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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也許是慘淡經營的緣故,生產車間裡幾乎難找到落腳的地方,各種味道。周亦回頭看看我:“你在外面等吧。”

我哪裡就那麼嬌貴了,便笑笑,毫不猶豫邁步下去,下的時候有個臺階,我一個趔趄,周亦忙伸手來扶,我晃了一晃,穩穩的立住了。卻發現手已被周亦緊緊的攥在手裡。

我的臉一紅,慌忙抽了出去。

繞著廠子轉了一圈,周亦不時的問著一些問題,宋老闆在旁邊答著,最後竟開始像周亦請教起來。待從車間出來,宋老闆不無佩服的說著:“小夥子不錯,不耍花槍,一看就是從基層幹上來的。”

我使勁憋著笑,這是什麼眼神兒。周亦估計一天基層都沒下過吧。

周亦又將公司的形式給宋老闆講了講,我做的表也排上了用場,宋老闆看著眼睛直髮亮。待我們要走的時候,宋老闆已經拉著周亦懇切的說著:“回去還麻煩你跟周總說說,優先考慮考慮我們。”

回到車上,周亦比來時神采飛揚了不少。

“還滿意?”我被他的神情感染了,輕快的問著。

“比我想象的好,沒什麼複雜的背景,規模也還行。”周亦把車開的飛快。

“你怎麼知道沒背景?”我好奇。

“以前的老闆能耐那麼大,都沒把這廠子盤活,還能有什麼背景。”周亦的神情讓我覺得有些陌生,我愣愣的看著他,這是周亦還是馮子越?怎麼腦子都轉的這麼快?

周亦看看我,咧嘴笑了:“把你嚇著了?帶你去吃大餐,給你壓壓驚。”

冬天黑的早,雖然才5點,卻已經要全黑了。我看著有些陌生的周亦,也確實沒胃口,便搖搖頭:“回去吧,有點累。”

周亦眸子一黯,沒有再說話。

快9點的時候,終於到家了,我和周亦道了再見後,便下車回走。

剛走了兩步,周亦追了上來:“小薇。”我回頭。

周亦撓撓頭:“小薇,生意場上,就是這樣。”

我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什麼,雖然知道生意場爾虞我詐是必然,如果子越這麼做,我會拍手稱讚,因為他在我眼裡本就是個聰明到刁滑的人。可週亦這麼做,我卻有些心裡不是滋味,看著溫文儒雅甚至有些鄰家男孩的他,竟也談笑謀算著他人,是人本就是多面的?還是高處不勝寒,到了那個位子就必須有對應的謀略?我第一次從內心裡真正的把他視為“領導”了。恐怕平日裡我和他的嬉笑言談,也不知道被他從細節裡收羅了多少資訊去。

半晌,我笑笑:“不用和我解釋的。”

他有些失神,固執的說著:“我要解釋,你在我心裡很重要。”

我一愣,匆忙掩飾著:“你也重要,我們是朋友嘛。”說完不敢再看他的表情,匆忙走回去。

晚上卻翻來覆去的難眠。最近的睡眠更差了。只要子越不在的夜,幾乎總是徹夜難眠。數柳樹數羊數猩猩都無濟於事。而今晚不知怎的,腦子裡竟回放了好幾次周亦的身影,有些心慌的膽怯,夜變得格外漫長。

輾轉反側滾著,忽然簡訊響了,開啟一看,子越的:“睡了?”

都十一點了,他也沒睡?心裡一跳,我的心忽然踏實了。很快的回了:“醞釀著。”

他也回的很快:“釀的怎麼樣?”

我玩心大起:“剛拌好料。”拌料是釀酒初期的一道工序,後面還有粉碎、蒸糠、開窖什麼的。本來對這些也不懂,不過今天剛剛聽周亦和宋老闆說這些術語,耳濡目染也知道了些。便想現學現賣,和他尋個開心。

他發了個:)的表情:“那還早呢,別釀了,直接勾兌了出廠。”

白酒有的是用糧食醞釀,有的是原漿勾兌,說簡單點就是水摻酒。我數了數字數:1、2、3——噻,他居然發了14個字。這是我收到的最長的一條了。抑制著小雀躍,回著:“沒有老酒兌。”

他回:“床頭櫃的抽屜裡。”

我一愣,蹦起來去翻床頭櫃,居然看到了一小瓶安眠藥。開啟一看,還剩幾顆。我有些疑惑,想問問是誰剩下的,卻有些遲疑,很怕答案是我不想看到的。

想了很久,委婉的回道:“找到了,不知道藥的主人是否介意我借幾顆。”

發了出去,心裡忐忑不寧的等著答案。

過了很久,等的我呼吸都緊張的要暫停的時候,他的簡訊來了:“別瞎想,藥是我的。”

這個答案很出乎我的意料,我想過這藥是他的什麼親戚朋友甚至別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