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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音聽起來就像炸雷,嚇的我差點跳起來。

好容易止住的冷汗像開閘一樣順著臉往下流,我急忙停住腳步,身後那‘東西’也跟著停了下來。好一會兒,我動也不敢動,沒出現什麼異樣。

然而,當我繼續往前走時,情況就變得不對了,那種和我腳步重疊的聲音消失不見了,我現在聽到的只有自己的腳步聲

那東西跑了麼?我不敢回頭去看,就那樣僵立著,不知道眼下是一種什麼情況。

忽然間,有一種渾濁的東西流進了我的右眼,我急忙用手去擦,放到眼前一看,只見手上沾了一種紅色的東西,是硃砂

我心裡‘咯噔’一下子,立時便明白了,我頭上寫的‘乙木’那兩個字被汗水給沖掉了,這是一種我和師父誰也沒有料到的情況,也就是說,那‘東西’此刻已經不再受我掌控!

到了這種地步,我已經別無選擇,一咬牙轉過了頭,然而,身後的路上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那‘東西’呢?我疑惑的四處張望,看到的卻只有彎彎的路,茫茫的雪

當我回過頭來的時候,我看到了令我很久都做噩夢的一幕。只見一個彎曲的怪物,正立在離我大概兩米的地方。

我‘啊’一聲怪叫,往後退了一步。

那是一個人,一個像蛇一般,腐爛的不成樣子的人。那‘人’從腰部以上,脊椎似乎斷掉了,上身和下身呈九十度直角,左右擺動,脖子高高仰起,像一條吐著信子的蛇。

看到眼前這‘人’古怪的樣子,我腦中閃電一樣掠過一個念頭,他是被弄斷脊椎,摺疊塞進那口鐘裡的

這人是誰?是誰這麼狠,把他的脊椎弄斷塞進那口鐘裡,對方的目的是什麼?我腦中的念頭接連電閃

那‘人’的上身來回左右擺動,就像一條隨時準備發起攻擊的眼鏡蛇。我一動也不敢動,冷汗順著後背往下流。

怎麼辦?現在這種情況別說把它帶回去,我能不能脫身都是個問題。忽然間,我想到了奇門裡驅邪用的九字訣,所謂九字訣,便是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每一訣都配有一種手勢。

我剛擺了一個起手勢,那‘人’似乎覺察到了什麼,‘呼’的一下朝我撲了過來。我只覺一股陰風襲面,鼻中嗅到一種腥臭的氣味兒,就和那口鐘裡的粘液氣味兒差不多,只是要濃烈許多。

大駭之下,我急忙往後退去,‘啪嗒’,有一物從我懷裡掉了下來。緊接著,那東西發出一種類似於狗叫般的吼聲,退了開去。

我往地上一看,是那把七星劍,先前危急中,我竟然把它給忘了,或者說,我在潛意識裡根本不認為一把小小的木劍能夠替我抵擋什麼。萬萬沒想到,這把劍只掉出來就把那東西給嚇退了。

我緩緩抬腳上前,打算拾起那把七星劍,那東西覺察到了我的目的,‘嗖’的一下繞過七星劍,再次向我撲來。他的頭撞到了我胸口,我差點一口氣憋過去,隨手從口袋裡摸出一塊令牌,砸向他的腦袋。

那‘人’閃避的速度比閃電還快,我眼睛一花,他就避開了令牌,再次向我撲來。

正當我不知所措時,就聽一聲石破天驚般的厲吼,那‘人’被嚇得渾身一震,停止了攻擊。就見一個黑影‘呼啦’一下朝他撲了過去,速度絲毫不遜於先前那‘人’攻擊我的速度。

黑衣人飛起一腳踢在那‘人’身上,將他踢飛出去好幾米遠,那‘人’嗚嗚吼叫,翻起來越過水溝,幾個起落消失在了密林子裡。

我看向那黑衣人,只見他平頭濃眉,身材不高,眼睛亮的像夜星一樣,正是師父。

看到是師父,我才緩過神。

“師父那是是個什麼?”我哆嗦的快說不出話來了。

“是宅煞,不知道是誰養在那宅子裡的。”師父關切的問,“冷兒,你沒事吧,我不是說不讓你回頭麼?”

我指了指額頭,師父看了看,搖頭苦笑,俯身拾起了七星劍和令牌。那七星劍原本是用來鎮宅的,那東西是宅煞,怪不得那麼怕它。、

“現在怎麼辦?”我望了望那片樹林。

“先回去。”師父說。

我們很快就回到了那座老宅,當時離天亮還有差不多三個小時。

“冷兒,現在只能你守在這裡了,我去找那東西,他還沒完全脫生,不會跑遠的。”師父說,“臨近天亮這段時間是最難守的,我放一盞本命燈給她們。你好好看住,別讓燈熄了。”

那女孩兒還坐在蠟燭圈裡動也不動,那小孩子在冰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