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一下筋骨。與你有什麼相干?”
聽了他的話旁觀眾人一起“噓”了起來,連師兄赤松子都聽不順耳,低聲道:“赤風師弟!”
赤風子扁了扁嘴,這才不說了。
胡悅道:“不讓你重新來過,你們輸得也不服。來吧,這次別又說什麼練習不練習的了。省得說我不給你們機會,先問一句,你們要不要換個人?”
赤霞子見風使舵,立即道:“我手腕麻了,使不了劍,我師哥替我上。”
赤松子心領神會,對赤風子道:“赤風師弟,你來照顧一下赤霞師弟。”
赤風子斜一眼胡悅,微微一笑,扶了赤霞子到一旁去了。三人都知道,自己三個師兄弟中,以赤松子武功最好。這一下走馬換將,贏面頗大。
赤松子道:“我太乙乃玄門正宗,我便以一套正宗的‘太乙劍法’來領教一下你‘雷府’高手的劍法。不知師兄用何種劍法?”他言語聽似客氣,實則譏刺胡悅乃旁門左道。
他這些話如果擱在真的“雷府”門人身上說不定會激憤對手,但胡悅本是個冒牌貨,才不理會他這些不關痛癢的話,當下微微一笑道:“接過招你自然會知道。”長劍一展,劍尖連連晃動。
赤松子但覺眼前金星耀眼,上盤諸處大穴被劍光罩住,不知他到底要刺向何處。心中一慌,只得退後兩步,想看清來路。
胡悅乘機追擊,劍光連成一線,如箭般直刺胸口他膻中穴。
赤松子勉強揮劍一格,兩劍一直一橫全力進攻,“叮”的一聲在空中相擊,跟著便是“當”的一聲,赤松子長劍落地。
胡悅“哼”地一聲輕笑。赤松子面紅耳赤,僵在當場。旁觀眾人“譁”一聲鼓起掌來,叫道:“好看,好看,就是太短了點,再打一架好不好?”赤風子和赤霞子見師兄又敗下陣來,而且敗得和赤霞子一模一樣,才相信這小道士真的有點本事。
白玉蟾看了胡悅的身手,心中也叫一聲好。
胡悅一共使了兩招,第一招是“七星耀月”,使出來光芒萬點,第二招是“長虹貫日”,劍身如矢如箭,一貫到底。兩招一氣呵成,有如一招,難得的是功力深厚,一格就將對方的劍格落。
白玉蟾為胡悅功力精進大為高興。先前他還當胡悅玩弄花招,原來是自己多心了。
胡悅道:“怎樣,服了吧?還想趕我走?我看該走的是你們。”
赤風子不忿三兄弟輸得這樣難看,兀自爭道:“趕你走的是湯老爺,請我們來的也是湯老爺,跟你有什麼關係?走或留,那得聽湯老爺的。”
胡悅心道:我已經是個臉皮厚的了,沒想到這裡還有一個比我臉皮還要厚的,佩服佩服。轉頭向湯大老爺道:“湯老爺,湯大老爺,湯縣大老爺,誰高誰底,你長了眼睛,一看就明白。你還要他們嗎?”
湯大老爺看看太乙道士,又看看胡悅,左右為難。
太乙道士是他請來的,趕他們走豈不是打自己耳光?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看起來本事像比太乙道士強。但留下他來,豈不是說自己沒有眼光請錯了人?哼,哪怕錯也要錯到底,絕不能讓人說我湯大老爺辦錯事請錯人。再說這小子橫刺裡竄出來攪和這麼一場,顯然不給老爺我面子,老爺我還對他客氣什麼?
這樣一想,湯大老爺便道:“大家都是為了雲陽地面的旱情,為了能請天老爺早點下雨,既然大家的目的是一樣,就不要分什麼彼此,你祈你的,我祈我的。人多力量大嘛。這樣好了,你還是去和壽太公他們去祈雨,我們還是在這裡祈雨。大家各祈各的,祈下雨來對大家都好。”
胡悅一聽這話就惱了,罵道:“呸!你個昏官,先前你要是這樣說不就沒事了?現在又想和稀泥,哪有這麼好的事?今日之事,明擺著是你錯,你想混過去,我偏不讓你好過!”“啪”地一揮劍,將祭臺一劈為二。臺上的東西七七八八滾了一地。
赤松子他們“呀”地一聲叫起來:“祖師爺爺的信符!師父賜的香爐!喂,臭小子,你把咱們師門的寶物都摔壞了,咱們跟你沒完!看劍!”三人撿起東西揣進懷裡,搶過長劍向胡悅刺來。
那裡湯大老爺也叫道:“反了反了!大膽刁民,膽敢辱罵老爺。賈班頭,給我拿下!”
賈班頭得一聲令,喊道:“兄弟們,給我上!”門口站著的衙役一擁而上,十七八隻手來抓胡悅。赤松子他們三人對一人本來佔了優勢,但面對這麼多人亂哄哄的,手中的長劍反而成為礙手的東西,一點沒佔到便宜。
胡悅也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