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改作白玉蟾。”
胡悅念道:“葛如晦!”驀地想起,跟著大喜,一把抱住白玉蟾道:“兄弟,是你?!”
白玉蟾見他如此興奮,心中也感慰藉,笑吟吟地道:“大哥,是我!”
祈雨
白玉蟾和胡悅久別重逢,說不出的悲喜交集。當晚在煉陽觀同榻而臥,連床夜話。說起別後事情,都不勝唏噓。白玉蟾告訴胡悅,恩師陳楠已然仙去,胡悅一聽撫床大哭。
白玉蟾道:“大哥,這麼多年你怎麼都不回山來看看師父?我一直希望我兄弟二人能同侍在師父座下,聽他老人家教誨。你怎麼從不回來?”說著也流下淚來。
胡悅捶著床痛哭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是一直想回山去的,但這裡走走,那裡逛逛,不知不覺就過了這麼多年。我哪知道師父這麼早就走了,我想他功力深湛,只有越來越精神,怎麼就死了呢?”
白玉蟾啐道:“呸,什麼死了活了,師父是成仙了。”
胡悅哭得頭昏腦脹,也不和他爭,道:“是是,成仙了成仙了。咱們修道之人修來修去不就是為了成仙嗎?”
白玉蟾聽他越說越不像話,不再多說這個事,過了一會問道:“大哥,這些年你怎麼過的?”
胡悅道:“不過是每到一個地方就為人家驅鬼捉狐,祈雨求福,有什麼好說的。”一句帶過,不肯多說。其實是他得了萬家管家與小妾裹挾出來的錢物後,渡海到了廣州,整日美酒美食,胡亂花費,這幾年來各地名菜名點幾乎被他嚐了個遍。有了銀錢作車馬,什麼地方不好玩。不然江湖流浪,哪有他這般樂不思蜀的,幾年都不肯回山拜見師父。山上粗茶淡飯,哪比得上在外吃喝玩樂?只是幾年下來,錢也花得差不多了,這才胡亂編個名號,作點法事賺點銀子。
白玉蟾聽他語氣有點不詳不實,只當他是因為假借名號招搖撞騙,不願細說,便一笑而罷,哪知道他裡頭有這許多的秘密。
兩人說累了,分頭而睡,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才醒來。兩人洗漱過了,吃著煉陽觀老道煮的白粥,白玉蟾忽然想起一事,問道:“大哥,你那隻白狐狸呢?”
胡悅悵然若失道:“死了。”
白玉蟾道:“怎麼死的?”
胡悅道:“年歲到了自然要死。我若有小白在身邊,還用得著來幫人家祈雨?”
白玉蟾道:“大哥功力越來越深了,一下子就把他們的劍給震下來了。”
胡悅嘿嘿一笑,輕聲道:“我看見他們的劍放在桌子上,趁反手拔劍的時候在劍上彈了些藥粉,等他們拿了劍握得熱了,藥粉就會起效,我再一用力一敲,他們手一麻,劍自然會握不住。這藥的威力不是很大,手上微微有點麻,不說破的話是不會覺察到的。因此非要外力相擊才會見功。”
白玉蟾忍不住好笑,笑自己當時還真的以為他功力大進。雖說當時也起過疑心,到底還是讓他給騙了。笑夠了問道:“那你的藥粉是用什麼做的?”
胡悅道:“這個可不能跟你說,這是我獨家密方,沒一個人知道。”
白玉蟾道:“你不好好練功夫,專愛搞這些個花巧的玩意。”
胡悅洋洋自得,道:“一樣是克敵制勝,什麼方法不是方法。你一掌下去劈斷他骨頭,他的劍也會掉;我略施小計,麻一麻他的手,他的劍也是個掉。你說,誰對他的傷害更大?”
白玉蟾道:“當然是我大。不過,他要是知道是被你騙了輸在你手裡,只怕人家心不甘。到時對他的傷害更大。”
胡悅道:“哈,我不說,他又不會知道,怕他何來。對了,我看你的功夫倒是大有長進啊,怎麼樣,跟著師父學得不錯吧,把師父的家底都掏空了吧?”
白玉蟾道:“大哥,師父最後兩年又揣摩了一套劍法,等這裡的事了了,我再轉授給你。”
胡悅一聽忙不迭搖手道:“免了免了,你自己藏著吧,我才不要學。我這點功夫防身用夠了。師父都不逼著我學,你又何必費心。”
白玉蟾聽陳楠也這麼說過,胡悅不肯下死功夫學,只得由他。
白玉蟾問道:“大哥,你到底會不會祈雨?”
胡悅道:“這麼簡單的事,有什麼不會的?”當下把祈雨的過程說了一遍,末了問道:“師父沒教過你嗎?”
白玉蟾驚訝道:“這不就是‘神霄雷法’嗎?師父說起過,他說是一套內功心法,到時候我自然就明白了,也沒叫我多練,說是功到自然成。”
胡悅訕笑道:“什麼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