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了起來。葉夢色也笑開了,兩人一時都無隔閡。
原來此詩為唐詩人杜甫所作,詠的是王牆,在千古餘情裡,委宛而細膩地道出昭君的幽思。惟李布衣是性情中人,感情易大起大落,因深研相學易理而知收斂隱藏,但原來個性並非如此,所以每唱此曲,忍不住把一個表達得頗為含蓄的“魂”,“昏”等字,唱成高調激情難抑的音節,葉夢色對各種曲調俱十分熟悉。每出言更正,都重唱一遍,但李布衣總學不會,幾次之後,玲瓏剔透的葉夢色竟把“是魂不是魂,是昏不是昏”等幾句編成曲調兒唱出來。所以兩人一聽,都開懷大獎,沒有芥蒂。
恰在此時,衙堂傳出了打鬥聲。
李布衣疾道:“恐出了事情,我過去看看。”
葉夢色急道:“大哥,我一齊去。”
但她又藥力未完全消散,軟弱無力,李布衣道:“我揹你。”
兩人都稍有些不好意思,但事情緊急,也管不了許多,於是李布衣揹著葉夢色奔去,半途卻發現有人被逼倒退出來,李布衣因顧慮到葉夢色,便先掠上黃花樹,藏身其中,直到情形不妙,便不理一切,掠了下來,與纖月展開決鬥。
這時,纖月蒼龍軒有些惋惜地道:“原來王蛋已死於你的手中。”
纖月這樣說的時候,在冷月下身形更顯得孤寂。李布衣緩緩地道:“王蛋不也是何道里的人嗎?”
纖月道:“我佈置的五遁陣法,給何道里佔了,但是原來五陣主持人中,只有第一陣的王蛋,他甚仰慕我國文化,要投靠我,準備與我此番前來挫一挫你銳氣後,再回日本,不會一會中原武林高手,倒虛了此行!”
白青衣道:“仰慕文化?想偷學東瀛武功才是!”
纖月淡淡地道:“我本就答允他,推介他在我師門下學藝。”
傅晚飛道:“中原武功,博大精深,高手如雲,臥虎藏龍,他不好好學,偏去東瀛學些雜技什麼的!”
纖月目中厲光暴射,叱道:“你說什麼?”他狠聲道:“別讓我對你動了殺心,我一旦出手,決不留命!”
傅晚飛聳一聳肩道:“我的話一出口,也決不再說。”
纖月冷哼一聲,橫刀而立,威風凜凜,煞氣嚴霜:“中原武林有什麼高手?這兒又有誰是我的對手?”
他用手遙指著葉楚甚,說:“這人是不是你們的高手?我一出刀,他,一隻手,一條腿!”
葉楚甚悶哼一聲,其他的人皆現怒容。李布衣忽然踏出一步,道:“既然如此,我再來領教。”
纖月眉一揚,冷笑道:“你連兵器都給我打落,再戰只是送死。”
李布衣淡淡地道:“你只是削了三根竹竿。”
纖月刀鋒射出森冷的厲芒:“好,你再亮出你的武器吧!”
李布衣微笑。緩緩自懷裡掏了一樣東西。
一根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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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背影淒涼
這根羽毛是李布衣與傅晚飛在大乾山崖邊,發現纖月蒼龍軒曾潛伏在樹上的時候,順手拈來,置於懷中的。
彩羽色澤鮮豔,柔軟光滑,但無論怎麼美,都決不能用來抗拒纖月淬利的刀鋒。
纖月豎起了眉毛,他感覺到被侮辱的憤怒:“李布衣!”
李布衣道:“請吧!”
纖月怒叱:“你敢侮辱日本武士!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高舉大刀,小刀仍緊緊守護著軀體,發出一聲大吼。
在大吼的同時,他已像一隻巨鳥般躍起,以快如光閃之速,把六尺之軀縮成三尺弓身,凌空而下,大刀即時砍落。
纖月這聲大吼,是學自其師春日水心,春日水心曾在荒山吉一聲獅吼,震呆了一頭白額老虎,而給水心一刀劈為兩爿。
就在敵人被吼聲所震的同時,纖月已出了刀,凌空斬下。
但李布衣就在他刀鋒沾著衣褲時,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突然飛了出去。
“哧”地一聲,李布衣額上所繫的白巾飄落,掉地,李布衣卻學纖月的雙腳一蹬的借力法,雙腳踢在黃花樹幹上。
“蓬”地一聲,黃花落如雨。
纖月在樹下。
他本來想以腳在樹上一蹬,借力再攻,但發現李布衣先他一步做了;他正在量好距離再做攻擊的時候,驀覺花落如雨。
在這一剎間,一個訓練了多年的武士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