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玥,你傷未完全好,怎又出來了?”白駒逸牽起她的手,眸底不掩擔憂。
“我的傷口沒那麼疼了,也差不多快好了呢。”好在現在的體質復原速度快,外加當初羈羅有施上初步搶救的術法,那長槍一刺,穿透她的胸膛,連帶使體內元神出現裂痕,是以,一般施術治療皆無法復原,得靠時間來恢復。
在白駒逸這段時日細心的照料下,她體內的元神已好上許多,能開始運發靈氣。使其遊走周身,靈力恢復快迅,只除了胸口時會脹疼外,其他則大抵已痊癒。
忽聞身後學子們的吵雜聲,劉羽臻回首望之,見他們全掩唇竊笑,眸視白駒逸抓著自己的那隻手,當下有些羞澀地抽回,孰料又被白駒逸迅疾扣住。
“別管他們怎說怎想,走,這幾日我找到了許多上等食材。適才幫你燉了一鍋藥湯,還做了你喜歡的布丁,晚些時候再給你。”白駒逸扣住她的腕,拉著她往閣樓走去。
春風拂過,其暖意不及白駒逸帶給自己那般暄暖,劉羽臻每日心扉都脹著感動,甚至希望能永遠這般下去,可每當幸福壟罩自身時,又會害怕自己哪日再次受到刺激而魔化,那害怕的心在越幸福之際,越是濃烈。
“怎麼了?不想吃嗎?”白駒逸濃醇悅耳的嗓音響起,劉羽臻這才回過神識,她眨眨瞳眸,定睛一看,此時她已步入閣樓,眼前一碗香濃的藥燉排骨湯放於圓桌上,一旁安放著小瓷碗,碗內已盛滿湯,白煙嫋嫋,光聞那味就令她食指大動。
“想吃!”劉羽臻撇開縈繞在心底的複雜思緒,一拂衣襬,與白駒逸相對而坐,她拿起一旁空碗,將之盛滿,放於白駒逸面前。
“你是廚子,廚子最大,你也得吃,我才不會覺得愧疚。”
接過瓷碗,白駒逸唇噙淺笑,眼瞳的柔情漾著幾絲波芒,他突嘆言:“玥玥,如果我們能永遠這樣,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啊,什麼?”
“就算你心底抗拒著只要你不逃離我,讓我能為你做些你愛吃的食物,如現在這般維持那就足了。”落下的話隱帶惆悵,卻又飽含滿足的感激。白駒逸斂眸以湯匙輕瓢一匙,飲下藥湯,舉手投足間帶著他自有的俊逸氣質。
他雙鬢兩綹髮絲垂下,卷長的睫毛令斜飛的劍眉隱透清秀,不粗曠而俊麗,一黑一墨綠的眼瞳,別有一番迷人的神秘感,令靜凝著他的劉羽臻見著,心跳都不自覺地驟增。
凝視著他,劉羽臻張口欲言卻又出不了聲。
她完蛋了任誰這般深情地對待自己,要不陷入都難,更何況眼前人還是自己所愛又不能愛的人。
多次告訴自己別陷入,可又不禁深陷其中。
劉羽臻捧起瓷碗一飲,欲轉移心緒,她唇貼於瓷碗,動作突頓,細細感受唇齒內濃郁的香味,不如往昔所喝的清透藥湯,一飲下,不苦不澀,甚至還有回甘之感。她執起箸子頰了一塊雞肉,咬一口,香甜不幹澀,還能沁出甜汁來。
當下,劉羽臻忙將所有煩惱拋之腦後,專心地吃起她的大補湯來了。
白駒逸放下湯匙,長指託著下頷,望著她的明澈眸瞳深情柔如水。猶記往昔,他就愛看玥玥吃著他做的食物,那滿意的神情,可以填滿自己心底的遺憾。
所謂的遺憾,也如現今這般,彼此關係曖昧不清,當初是“郎有情,妹有些意”,而今他確定是“郎有情,妹有意”,卻因她心底存著恐懼而不能在一起。
他知道那種恐懼,失去愛人的恐懼,亦如兩個月前,他見到倒在血泊之中的玥玥,害怕失去她的恐懼幾乎令他暈厥,他絕對不想再有下次了,所以他能體會玥玥的心情,應是矛盾掙扎的,他不會強行逼迫她的。
劉羽臻吃飽喝足,自懷中掏出帕子抹抹唇,一抬眸,見白駒逸雙眸緊盯自己,不禁有些不自在地撓了撓頭。
“那個很好吃,謝謝。”劉羽臻笑著,雙頰緋紅。
除了之前傾訴過往的那日外,近來他倆的相處已變得如往昔羈羅待她一般,比朋友曖昧,卻又戀人未滿。
雖說他許多事仍存疑惑,卻不會主動開口,除非她提及,他才會趁機詢問。劉羽臻知道,白駒逸對她十分細心,斂了當初認識他時,那狂霸的性子,不再強迫她,就好似另一個旭崢一般不過他們本來就是同魂異體,這麼說倒也沒有錯。
“對了玥玥,明日我有事要離開白翼堡,說不準會花上幾個月才回來,這段時**就待在堡裡好好養傷吧。”
“你要去哪?”話一落,劉羽臻覺得這問題有些多餘,畢竟他需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