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止。
俊目一瞥,突然看見清音師太,手執一柄長劍,正佇立在屋脊之上,向這邊觀望。
柳一鳴一見清音師太尋至,心中不由大喜,立即氣貫湧泉,“嘶”的一聲,身形騰空飄起,避過金戈少年的招式,掠向清音師太面前,躬身一禮,恭聲道:
“師大您來的正好,祝小姐已被在下救回了,這位朋友”
清音師太本已打聽出祝小姐,被賊人劫來此鎮,三更才趕至,正在逐一搜尋時,突然聽到有人激斗的聲音。
她不由暗自皺眉,怎麼會有如此不知江湖禁忌的人物,竟然會在人煙稠密處,展開激烈的搏鬥。
因而,立即悄悄掠近,欲查採個究竟。
她一見激戰的情形,不由暗暗驚心,仔細一瞧,那手使金戈的少年,招式沉穩詭異,正是泰山派的家數。
泰山一脈,乃是武林正宗大派,三十年前,泰山掌門人——鐵劍真人,仗著“重劍十式”,連劈君山連環十八寨的十八位寨主,享譽江湖,堪稱是一流高手名家。
清音師太昔年與“鐵劍真人”有過一面之雅,因此一瞥那少年的戈法,便已辨出,他乃是泰山一脈。
不過,泰山派素來以劍法為主,一向不用外門兵刃,這少年既是泰山門下,為何會棄劍用戈呢?
清音師太不由為此,感到十分訝異。
更令她訝異的是,另一位醜少年所使用的身法和步法。
那步法,不但玄妙無比,一經施展開來,宛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自己闖蕩江湖,少說也有三四十年,身經大大小小戰鬥,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場,見識不謂不廣,但此時卻怎麼看,也看不出柳一鳴的步法來歷。
一時好奇,忍不住暴露了自己的位置所在,細加觀察,豈料才一現身,那醜少年竟會向自己撲來。
她不由大吃一驚,隨即引身後退,暗暗提氣戒備。
她因自忖身份,所以未曾冒然出招,俟聽完柳一鳴所言,內心不由感到訝異非常。
聽了來人語中之意,似乎與自己素識,正當她陷入沉思時,後面的那位泰山弟子,卻已追擊而至,並且怒叱一聲,向柳一鳴擊去。
柳一鳴話未說完,勁風已至,他身形一轉,已閃到清音師大的身後。
清音師太聽他話出有因,料想其中必有誤會,正欲出聲相詢,頓見眼前一花,那面貌奇五無比的少年,身形已經消失了。
而後面追擊而來的少年,一柄金戈已向自己前胸刺來。
清音師太見狀,心知他並非向自己偷襲,而是收手不住,左手向前一探,已扣住那少年的右腕,道:
“少施主暫請住手,待貧尼問明原由再打不遲。”
話一說完,默運真氣,順勢一抖,硬生生的將那人收勢阻住,帶開數尺。
那少年一見清音師太,雙目炯炯,精光連閃,一臉正氣,說話沉穩有力,左手六指,已知其來歷。
心中雖不滿她出手阻撓,但也不敢太過無禮;只得停下手來,拱手問道:
“師太敢是江湖人稱‘六指蕩魔’的清音師太嗎?”
清音師太聞言,微微一笑,鬆開扣在地右腕的左手,道:
“小施主好眼力,貧尼正是清音,不知小施主是那位道長門下高徒?”
少年間言,知她果如自己所料,立即強壓內心不悅,躬身行禮道:
“泰山掌門首座弟子杜君平,參見師太!”
清音師太揮手作勢,止住杜君平行禮,道:
“杜小施主不必多禮,待老尼先問問這位施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說完,立即轉身向柳一鳴問道:
“小施主究竟是何人,怎會認得貧尼,祝小姐如今身在何處?”
柳一鳴聞言,這才想起,自己已經改變臉形,因此,連見過一面的清音師太,此時也認不出來了。
心念及此,他先看了看社君平一眼,見杜君平正瞪著自己,乃微微一笑,道:
“在下姓柳,於今年曾隨家母和伯母至貴庵參見師太,正值祝”
清音師太一聽,未待他說完,隨即噢了一聲,道:
“原來是柳施主,你已經找到祝小姐了嗎?她現在在那裡?”
她心中雖十分納悶,柳家大少爺怎的一下午不見,竟由俊變醜,不過若真如他所說的,他已救回了祝小姐,那麼無論他是誰,都無惡意。
因此,才只說了一個“你”後,立即改口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