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愛起費思量;情生易斷腸 第一百二十六章 重出樊籬得自由
“你找她了?她怎麼說?”我的心揪起來,如果問到小崔,她該如實的說啊。
“有張照片上有她,我特意問了,她說是陪你去。”子越的話徹底把我打到了冰窖裡。我不知道小崔為什麼撒謊。為什麼真心對待的人,最後反咬起來如此的可怕致命?
我忽然覺得全身血液都凝固了,這是生活還是電視劇,我無力招架了。以前最多也就遇到別人給個臉色,難聽的刺幾句,如此周密的部署陷害還是頭回見識。這個設局的不做FBI可惜了。我坐在那兒,本來這幾天沒有吃飯就發虛,現在坐在那兒不停的冒著冷汗。我有些愣愣的問他:“照片是你找人拍的?”
他坐在沙發上,又摸出一支菸,微抖著手點著,狠狠吸了口,粗聲道:“我那麼無聊?動動你的腦子。我只問一句,孩子,是誰的?”
我的心抽疼:“我沒有孩子。”看著他堅冰似的目光,我忽然無語了,自從陪小崔手術後,接著是生日,生日後他去了義大利,再到他回來將我軟禁在這裡,他足足有半個多月沒碰過我,我該拿什麼證明我沒做過那個人流手術?一陣無序的煩亂。
我咬咬嘴唇:“你怎麼不去問周亦?他不會撒謊。”
子越一下子暴跳起來:“我的王八還做的不夠?去問他?早看見這個報告,我就不是併購酒廠,直接搗他老巢了。”
我不知道說什麼,有心當著他的面給周亦打電話,卻又怕周亦說出什麼曖昧的話來讓他誤會更深。只能看著他,無力的解釋著:“我真的沒有。你可以去醫院查原件。”
“這就是我看著原件影印的。”子越看著我,聲音嘶啞的痛苦,“趙小薇!你他媽怎麼就那麼蠢?如果不是那麼蠢,你得有多恨我?”
我的心裡一陣悲涼,我是蠢,我哪裡比的過別人八面玲瓏,護自己周全?我的聲音有些傷懷:“我生日那天,你就看到了?”
他仰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沒有吭聲,許久,才緩緩抽出一張:“只是這個。”我一看,是那張旅遊雜誌的彩頁,就是我和周亦握手坐在上島那張。
“其它的呢?”我拿起照片,重新一張張的看著。
“第二天下午。”他重新點起一支菸。第二天?就是說我“問題多了”那天,我記得清楚,他那晚有著義大利之行呢。想到這裡,我的心又裹一層冰寒。子越,你一邊摟著令宜,一邊恨著我,該是什麼滋味?我的心開始抽疼。
“報告呢?”我問的有些麻木了。他沒有吭聲,半晌答著“上週。”看著他的神色,我完全相信他一週不回來,絕對是在自己調整心情,以至於不會回來殺了我。
“這些照片,是真的吧?”他的聲音不高,卻陰沉的可怖。
我點點頭,轉看向他:“但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那個報告是假的。”說完這兩句,看著他波瀾不驚的臉,我覺得自己的解釋根本沒用。
“你怎麼證明?”他冷冷的拋了句。
我怎麼證明?看著手邊的這些所謂證據,一張張疊著,像一張無形大網撲過來。我的頭又開始劇痛,無力的捶著頭,卻絲毫沒有緩解。看著他冰冷的坐在那兒,這裡一切都是冰的,冰涼的空蕩蕩的豪宅,冰冷的沒有溫度的男人。
“子越,我證明不了,我只求你,你放了我吧。”我頭疼的要裂,我只怕真相沒找到,我已經要崩潰了,這個男人,我承受不起。各種壓抑湧上來,像黑雲壓城城欲摧般讓我喘不上氣。
他不吭聲,只是在那一支接一支的抽著煙,我衝到他面前,拽著他的袖子:“子越,你要麼殺了我,要麼放了我吧,我受不了了。”眼淚已經不覺流了出來。這個男人,我真的捨不得,可到如今,他已經是有毒的罌粟,我會頭痛,會病發。我只想活下去。
他抬起我的下巴,看著我的目光很陌生:“你為誰流淚?”
我為誰?我為自己。我已經被折磨成了這個樣子,他仍視若無睹。我靜靜的掰開他的手,坐回到我的位置,等著他給我答案。
黑夜一點點的在過去,外面的濃夜淡了一些,面前茶几上的菸灰缸裡已經是一堆的菸頭,他終於長長喘了口氣:“你滾吧。”說完從茶几下取出一個紙袋扔給我:“你的藥。”
我開啟,是我放在他之前房子床頭櫃裡的,原來他知道,心裡有些酸:“你什麼時候看到的?”
“昨天。”說完站起身,看著我,神色有些蒼涼:“既然跟著我這麼痛苦,我成全你。”緩緩的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