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吧,我吃完飯正在修電視機,聽見有人敲我的門。我就開門一看,是住我樓下的一個同事,看起來慌里慌張的。我就問他,你咋啦這是?他就說,快,走,去看看劉老頭兒吧,我感覺他可能出什麼事了。我一下子就緊張了,出事?是啊那同事說,從一大早一直到天黑,都沒見劉老頭兒從家裡出來,屋子裡也沒開燈,叫門也沒人應。我心說壞了,這劉老頭兒該不會有什麼想不開,自殺了吧。趕緊撂下手裡的活兒,我又叫了幾個鄰居,一起下到二樓劉老頭兒的住處。站在門口連叫了好幾聲,沒反應,我就伸手抓住防盜門往外一拉,那門一下子自己開了。我就問我那同事,門這不是開著的麼?他摳著後腦勺說,怪了,我剛才叫的時候,這門明明是鎖著的
“推開裡面那扇木門,我打著頭,幾個人走了進去。屋裡燈也不亮,涼颼颼的,我就想,老頭兒一個住這兒也怪可憐的。一邊走,我一邊叫,劉叔,劉叔?還是沒人應,我覺得肯定是出事了。大著膽子,我走到那隔間門口,掀開門簾子,我用手機照著往裡一看,哎呦我的娘哎”
這人跟小晴子倒像是一家的,兩個人說話都一驚一乍的。
“看到什麼?”我問。
“我看到,看到紙人,一個紙人”
“紙人?”
“是啊,一個紙人,坐在劉老頭子床上,用手捧著一個紙碗,正扒拉著吃碗裡面的紙條,‘嘟嚕嘟嚕’的,像吃麵條一樣”
想想那種場景,我後背也有些涼颼颼的。
“然後呢?”我又問。
“然後,跟在我後面的幾個人也看到了,哭爹喊孃的跑了出去。我沒跑,不是因為我膽子大,而是我兩條腿都軟了,根本就跑不動,我當時就差沒倒在地上暈過去了都。回過魂兒的時候,我看到這紙人雖然臉上打著白米分子,但一雙手卻是人手,手上的老筋挑的高高的。這個時候,那紙人注意到了我,停住筷子,轉過臉,朝我看過來我發現,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紙人,是劉老頭子,他穿著一身紙做的衣服,頭上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