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東西,卻遇到一輛路虎送李豔回家。我的心一突,靜靜等著駕駛位上的人下車,卻是等到了一個五十多歲的發福男人。頓時有種明珠投暗的傷感。
有些遲疑的問著李豔是否和那個男人交往,李豔答得很乾脆:“是,我很快也要搬離這兒了。”
“可是他的年紀——”我欲言又止,按那個男人的年紀,不會是單身。
“無所謂了。起碼他能讓我住個大房子,還有路虎開著。”李豔攏了攏頭髮,我看到了她手腕的天珠。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滋味,是否暗暗的,人與人之間都會比較?
“他結婚了嗎?”我知道我問的很討厭,可還是忍不住提醒李豔。如果不是為了愛,那個開路虎的男人,在我眼裡真的比不上陳喬。
李豔冷冷掃了我一眼,“趙小薇,你什麼意思?我倒是想問你,接你的那輛車的主人,結婚了嗎?”
我的臉刷的紅了,李豔看來是誤會了我的意思。以為我在揭她的瘡疤吧。我不知道怎麼解釋,咬咬嘴唇道:“你不要被騙就好。”
李豔笑道:“我不是小孩子,自己有分寸,也不見得你就是真愛,我們就是騙。”說完嫋娜著回了屋子。
看我被李豔一頓奚落,鄭姐在旁邊道:“你們都是有能耐的。”我再也聽不下去了,匆忙拿著東西走掉。是啊,各人的路自己選,不論為了什麼,不後悔就好。
第五卷 死生同契闊; 靜守來生長(末卷) 第一百四十七章 你是人間四月天
再次住進這座江南園林風格的屋子,正值人間四月天。四月,真是一個美好的季節。一如林徽因的小詩裡,有雪化後那片鵝黃,也有新鮮初放芽的綠。
世事往往奇妙,這座別墅,曾經是座牢。如今,卻又是個溫室。這裡亭臺水榭曲延迴廊,這裡春花折腰啼鶯舞燕,這裡繞水三千青石片片,看起來宛若人間極致的仙境,可是究竟是什麼樣的?決定者只在於他。
當子越流連花叢無心回來時,這裡是我的囚籠,我恨不得長著翅膀飛出去,在美的景緻,都成了“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的庭院深深,鎖著我的青春我的自由,鎖著我的快樂,只是一座眼淚的城池;可是當子越用情用心體貼三分時,這裡便成了我的桃花源,隱隱飛橋隔野煙,世俗的枷鎖,彷彿都可以因為愛,被拋卻在九霄雲外。我可以守著一池春水,一室江南,等著我的歸人。
我不敢想的太多,也不敢想的太遠。一顆跌宕了太久的心,我不想再硬生生的拋寄在別處。何況現在的他,可以令我安心,不再令我失眠。人有時也很奇怪,以前總覺得自己只是人家的滄海一粟,自然情怯怯。如今知曉自己的地位似乎比想象的高,便有了幾分底氣,言談舉止都比以往更加自然。而這份自然,讓他輕鬆,也讓我開心。
和周亦沒有再聯絡,只收到他的一條簡訊:“對不起。”我沒有回覆。事情雖因他而起,卻不是他本意。如果能放下,大家便都放下吧。
之前的公司又去了幾次,卻因為住的實在太遠,工資還不夠油錢的。便辭職了。想在懷柔或順義找個地方去工作。可以離他近一些。他一直是忙,一週能有三天在北京已經很不易了。再把時間浪費在路上有些心疼。
子越對我還想工作的想法很詫異:“還沒上夠?沒幾個錢還操不完的心。”
我卻毫不氣餒,拿出軟磨硬泡的本領,每天跟在他身後做著思想工作:“工作,不僅僅是為了錢。天天呆在家裡,腦子會生鏽,會脫節,你以後和我都會有代溝了。”
我一說“代溝”,他的臉色就會一沉。我忙又嘻嘻的找補著:“我會變成20歲的人,60歲的思想,到時你和我都沒法交流。我還會蔫兒,會發黴——”我在他面前比原來自然了許多,拿出在艾雲和徐碩跟前的痴憨勁兒使勁說服著。
他被我磨不過,只好答應,但是提出個條件:“先把駕照拿了。”我連連點頭。這個地方附近沒有公交沒有地鐵,如果不學駕照,得讓司機接送了。我的上班,就太奢侈了。
說起駕照,一個頭兩個大。女人對車是不是天生沒興趣?我之前上過幾次交規課,卻不是瞌睡就是走神,後來亂七八糟的事情多就沒再去。現在法培考試都沒參加。
為了早點上班去,週末努力自學交規。
子越週末上午出去辦事。我便自己在家看書苦學。午飯後,陽光暖暖的灑在庭院裡。屋前的海棠開的正濃。我看著眼饞,讓張姐幫忙,把客廳陽臺上的小桌子和兩把椅子搬到了樹下。
沒有比這更愜意的事了,細細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