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在一下一下跳的扯痛。想碰,卻又怕他疼,不敢碰。
子越忽然一把把我緊緊摟在了懷裡,下巴抵著我的頭頂,很用力的抱緊,我有些喘不上氣,卻感覺到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著。我像中了蠱一般伸出手,撫上了他的背。這個場景,我夢了多久了,多少迴夢中千迴百轉,我能如現在般依偎在他的懷裡,眼淚不覺得滑落了下來。我輕聲呢喃著:“子越,子越。”眼淚把他的襯衣都打溼了。
不知道緊緊相擁了多久,我捨不得掙扎,捨不得放開,就算是夢境,也讓這個夢再長久一點吧。
他緩緩把我放開,把我的淚擦去,輕輕笑著:“哭什麼。難受的厲害嗎?”
我搖搖頭:“就是身上痠疼,還好。”想想昨晚的事情,我一點印象都沒了,不由皺著眉頭問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會在這兒?”
子越抿唇看我,沒有吭聲,半晌道:“你先在這好好休息,身體恢復了我再和你說。”說著站起身,“我去洗個澡。”
“你的傷——”我擔心的提高了嗓門。
他頭也沒回的揮揮手:“沒什麼。”
我迫切的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想起身追上去問,卻是剛一用力又倒在了床上。真是奇怪,我居然像團棉花。他洗澡不過十幾分鍾,我卻像煎熬了幾個世紀。
好容易等他出來了,我急切的問著他:“告訴我,好嗎?否則我沒法安心待著。”
他用力擦著頭髮,想了一會兒,坐在我身邊,字字有聲:“好,我告訴你。昨晚邵琦在你和周亦的酒裡下了催情藥,徐碩給我發了簡訊,我趕過去,把你領了回來。”
一共四句話,卻如一座巨石轟的就衝我砸了過來,我立即頭暈眼花,幾乎喘不上氣的跌靠在了床頭,催情藥?這種戲劇化的道具怎麼會活生生的在我們之間上演?我做了什麼?腦子裡忽然浮現出電視裡那些磕了春藥的迷亂情形,脫衣服,濫交,本能的反應——我想起了昨晚我總覺得熱,撕扯著衣服的場景,和周亦斯磨的場景,我的血直往臉上湧,如果我真的借藥做出了丟盡臉面的事,活著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我幾乎有些絕望的看著子越,聲音反而有種決絕的平靜:“我做了什麼?求你告訴我。”
子越撫上我的頭髮,定定看著我:“什麼也沒發生,你很好。相信我。”
我從沒覺得他口中“信我”兩個字那麼神聖,像如來口中的驅魔箴言一般,他不會騙我的,我全身像被抽空了一般釋然,無力的倒下,劫後餘生的眼淚止不住的流。
子越把被子往我身上拉了拉,道:“我還得出去處理一下,你什麼都別想,睡覺,等我回來。”
我含著眼淚點著頭。看著他的身影離去,我再也止不住,眼淚肆意的流著。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震驚過後,是無窮的痛苦,邵琦,那個嬌怯的女孩子,那個留著淚喊我姐姐的女孩子,那個給我買大衣過冬的女孩子,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我迷迷糊糊的睡了醒,醒了又暈,反反覆覆直到下午才好些。張姐給我做了幾個精緻的清淡小菜,我吃了幾口,稍微墊了墊肚子,已經沒有心思繼續果腹。
給周亦打電話,關機。給徐碩打電話,一直沒人接。邵琦,我不想再聽她的聲音。那聲聲的姐姐,如今想來,竟有些反胃。最大的傷害,不是恨,不是怨,而是根本不願想起她,恨不得失憶,從此腦子裡抹去所有關於她的記憶。
我呆呆的在床上坐著,過了很久,天色都有些昏昧了,電話響了,徐碩疲憊的聲音:“小薇,剛才找我?”
我的聲音顫抖著:“徐碩,謝謝你。”
他一愣,聲音稍微輕快了些:“謝什麼,你是我哥們兒,再說,我欠個你人情。”我想起了曾經幫他的狗血忙。算是善因得善果嗎。只是我也曾幫過邵琦,為什麼就換來狠狠的一刀?
我的眼淚流出來:“邵琦為什麼要那麼做?”
徐碩的聲音有些低沉:“你別怪她,她為了周川,自己的命都能不要,何況你我?”
“周川?”我有些疑惑,這事是周川主使的嗎?他又為了什麼?
“周亦主持工作,不就等於要接周川的位子麼。周川估計是逼急了吧,才使的這招。為的是拍週二少會所糜爛的樣子。昨兒記者都去了好幾個。外頭還有一撥混混,生怕你們跑了。虧了馮總去的早。”徐碩嘆口氣,“大家族明爭暗鬥的不少,可像周家這麼連臉面都不要的也夠稀罕,周老總心臟病都犯了住院了。”
徐碩的話攪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