木梳子擱在腿上,長滿皺紋的雙手一股股的來回編著麻花辮。

江苒聽到顧婆談起顧泊年生父時略帶無奈的語氣,忽然有些心疼顧泊年,雖然很想多知道些關於顧泊年的事,可是又怕觸及顧婆傷心事,只得作罷,安安靜靜地坐在那兒繼續專注地剝玉米。

“好了。”在髮尾處綁了圈紅頭繩,顧婆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

“顧婆,你幫我扎的辮子可比我自己扎的好很多呢,嘿嘿。”摸著剛紮好的辮子,江苒朝顧婆咧嘴笑著說道,“顧婆,玉米剝好,我幫你拿進廚房吧。”

“好好好,小苒真乖。”說完,顧婆從竹椅上慢慢起身,始終面帶微笑。

“咦,今晚是要吃蠶豆麼?”將玉米擱在廚房的小木桌上,江苒發現灶頭上放著一盆泡水的蠶豆。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