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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看到謝觀星進來,楊波李敢二人湊近了謝觀星小聲問道:“大人,都按您吩咐的安置好了,只是兄弟們不解,即是要做了準備,因何放了禁軍的病患入衙?大人此舉可是想讓兄弟們擒住這些病患以做要挾?”

謝觀星聞得此言微微笑道:“難得你等心思活泛與本捕頭想到了一處,本捕頭正有此意,久無動靜,王爺那裡已生出悔意,只怕不待天明就會離開,本捕與安平王爺多少有些私交,不欲為難,故而出此下策!”

那楊波李敢二人貌似恍然大悟,二人喃喃唸叨兩句,面帶困惑退回到了一眾公人之中。

原本還覺得這謝觀星藏著掖著,必定是另有玄妙的方勝,鼻子都差點被這番話氣歪。一個個眉來眼去了這許久,怎麼看都好像有了些默契,哪曉得事到臨頭,會是當下這個光景。忍住想要罵人的衝動,方勝暗暗腹誹道:“你謝觀星和安平王爺有沒有私交,我方勝如何會不知?拿此種言語搪塞,真當衙內的一眾部眾都是傻子?你那私交,可能還比不得一隻蛐蛐!”

許是看到了徐吉利提在手中的那兩把菜刀,謝觀星面色一沉,上前低聲說道:“徐仵作當真好手段,使得這等物事,若是今日無事,你倒讓兄弟們如何咽得下口中的飯菜?”

言罷,謝觀星又向前走了兩步,似是想接過徐吉利手中的那兩把菜刀。

可就在徐吉利準備開口申辯之時,謝觀星的左手已反握住了自己腰間的刀柄,那勿悔鋼刀有如一條滑入泥塘的鱔魚,悄無聲息的就撞向了徐吉利的胸腹,徐吉林原本就不是武人,如何能耐得住這一擊,“哦”得一聲就被撞得蜷縮起了身體,隨即向著地上跪倒。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徐吉利身邊的公人紛紛後撤,下意識的舉動立刻讓人群中閃出了一道空隙。謝觀星見一擊得手,半分停頓也無,鋼刀繼續前抽,腳尖只是輕輕一擰,身形便如狸貓一般繞到了徐吉利的身後。

隨著謝觀星一個旋腕,那鋼刀“勿悔”的鋒刃,已穩穩的壓在了某人的脖頸之上。

房中眾人被謝觀星這般舉動驚得目瞪口呆,可是真當他們看清了那被鋼刀壓住脖頸的公人,這驚異立刻就變成了發自心底的震撼。

那被鋼刀及頸的並非仵作徐吉利,而是另外一名身穿捕手服飾的公人。細細辨識之下,眾人紛紛對望搖頭,這名公人,竟然沒有一個人認識!

還有一件事,眾人也沒有料到,即便謝觀星不出刀,這名公人似乎也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因為此人右臂已然被李敢牢牢按住。至於為什麼會和徐吉林一樣的跪在地上,卻是因為捕手楊波,在其人從徐吉利身後退開之時,對著他的腿彎狠狠的、跺了一腳。

“大人,要不要封口?”楊波用刀鞘在那名公人的喉頭奮力一壓之後,輕聲問道。

“不必,綁上便是!”

捕手楊波李敢的捆綁之術乃是謝觀星親授,不過片刻,便將這名一語不發的公人困了個結結實實。

坐在雷傑遞過來的一把椅子上,謝觀星對著這名公人問道:“既然能混進官衙藏得這久,想必這官衙中的狀況多少知道一些,謝某來歷自當知曉,影衛三十一刑訊手法供你選擇,你是自己說還是謝某逼你說?”

那名公人打扮的漢子偏頭看了謝觀星一眼,低頭不語,捕手雷傑見狀,當即抽出一條細繩繃在了其人口中。

謝觀星看了身邊的方勝一眼,緩緩說道:“事急從權,只怕要上些手段!”

那方勝知道謝觀星的意思,未曾備案便擅自用刑,若是來人有些旁的來歷,只怕終究會引來禍端。

沉思半晌,方勝點了點頭。左右自己就是個背鍋的命,若不擔得些大風險,何來得天大際遇?

謝觀星見方勝默許,當下不再羅嗦,其人從腰間抽出了一枚暗青色的鋼針,似隨手一抖,便斜斜插入了那名漢子的腰間。

沒人知道謝觀星這一針刺得是不是某處穴道,但是不過片刻,那名被按住的漢子便抖得好似篩糠,豆大的漢珠更是從髮髻間淌落。

當整個房內漸漸騰起一絲腥臊之氣,那漢子終於堅持不住,口中發出了一陣支吾之聲。

撤去細繩和鋼針,謝觀星開口說道:“溼骨草之毒不取人命,可尋常人耐不過三針。看兄臺的反應,若腰畔再捱上一針,只怕兩月都鎖不住竅穴,刑訊司內是個什麼狀況,兄臺應當知曉,若是無人醫制,就是不用刑,這雙腿也會潰爛。解藥現在此處,若是你說得明白,當下便給了你。”

看著謝觀星手中的一粒褐色藥丸,便是方勝也感到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