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雖不想接受這說法,可現在唯有如此才說得通,也只有這樣能解釋他為何會喪失三十幾萬年的記憶,那是因為
他是羈羅,卻不全是羈羅!
那麼現在的羈羅又為何會恨玥玥?
白駒逸心跳驟如擂鼓,不安感攫住心頭,天上的月緋紅如血。劃過頰的風有些刺、帶些冰,是蘊含眼眶的淚珠,適才滑不落的淚意,如今因擔憂劉羽臻而流淌,掠過天空,珠珠晶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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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街道,染上薄薄白霧,血腥味撲鼻,然,腥中透著熟悉的淡香,令白駒逸蹙劍眉,掩不住心魂的慌亂,每走一步,都是沉重的。
回到夢萊城,寂靜無聲,唯風動搖曳的燈籠,閃爍著將熄的燭火。
驀地,一抹紅色的人影躍入他眼簾,不是羈羅,而是淌在血泊中的劉羽臻,羅蘭般的秀髮,因鮮血而染紅,糾結成塊,她倒在地上,四周無人。
登時,白駒逸的喉嚨似被扼了住般,發不出聲,淚水崩潰般地滑落,糊了他眼前的視線,他不敢上前,不敢探她鼻息,他恐懼著不願面對,他怕眼前人已是具死屍,他怕自己已遲了。
白駒逸這輩子不曾如此恐懼過,如此來回,他花了近一個時辰的時間,他離去多久,劉羽臻就傷了多久,那片紅血是她的,如此長時間失血,還能救回嗎?
他知道不可能的。
“玥玥”他不敢上前,卻又不得不上前,每行一步都如千斤重,他難過自責,崩潰的淚水甚至沾溼了穆清的衣,今日是他這輩子最難過的一日,所有的事實,不停衝撞著他的心扉,再如何堅固的心,也都隨之迸裂。
明明僅是一小段路,對他而言卻是艱難,他不知花了久的時間才走至劉羽臻身旁。
白駒逸蹲下身,伸出手臂欲環抱她的“屍身”,孰料,卻聞劉羽臻幽幽嘆息聲。
“我還在想你得花多久時間才能走過來呢”劉羽臻嗓聲虛弱中帶點揶揄。
聞言,白駒逸雙瞳大瞠,難以置信地深吸一口氣,猛地將她抱緊,狠狠地吻上眼前人參血卻泛白的幹唇。
淚融上血,苦澀中帶有腥味,他雙瓣隱隱發顫,胸口卻為喜悅所充塞。即使夾在兩人中間的穆清下意識翻動,他仍是不管,僅是狠狠地吻上眼前這老折磨人的傢伙的紅唇。
番外,不一樣的婚禮 第一百二十四節 引蛾的那簇火
第一百二十四節 引蛾的那簇火
“呃白駒”劉羽臻心下一驚。唇略啟,孰料將落的語音消逝在他猛烈熾熱的唇裡,蛻成低吟浮出咽喉。對他霸氣的吻,劉羽臻沒有反抗,縱使胸口隱隱綻痛,也不及她內心的洶湧澎湃,那堅決隔開彼此界限的心,一瞬間崩壞了。
怎麼辦她好想、好想接近白駒逸,有著羈羅記憶的白駒逸。
天未崩,地未塌,可是她心中築起的高牆已毀,她心緒慌亂卻不躲開,甚至給與響應。
白駒逸身一顫,對於她的響應,心底滿溢喜悅,他狂亂且熾熱的吻長久,幾乎忘了眼前人的傷,心緒雜**織,喜悅中參悲,落下的熱淚未歇,直至懷中人芳唇吐納出的喘息聲紊亂。他才心驚於自己的衝動,忘了她的傷勢過重,得儘快治療才是。
“對不起。”白駒逸微起身,離開她的瑰瓣,感受彼此鼻息的熱氣相拂,他心懷感恩地闔上眸,輕喃:“謝謝你還存在。”
“白駒逸,我沒力氣走了,麻煩你”劉羽臻眸轉他懷中,穆清仍貼在他胸膛,忽淺嘆,話不再落。
“你忍著點,等我一下,我直接帶穆清回分堂,就在這附近而已。”白駒逸起身,此時仍未子時,四周民房依舊緊閉,他落下的步伐忽滯,旋身看向劉羽臻,眸透哀求地輕聲道:“一定要等我。”
望著他,劉羽臻牽起淺笑,眉目間略含苦澀,卻是給予肯定地頷首。
“我等你。”如今我想走也走不了,更何況心中的牆該如何再次堆砌高築?
遠離你,是怕傷害了你,可如今的我承受不住那空虛的心,孤獨的情。我果真是自私的貪求你的懷抱,就因你為羈羅的一魂,我也望能汲取。
望著白駒逸的背影,淚自劉羽臻迷離的眼瞳溢位。
想起羈羅臨走前,那忿恨的話語,字字如樁刺痛了她的心。
你不能這麼痛快地死去,雖說我想殺你,但在殺你之前,我要奪走你所在乎的人民,還有你心愛的白駒逸。
就因這原因,她更不能離開白駒逸,她得保護白駒逸,至於人民她真不知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