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劉半山死了,而上面又降了謝觀星的月俸,那謝觀星也就可以“安生”了。
還有一事讓王哈兒搞不懂,那個宮中派來“監視”亦或“保護”劉半山的“假太監”,初來時明明對劉半山咬牙切齒,恨不能生食其肉。而這讓暗自欣喜的王哈兒以為,其人定然會抽冷子了結了劉半山的性命。可怎地沒過多少時日,二人就好的和親兄弟似的。這當真是匪夷所思!
王哈兒自然不懂,有時候,恨到極處便是如此。若不消了對方的戒心,如何知道他真正在乎的是什麼?若不能毀掉對方真正在乎的東西,那報復又有什麼意義?
劉公祠後面的木屋內,連睡了三天的伯升終於醒了,他依稀記起了謝觀星來過的事情,也記起了自己為了唬唬謝觀星而在其人右掌之上,先寫了個“死”字。可是他記不起有沒有把字寫完。原本他還打算在謝觀星的左手手掌上再寫一個“生”字。
向著木門外的五柳巷方向看了看,睡眼朦朧的伯升自言自語道:“管他呢!五百年就出了這麼一個另類,總能耐得些折騰!”
天空中忽然響起一聲悶雷,伯升的臉頓時變了顏色。
“我什麼都沒說,莫要再來找我的麻煩!”
悶雷再次響起,只是這次,木屋的房頂著了火。
“你娘!上次不過隨口說了兩句,你就差點讓老頭兒變了公兔子,今番又想如何?”
第三聲悶雷在木屋頂上炸響,一個矯健身姿捂著冒著青煙的屁股連竄帶蹦的從木屋裡跑了出來。
“不說了,不說了,老頭兒再也不說了!那小子成不了。”
京都的天空忽然濃雲密佈,翻滾重疊之間,就好似一座座行將倒塌的山峰,道道閃電在雲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