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忪,轉頭對上了厲漠年那一雙沉沉的眼睛。
館長回頭,當看清楚來人時他臉色頓時緊張:“厲你是厲先生”
厲漠年走了進來,不請自坐,坐在沙發上,淡淡示意張館長:“這我的太太。她砸了瓷碟市價多少,我十倍賠你們館裡。”
館長惱羞成怒:“別以為有錢了不起!這事這事沒那麼簡單!”
厲漠年笑了笑,眸色銳利:“剛才我來的時候看了一眼摔壞的,那個破碟子是晚清的青花,仿的嘉慶年,而且還不是仿清三代的。館長,別讓我這種外行的笑話你們內行的。再說這東西是真品還是贗品都還是兩說呢。”
這話一出,館長氣得花白的鬍子一翹一翹的:“厲漠年你什麼意思?”
厲漠年冷笑一聲喊了一聲高晟。
高晟適時走進來遞上一張支票放在館長的手中,不卑不亢:“館長,厲總說那個摔壞的碟子頂多是晚清近民(min)國的,仿的還是嘉慶年的。市價頂天了也就二十五萬,這裡是我們三倍的賠償款。如果館長要一個一模一樣的,厲總可以介紹藏家好友給博物館捐贈一個。”
館長的臉頓時五顏六色,那張支票不知該接還是不該接。
秦暖實在看不下去,一把奪過支票冷聲道:“厲漠年,這事是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不需要你”
還沒說完厲漠年就冷冷看著她,眼底的警告意味濃重。秦暖閉了嘴,轉身走了出去。她知道厲漠年的性子。他根本容不得她在外人面前削他的面子。
他面子是削不得的,而她呢秦暖只覺得一股濁氣又湧了上來,一陣心慌氣短再也忍不住走出去透氣。
身後傳來館長無奈的聲音:“既然這樣就按著厲總的意思辦吧。我倒是不知道原來小秦是厲總的太太”
秦暖走出館長辦公室幾步。慕方南和錢芸呆呆站在不遠處看著她走來。
慕方南臉上神色變得苦澀:“原來你早就結婚了。還是厲漠年”
錢芸眼睛還因為哭過而通紅,可是這時候眼底的不安和驚懼早就換成了含義不明的疏離。
“暖暖姐”她喏喏不知該說什麼。
秦暖只覺得心裡堵得慌。最後一片淨土沒了。她低低說了一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