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離開他。
看著小薇被他鉗著走出房間,一臉瑟縮,我的心絲絲疼起來,攥緊了拳頭。周川冷聲提醒著我:“和你助理保持點兒距離,這尊大佛,咱們惹不起。”我就不信了,都是做生意,他能怎麼樣。大不了就是代理權。
張萌的事讓我對人生無常不免感慨。一個衝動,給朋友打了個電話,知道他那有正宗的天珠,希望能給我的朋友帶來好運。我真的只是拿她當朋友嗎?我自己也糊塗了。
送她天珠的時候看到了她手上的淤青,我徹底出離憤怒了。這是個男人嗎,他怎麼能捨得對這麼柔弱個女孩兒動手?她走出辦公室,我卻呆了很久。怎麼才能把她拯救出來?想了很久,我決定以後的商務活動多帶著她,也許那個世界的成就感能轉移她的精力,或者能教會她些自強的辦法?
第一次是去前期考察保定的酒廠,本來我還擔心條件差,女孩子受不了。她卻毫不在意,說著:“就是垃圾堆,你走的進去,我就陪的進去。”怎麼讓人心不暖。
看著沒有落腳地的車間,她眉頭都沒皺的跟我下去,看她趔趄了一下,我忙伸出手去。她的手很軟,沒有骨頭的感覺,我心裡的暖意忽的就騰了起來。
第二次是跑貸款,面對官二代顧婷婷,努力半天換來還是她冷冰冷的官方回答。幸好有她支援我,機鋒的兩句:“你也是新貴,可別不知足。”把我方才的沮喪一掃而空。我有些納悶了,是我拯救她,還是她在溫暖支撐我?
周川明裡暗裡提醒過我很多次:“趕緊把那個姑奶奶請走,惹麻煩。”說一次我就爭一次。她是我這個公司唯一能完全信任的人,甚至也是我在北京信任的人,為什麼要為了無關的人弄走她?
不得不說,這個女孩兒帶給我的溫暖太多了,定的工作餐有時顧不上吃,她會默默的幫我微波爐熱好,早晨會把鐵觀音換成沒那麼傷胃的綠茶。甚至吃飯時都遷就我主食點麵條。我逐漸沉浸在她的細膩關心中有些無法自拔。儘管我知道她只是對朋友的情感,她對其她的朋友也盡心的很。
可我感到自己的感情變得有些不受控制,每個星辰密佈的夜晚,變得不再孤寂,因為會期待第二天黎明的到來,期待再見到她的早晨。我是愛上她了?我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但是這又有什麼不可以?
當看到她為了幫邵琦把手弄得鮮血淋淋的時候,我終於聽到了自己心疼的聲音,而看著她乾嘔,我的頭更是轟的就大了。直到她告訴我沒有懷孕的時候,我竟然高興的幾乎要形於色。
給她放了幾天大假,我失魂落魄起來。我終於確定了自己的心裡早有了她。可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不合適,我到沒什麼,會給她惹麻煩。憋了兩天終於想出個藉口,就算被馮子越知道了也說的過去。見到了還是瘦弱的她,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我握住了她的手。她總能讓人很失控。
隨著她的目光,我看到了路上有人在拍照片。她說是街拍客,我卻不以為然。這種地方有什麼值得排的。什麼人會對我和她下這種功夫?對我不至於,那就是對她,馮子越的那些不重樣的女人搞的花招吧。儘管是個誤會,但是想著馮子越如果知道我喜歡小薇,心裡竟然隱隱有絲激動。
她的這個假休的我心神不寧,終於來上班了,竟然還拿顧婷婷給的票打趣我,心裡有點兒不痛快,小薇,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我對你的心思,你還不知道嗎?
快到她的生日了,我精心準備起來。邵琦提醒我:“她肯定有馮總給她張羅。”我只淡淡一笑,他是他的心意,我是我的關懷,誰說我就沒資格關心我喜歡的人?
被邵琦一說,我坐不住了,能不能趁著這天,我魯莽一次,對她表白?
可是看到她在樓下像雨燕輕啄似的對著馮子越含情脈脈,我明白了那個人在她心裡的位置。既然這樣,我還是別嚇著她了。湧動的血液又平息了下來。
可是晚上卻輾轉反側起來,想著她的生日夜晚,會和馮子越很甜蜜嗎?我聽見了自己妒忌的聲音。我變得不像我,以前我對女人總是淡淡的,初戀的女友也是嫌我說話太冷淡,不會讓她窩心。現在歲數大了幾歲,反倒急躁了。
第二天一早,周川負責的一個部隊研究所的專案讓我去和負責人接洽一下,可是等了半天,卻說那個專案還是等周川來再談。有納悶有懊惱,卻在拿出手機時,發現這個大樓裡是訊號遮蔽的。我一個激靈,趕緊走出去給小薇打電話,聽到她恍惚的聲音,我竟然第一次步子有些不穩。
給辦公室打了個電話,知道是周川讓她給何經理送檔案。周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