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祝真真的下落。
柳一鳴一聽,隨即指了指房中,道:
“那祝小姐正在在下房中,不過在下尚無法確定,她到底是不是祝家小姐,請師太進去確定一下。”
清音師太聞言.不由大起疑心怎麼他說的話顛三倒四,互相矛盾呢?
不過,既然他救了一位姑娘在他房裡,下去看看也無妨,說不定會是祝小姐。
心念完畢,立即掠身而下,走進柳一鳴所住的房間裡。
清音師太一走,柳一鳴便對著杜君平微一抱拳,道:
“杜兄泰山門下,技藝不凡,方才事出誤會,今既有清音師太為證,杜兄當不致再以匪人視我,如蒙不棄,在下願與兄結為金闌,不知杜兄意下如何?”
那杜君平乃是泰山派掌門鐵劍真人的首座弟子,自幼聰慧異常,及長隨鐵劍真人學藝,將師傳“重劍十式”,融會貫通,研化成“金戈十二式”,威力頓時大增。
出道至今,未逢敵手,加上師門威望,雄踞山東一帶,所到之處,無被尊稱大俠,人人視為天人。
因而,不出數年,不但贏得了“金戈”之萬兒,更養成了一種自傲不凡的習氣。
想不到,今日誤打誤撞,遇上了這其貌不揚的醜鬼,竟然毫不還手的在自已“金戈”
下,走了五六十招,這個臉自己那丟得起。
此時,一聽柳一鳴這麼一說,分明諷刺泰山的技藝,也不過如此。
這口氣怎麼叫他咽的下?但是又技不如人,只見他冷“哼”一聲,雙目怒瞪了柳一鳴一眼,冷聲道:
“兄臺高義,杜君平謹記心頭,他日有緣,再來請教!”
說著,頭也不回的狠狠一跺腳,立即轉身向正南方飛馳而去,眨眼間,已消失在黑暗處。
柳一鳴雖是初涉江湖,但也能聽出讓君平話中帶刺,對自己十分不滿,但是卻想不出自己到底是在那裡引起他的不滿。
心念間,忽然聽到清音師太的招呼聲。
他立即飄身而下,只見清音師太雙目神光閃射,盯在自己的臉上,不怒而威的道:
“施主究竟是何人?那祝小姐她怎的”
柳一鳴心知清音師太誤會了,未待她話說完,立即介面解釋,並且將方才所發生的事,約略的說了一遍,才道:
“師大如果不相信,不妨把一把祝小姐的脈象,是否大異以前!”
清音師太聞言,內心不由半信半疑。
方才見他和杜君平交手時,所使用的步法,確實是十分玄妙無匹。
但是,武功技擊,共有內外兩途,行於外者——是身法招式,行於內者——則是內元真氣。
身法招式若有名師指導,再加上天資異秉,練個三五年,即可以玄妙招式,克敵致勝。
但是內元真氣,講究的乃是火候,練一年才有一年的火候,若欲到達顛峰,不但須夙夜匪懈,三更燈火五更雞,持之以恆,數十年如一日。
如此,時間越久,火候愈深。
柳一鳴雖經過易容,但他才多大歲數,竟侈言能替祝真真打通奇經八脈。
心念及此,不由邁步進房,一把抓起祝真真的右手,探她的脈象。
這一試之下,頓時又驚又喜,想不到柳一鳴會有如此超凡的內力,在短短的時間內,不但將祝真真的奇經八脈貫通,而且還使她的真氣,十分凝固。
若非自己深知祝真真未曾學武,否則還真以為她是個武功高強之人呢?
心念華,一舉掌,拍開祝真真的穴道。
祝真真穴道一解,立即驚醒,黑暗中猛一睜眼,見床前站個人影,不由竦然一驚!
待她瞧清楚是“觀音庵”住持清音師太時,宛如遇見親人般的哀悽悽喚聲“師太”,隨即悲泣的哭了起來。
清音師太見狀,不由愛憐的輕拍她的香肩,溫和的勸道:
“乖孩子,別哭了,快起來穿好衣服!”
祝真真一聽,這才驚覺自己僅裹著一床被單,一時羞憤欲死,隨即忍住悲悽,摸索著將衣服穿好,忍不住問道:
“師太,這是什麼地方?那個壞人跑了嗎?”
一想起方才所發生的事,不由悲從中來,淚珠雙垂,雖未出聲,神態卻更是哀絕。
清音師太見狀,嘆息一聲,勸慰道:
“乖孩子,如今磨難已過,你已因禍得福,還哭什麼呢?”
話鋒一頓,又道:“快別哭了,把事情的經過告訴貧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