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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待著,家裡還能缺你口飯吃麼。我心中五味雜陳,父母年紀已大還在起早貪黑的為生計奔忙,我苦苦讀書卻是這種結局。書不是讀得不好,工作能力也還說的過去,可怎麼就落到這步田地了?

第二卷 落花逢君至,恍然若經年 第二十九章 故土難回身是客(二)

正月十五後,走訪的親戚朋友知道我分手了,開始熱情張羅著介紹男朋友。可總是媒人熱情有餘,對方反應淡薄。老家的人相親談婚論嫁,往往更實際些,房子車子工作等幾大條件,差一個就是一個檔次。而我目前等於待業在家,稍微有點條件的誰也不會找個累贅回去。介紹人又都是我的親戚朋友,也不會將條件太差的介紹給我。對這些事,我自己反倒像個局外人,毫不關注。不過父母是想盡快讓我有個安定,每次說起一個男孩,便是滿懷憧憬,但是幾個回合的資訊交流,只能失望嘆氣。

正月的一天,終於有個男孩願意和我見一面了,父母好言好語說盡,我同意了。父母帶著我去一個表姐家,那男孩和家人也一起去了。無非閒聊了半天散場。

當天晚上,表姐就給了回話,說男孩家不同意。實在好奇問原因,表姐說,男孩家長說我長得太漂亮了,又是從北京回來的,怕有什麼不好的過去。不敢冒險。

我整個人忽然從頭涼到腳。那夜,我坐在視窗的長條凳上呆了整整一夜,想了很多過往,想了很多事情。有的想明白了,大部分想不明白。我算是男孩子眼中有過往的嗎?心裡冷冷笑著自己,是啊,不用太久,十年前,當我在高中還是個純潔的小白兔的時候,我肯定覺得現在的我就是個失貞的蕩婦,活該千夫所指萬人唾棄,浸豬籠都不過分的。可是當我自己真正的經歷過後,我不想為自己辨白什麼,但是我真的覺得一切發生的措手不及,似乎統統是命運強加給我的一切,我無力掙扎無力反抗。我的內心,從未變過。十年前純潔的時候,我渴望真愛,不摻雜金錢社會地位的世俗,十年後的現在,我也仍然在為這個目標努力著,我沒有媚俗拜金,我也沒有貪慕榮華,我想緊緊的抓著子清,可陰差陽錯的我就是抓不住他。到底是誰錯了,還是命運的捉弄?與其垂死掙扎還是逃不脫落入泥淖的漩渦,是否當初就該大大方方的笑看一切?但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做不到。

死過一次了,據說很多事情會看開,可我依然看不開,我不怨恨任何人,我只是不明白生活究竟怎麼了?

黎明的時候,我給艾雲發了條簡訊:我要去北京找工作,去你那借住幾天可不可以?

中午的時候接到了她的電話,電話裡的她很開心“寶貝兒,來吧,想住多久都行。”

轉了一圈,只能再回去。除了北京和T市,我沒在任何城市長期待過,也沒有什麼朋友可以幫忙。陌生的城市,多少是膽怯的。何況我也真的找不出哪裡可以容身?

三月的時候,柳絮開始飄了,窗外陽光晴好,我走出家門,將故鄉的小橋流水一一走過,看鄰家大嫂在井前捶洗著衣裳,看小孩子在門口玩著遊戲,這份安寧的恬淡,是我在任何地方都求不來的。但是,如今的我,卻無法停佇在這裡看飛花柳煙。

我收拾了簡單的行裝,再次去了北京。

第二卷 落花逢君至,恍然若經年 第三十章 初到北京識幼珍

艾雲畢業時時我們班最早找到工作的一批。大約在大四第一學期末就在那個公司實習了。畢業了正式過去的。大約在08年秋結的婚。老公是個小老闆,談生意的時候認識,就情定終身了。艾雲結婚的時候我有幸去觀瞻了一下,一家豪華的酒店,整整擺了一個大廳。我都不知道那有多少桌。

到北京的時候,艾雲開車接的我,最後一次見她是去T市前,只道以後不會常相見,卻是輾轉一個華年,就又見面了。艾雲住在五環外的一幢疊拼別墅。不算特別大,卻佈置的很有田園風,非常的舒服。家裡只有一個保姆李嫂。我有點不好意思,一個勁的問“不會打擾你吧?”艾雲笑了“我平時也基本一個人。”我雖然有些好奇,還是沒好意思問。

那晚上我們臥聊了好久。從大學談到現在,說起大學那個特別喜歡她,苦苦追了她三年的工科眼鏡哥,現在去了一個研究所搞專案,據說也很有錢。她嘆口氣“當時真傻。”我開玩笑“你後悔啦?”她沉默了,又問我“你為什麼分手了”我也沉默了。隨著年齡的增長,曾經無話不談的閨蜜也有了不能談及的雷區。不是不夠好,而是我們的年齡,已經有了不能說了秘密。

我又開始去找工作。此時深刻的理解一句真理,你的專業固然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