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夫人備轎。”
不一時方大勇報:“轎已備好,請夫人上轎。”
柳芸夫人來到轎前,丫環阿紫掀起轎簾。方大勇將烏騅寶馬牽到了府門外的上馬石前。忽聽一陣急促的馬蹄之聲來到了南府門前。御前侍御宦官郭公公風塵僕僕的下馬,奔進了南府高聲喊道:“定國公南勘接旨。”
南勘將郭公公讓到客廳與夫人柳芸雙雙跪下聽候聖旨。
郭公公展開聖旨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刑部尚書武四思目前被害,首級不知去向,宣定國公立即回京查勘此案。
欽此!…
年…月…日”
第三十一章 接1
南勘接過聖旨問:“郭公公,聖上可好?”
郭公公道:“聖躬尚好,只是近日夜間常有惡夢,精神有些痿頓。御醫說聖上是操勞過度所致。開了一些安神補心的方劑,我來時已見好轉。定國公不必掛懷。”
南勘問道:“此次南某奉旨進京,可還有無其他人被宣召?”
郭公公笑道:“國公爺是問安國公吧。此時想必他也接到了聖旨,到了京城二位國公定可會面了。”
南勘安頓好郭公公並徵得他的同意,與夫人柳芸同去柳府靈堂祭過柳氏祖先。對柳芸歉意的道:“不想你昨天歸家,今日我即離去。君命難違,尚望賢妻體諒!”
柳芸苦笑道:“食君之祿,當忠君之事。你我夫妻暫時勞燕分飛也不是永久分離,我豈會怪你!惟願夫君能早日抓住殺害武尚書的兇手不負聖望,為妻心中便也釋然了。”說著說著目中蘊淚。
南勘不忍看到愛妻生離的淚水,辭別了老父,毅然轉身奔出柳府跨上烏騅寶馬絕塵而去。
南勘與郭公公曉行夜宿,非止一日到達了闊別兩年已久的京城長安。
兒子南思胡告訴南勘,岳父張三伯今日也已回到了長安,南勘更不少待,策馬到了張府。見三哥張言正在客廳等著自己,二人簡單道過別情,便一起到朝房候旨。則天皇帝當即宣安國公張言、定國公南勘晉見。
則天皇帝在養心殿接見了張、南兩位公爺,二人大禮參拜後則天皇帝道:“急召二位國公回京是因刑部尚書武四思一個月前,在家中被人殺害並取走了首級,刑部、大理寺與京兆尹等偵緝多日未獲兇手,武尚書被殺朝野震驚市井之民也傳得沸沸揚揚。此事關乎國體形象,望二位愛卿能儘快緝拿兇犯以平國民之輿論。”
張言、南勘二人領旨退出養心殿。
路上張言問南勘:“四弟,你可見女主精神不振,哈欠連連似睡眠不足,不知四弟可有覺察?”
南勘答道:“三哥觀察細微,據郭公公說女主夜間經常做惡夢,已宣御醫看過。據御醫診斷為操勞過度所致,但今日所見皇帝似有病狀,三哥當已察覺。”
張言道:“果如四弟所說,我也看出聖上已呈病態,只是不知是何病所致?”
南勘道:“我也不知,但聖上之病自有御醫料理。你我還是回府商量一下武尚書被殺之案如何勘驗之策。”
張言回道:“歸裡二年原想能了斷了與宦海之緣,誰知今日又被武四思這廝,將官服剛剛曬乾的你我兄弟二人,重又拉入了宦海之中。”
南勘苦笑道:“誠如三哥所說在宦海之中,你想要去幹的可能不讓你去幹,而你不想幹時偏偏又讓你去幹。此次對勘武四思一案對我來說無所謂,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嗎!只是可憐你那弟媳,前腳到家我便後腳離家了,否則我與老父等三人現正走在,去蘇州三哥家的路上了。”
張言道:“宦海無涯回頭無岸,你我兄弟恐怕這輩子也上不了岸嘍。”
南勘道:“也不盡然,前次因武六思一案女主不是將你我兄弟拋上岸了嗎?否則還真沒有這二年的清靜呢。”
張言笑道:“四弟豁達大度,凡事都想得開。我是不想再挨武氏族人的邊了。但願武四思之案不要再橫生其他枝節,我是隻待此案一了便要含飴弄孫了。”
南勘笑道:“三哥此次歸裡不知從何處習得了養心經,變得如此超脫?但身在宦海恐怕容不得你超脫下去。”
張言苦笑道:“有鑑於此當痛定思痛,三哥實是不想為,而是難為耳。”
南勘心道:就你這個直脾氣我才不信你見了貪官汙吏而不發作!只是這次因武六思貪贓一案,女主無端的給假三年讓他省親,他心裡委屈不平衡所致而已。張三哥就是張三哥,他絕不是現在嘴上發牢騷的這個張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