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的勾選記號是何意思。若按照這記號所示,三十四人中,入離幻門者七人,墮下問心石二人,其餘人等皆自行離去。不過,就在那七名入得離幻門的女修當中,卻有一人同樣被劃上了與落石弟子完全相同的記號,這名墮崖而亡的女修姓李名秋蘭,按籍貫一欄所填,應是來自涉川苦水縣,可是與其它弟子略有不同,這李秋蘭身世一欄中,並沒有出現家事宗親,更沒填寫理戶保人,偌大的一片空白處只寫著八個小字。
“外門收養,不知來歷”。
據捨生門主事所言,這名叫李秋蘭的女弟子,原本是眾人中天份最高的一個,其人入舍生門不過一日,便能登石盤坐了半柱香之久,此種心志,即便是宗內供奉長老亦嘖嘖稱奇,至於本宗宗主陸羽,更是破例前往探視。可讓人沒想到的是,就是這樣一名心志超絕的女弟子,卻在被優選升入離幻門後的第五日,於夜間墮崖身亡。當真令人扼腕。
與這主事交談一番之後,謝觀星張小四二人見問不出什麼有用的線索,便提出了要前往問心石看看的要求。
卷五 道門迷蹤 第19章 懸石問心
捨生門內的問心石,說到底,不過是一塊半截露出山岩外的條石。不過這山岩本身亦掠空而出,岩石下更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澗,尋常人莫要說坐上那根在山岩上擺動的條石,就是想要站在山岩上往下看上兩眼,只怕也會感到一陣膽戰心驚。
入山之時,謝觀星和張小四未曾在捨生門耽擱太久,故而對這問心石並沒有太深印象,可是今日真到了這石頭面前,二人的心幾乎在同一時間內開始劇烈跳動!這橫在半空的條石,在山風激盪之下微微晃動,分明就沒有任何牢固支撐,這樣一塊石頭,有人居然會坐上去,這分明就是在找死!
謝觀星抬眼望向張小四,其人的臉色此刻已變得極為難看,似是感覺到謝觀星望向自己,張小四從問心石上挪開視線。
“謝兄,可敢上石一試?”
“張兄先請!”
那捨生門主事見二人如此言語,一時有些納悶,其人驅散圍觀的一眾外門弟子後說道:“兩位既是查案,這石頭還是莫要上了,萬一出了事情,宗主責罰下來,本主事當真吃罪不起!”
那張小四嚥了一口吐沫,似喃喃自語道:“能有何事?既是查到此處,總要看看狀況,旁人既是坐得,我等便坐得,不過一塊石頭而已,如何唬得住本官?只不知這上石的時侯,是不是有什麼規矩?”
捨身門主事性丁名烈,據靈通人士伍聞道所言,其人原是涉川官場中人,後因上官構陷吃了官司,險些入了刑罪。好在其家人花了些銀錢讓他逃過一劫,不想此人竟然因此對俗世產生倦怠,在拜別家人之後,於隱月宗山門下長跪半月之久,其後更四次翻過問道門。宗內惡犬及執法堂弟子手軟牙酸之下,只得讓此人入得隱月宗,做了一名尋常僕役。可其後不久,不知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只是因為獻上了一張“自家祖傳”的古畫,居然就被陸羽一眼看中,直接提拔成了捨身門的主事。
見張小四執意要上石,而那個姓謝的總捕,好像也對這問心石極感興趣,捨生門主事丁烈暗自腹誹。
“不知道又是哪個生事胡說八道,個個都以為上了這問心石就得了道門玄妙,天下哪有這般容易的事!也罷,反正能來此處的人物,大多如此,即便派人稟報宗主,無非依著往日規矩,既如此,倒不如省去些麻煩!”
“兩位即然想上石一試,還請綁上繩索,那石頭不過尋常物什,掉下去亦不可惜,但若傷到貴人總歸不妥!”
謝觀星聞言一陣憋屈之下頗覺意外,當即開口問道:“外門弟子入宗,莫非也要捆綁繩索?”
那主事丁烈聞言面帶些許不屑說道:“修道之人,原就是與天搏命,生死本就平常,自然比不得兩位。若是兩位執意不肯用繩索,還請容我稟明宗主,免得平白丟了性命,了緣門那裡又不得清淨!”
張謝二人聽出這主事話裡有話,只怕過往也有俗世之人想要上石一試心志,至於最後結局如何?既是有家人聚到“了緣門“鬧事,那這答案多半還需往崖下面去找尋。
看著那晃動的條石,又聽得丁烈這般言語,張小四的心中泛起一陣寒意。刑捕之人,又是影衛明樁,張小四可謂經歷過無數次生死,若論心志,其人絕非泛泛之輩可比,但是像今日這等找死的事情,他張小四從沒做過,不是因為不敢,而是覺得不值!
略做猶豫,張小四在眾人期待的眼光下硬起頭皮說道:“即如此,便依著主事所言,張某不過想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