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發生嗎?
想了一夜,還是沒有答案,第二天心不在焉的吃著早飯,子越看著我,淡淡道:“再想一天,如果同意,晚上給我做碗麵條吧,我想吃了。”
說完起身去上班了。我心煩意亂,身上也還有些無力,向公司請了假。在家裡百無聊賴的來回溜達。張姐看我精神好了,也和我聊著天:“趙小姐,你這些日子都去哪兒了?”
我咬咬嘴唇,隨口應著:“上班忙,就不回來了。”
張姐一臉驚訝:“你還上班?馮總這麼有錢你還用上班啊?”
“我閒不住,喜歡上班。”我回答的吃力。
“嘖嘖,那馮總對你真夠好的,以前我做的人家,恨不得把人都當小貓小狗的養起來,哪讓你出門啊,還上班。”張姐又開始感慨。裡外話都讓她說盡了。我只好笑笑。
看我笑了,張姐更放鬆了:“馮總說你會回來的,我還不信,都幾個月了。沒想到你還真回來了,我還怪想你的。”
我的心一突,他說我會回來?不覺問道:“他常回來嗎?”
“回來啊,基本每個禮拜回來幾天,週末不出去就在這兒。”張姐答著,“回來就在書房,也不說話。我也不敢搭話,悶的夠嗆,現在可好了,你終於回來了。”
難怪張姐想我呢,原來如此。
我無聊著走到他書房,想看看能讓他一直悶著不出來的地方,最近成了什麼樣子。一開門,還是濃重的煙味,看來不論在哪兒,這就是他永恆的味道了。書房裡很整潔乾淨,像他一貫的風格,井井有序。
我驚喜的發現,他把小龜帶來了,我幾步跑過去,撥弄著小龜,眼圈潮潮的,好久不見,小龜還是那麼悠遊。
坐在他的位子上,無聊挨個抽屜打著,最下面的一個抽屜開啟,我愣住了:我送給他的圍巾,正整齊的躺在那兒。我拿起來,圍巾很新,他應該沒有圍過。我有些失落。
卻再轉眼看去,心裡猛的被什麼狠狠的衝擊了:圍巾下面,是我用過的剩半瓶的洗面奶,我剩的幾片面膜,我的一條小方巾,一支用了半截的唇彩,一個鑰匙扣,甚至還有幾縷長長的頭髮——七零八落的,都是我以前住在他那套“二奶區”房子裡落下或丟棄的東西,他居然都收羅了來,整齊的放在了這裡。還有一張紙,上面寫滿了他名字的那張字,在寂寞等他的夜,我的滿腹心思,滿腔相思,都賦予的眉間心上,筆墨紙下。他也收了來。
我的心忽然像被什麼充滿了,這個抽屜,讓我有些不可思議的震撼,我從沒料到,他會把我丟棄的破爛,當寶貝似的收留著。
抬眸卻又看到桌上的檯曆,一頁頁的翻著,在五月初的一天,他標著:訂藥。他給我的藥,每天一顆,到5月中旬,剛好吃完。
我的眼淚流了出來,從未有過的幸福的眩暈,幾乎讓我無法自持。他從沒有把我放下過,一如我從沒有把他放下過。如今,他不在乎過往,又實現了他的承諾,我是不是可以再勇敢一次?
想了許久,我給他打了個電話,他很快接了起來,我的嗓子有點沙啞:“想吃什麼滷的麵條?”
電話那頭,他悶悶的笑了:“西紅柿雞蛋的,就很好。”
第一次給他做的麵條,就是西紅柿雞蛋滷。我應了聲好,掛了電話。
下午5點多,他就回了家,我正把頭髮挽起來,繫著圍裙在和麵,張姐被我請出了廚房,我自己正忙得不亦樂乎著,他忽然出現在我身後,我一扭頭,泛出個微笑:“太早了,還沒開飯呢。”
他從後一把把我攬住,下巴抵著我,動情的說著:“小薇,我想你。”
我窩在他懷裡,眼圈發潮:“我也想你。”說完咬咬嘴唇,看著他:“你真的還願意和我一起?”
他把我轉過來,認真道:“願意。”聲音低沉,卻很堅定。
一碗麵條,他吃的很香,我看的很暖。忍不住問他:“如果,我和周亦——”我本來想問,我和周亦有什麼他也不介意嗎?
卻是剛提了周亦的名字,他的眉頭就開始蹙起,掃了我一眼,淡淡開口:“我有腦子,會想。”繼續吃著麵條。
我一想,也對,我要是真的和周亦有什麼,也就不會有那場陰謀了。只好自顧抿唇輕笑。
忍不住給艾雲打電話告訴她我的近況,本以為又會遭她一頓霹靂閃電的訓斥,她卻沉默了,許久才道:“小薇,我勸不住你。我只希望有一天,你不會後悔。”艾雲似乎有些憂傷,沒再嘮叨我,靜靜掛了電話。
回出租屋取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