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道:“這一點小傷,算得什麼?昔日我在試劍山莊之役,大傷九十二,小傷六十三,也不三幾天就不藥而癒了麼?到時候他認定我們求他的醫治,我們硬是不求,氣得他吹鬍子、瞪眼睛,不也好看?”
葉夢色笑啐道:“賴神醫哪有鬍子。”
飛鳥改口道:“那麼吹白髮也是一樣。”
枯木冷冷地道:“昔年試劍山莊之役,你不過傷了七處,都是皮外之傷,你痛得媽媽叫,傷處還長了膿瘡,治了兩個半月才好,你胡吹什麼牛皮!”
飛鳥被人揭了瘡疤,怒道:“就是吹你這張棺材臉皮!”
張雪眠見兩人惡言相罵,忙道:“四位身上都帶傷,何況葉小俠還在天祥,先去找賴神醫一趟,也是好的。”
飛鳥道:“我就想去找那文抄公、文抄婆鬧一鬧,我看他兩公婆跟我倒挺對調兒的,而且又是老相識,你不敢去,就不要吵!”他這句活是衝著枯木說的。
枯木道:“好,去就去,我怕你麼?到時候,去到天祥,誰給賴醫兒醫治的,誰就自打嘴巴三百下!”
飛鳥也光火了:“好,誰一一一”
張雪眠見二人火氣大,忙陪笑道:“聽說賴神醫一不治江湖中人,二不治小傷兩位身上這些傷,憑二位高深功力,不消一、二天當能復元,想必賴神醫也不會治。”
李布衣亦岔開話題問:“是了,賴神醫和那兩位與我同來的朋友,到那兒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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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紅色的月亮
只聽一人笑道:“李大哥,我們還在這兒哩。”
李布衣轉頭望去,只見谷口一張大巖塊旁,出現了三個人。便是濃眉大眼一副躍躍欲試的傅晚飛,嬌美可喜的鄢阿鳳,還有謹存平實的張布衣(鄒辭)。
三人也是衣衫破碎多處,臉額上都沾著煙傷、泥塵,張布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地震的時候,我掉下地隙去了,被巖塊夾著腰身,幸虧他們二人協力替我掘鬆了岩層,解了危。”
李布衣望向有點狼狽的三人,道:“地震的時候,為什麼你們不先離開?”
三人你望我、我望你、望來望去,似都不解李布衣何有此一問,還是傅晚飛先反問:“我們為什麼要離開?”
鄢阿鳳道:“你們還在陣裡啊。”
李布衣雙眼有些溼潤,道:“可是,這一干來看熱鬧的武林人,早就逃個光了。”
張布衣笑道:“我們不同,我們不是來看熱鬧的。”
傅晚飛伸伸舌頭,道:“他們四位做公證人的,都不走,我們怎能走哇。”其實五位公證人,畢竟也溜了一人,“還有那一位姓項的胖公子是他夫人先找著他,似發生了事情,急急忙忙去了,倒走在地震之前。”
鄢阿鳳怕李布衣誤會,忙道:“爹爹他在你一進陣的時候,拋下一句話:‘他贏定了,叫他迴天祥治傷。”就走了,可也不是地震之後才走的”
李布衣笑道:“我知道,以他的脾氣,若是早知有地震,打死也不會走,只怕還要加入闖陣哩。
鄢阿鳳笑道:“李布衣真好。”
只見她唇如朱潤,耳似瑤輪,目若曙星,實在嬌美絕倫。在嬌美之中,又帶一種活潑可親的青春,葉夢色看著可愛,但她素來都不善表達心中喜歡,走上前去,笑問:“我們都跟你返天祥好不好?”
鄢阿風一喜歡,竟雀躍三尺,上前握著葉夢色的手說:“好姊姊,你們要是能一道來,天祥就不冷清清了,爹爹一高興,說不定就不罰我啦。”原來她偷偷地跟傅晚飛出來,賴神醫沒說什麼,但她總是心裡記著,怕回去後要罰,巴不得大夥兒都給她請到天祥去,賴藥兒總不好在眾人面前發作,時日一過,事就忘了。
葉夢色見鄢阿鳳那麼欣喜,便不忍拂逆其意,附和道:“好,我們都一道兒去。”
張雪眠本來想部分的人留下,赴赴飛魚塘的,聽葉夢色這一說,他正待說幾句以公事為要的話,但見葉夢色跟鄢阿鳳站在一起,有一種凌寒獨秀,暗香疏影,清絕人間,媚波瑩活的豔姿,跟鄢阿鳳如朝霞和雪,嬌容可親全然不同,不知怎的,他的身份高出葉夢色許多,武功、閱歷自也非凡,卻說不出反駁的話,反而不自覺的說了幾句:“是,是,好,好。然後省起似的才補充道:“天祥事情一了,就請快回飛魚塘來。”
鄢阿鳳恨不得有一大群人來天祥熱鬧熱鬧,便抓著葉夢色,喜說:”那還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