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漠年瞪了她半天,終於開了尊口:“秦暖你腦子摔壞了,智商值也跟著降低了嗎?我和夏遙一點關係都沒有!”
“真沒有?”秦暖直接忽視他的毒舌,瞪大眼驚奇地問:“一點關係都沒有?”
那這麼說,那天晚上夏遙發來的視訊通話是假象?他和她根本沒有那個關係?
“沒有!”厲漠年眼底含著譏諷:“我要是和她有關係,有必要瞞著你嗎?沒有就是沒有。”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會,秦暖終於敗下陣來:“好吧。沒有就沒有。”
厲漠年這時倒是火了,倦意也沒有了,聲音一沉:“什麼叫做沒有就是沒有?你不相信?”
秦暖失笑:“就算你和夏遙沒什麼,又證明了什麼?這三年多來,那些個鶯鶯燕燕一個個前仆後繼,一個個地為了你尋死膩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厲漠年挑眉,一雙黝黑晶亮的眸中都是嘲諷:“她們?你以為那些庸脂俗粉能上得了我的床?她們倒貼給我錢,我都懶得碰她們一根手指頭!”
嚇!
秦暖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完了,她消化不了今天晚上聽到的這麼大的訊息量。她呆呆看著一臉不屑的厲漠年,愣愣問:“什什麼你沒碰她們?”
厲漠年一臉不耐煩,一揮手像是在趕噁心蒼蠅:“我碰她們?笑話?!她們不知道跟幾個男人滾過,都不知道身上有沒有病。跟我搭訕套近乎純粹是來吊凱子的!我都懶得理會。我怎麼知道她們一個個非要在我跟前發神經。所以我讓高晟去處理掉她們。”
“周咪也是?”秦暖呆呆地問。她還記得周咪拿著厲漠年的手錶,口口聲聲說她懷了他的孩子。
厲漠年斜著眼,眼底都是譏諷:“她?!她的話你能信?那手錶是她跟我去應酬客戶,她偷偷拿走的。我當時還跟高晟說說我的手錶怎麼不見了。至於那個什麼孩子,我沒碰過她,她哪來的孩子?我留著她不過是有個重要客戶喜歡她能喝能玩,長腿勾。人。我就幾次送她半夜回家。這就叫做她是我的情。人了?”
“周咪瘋了,你也跟著抽風了嗎?”
秦暖呆若木雞。這麼說他是清白的了?
她記得高晟很有深意地說:“厲太太放心,周小姐沒有懷上孩子,更不會懷上厲總的種”
難道都是她理解錯了嗎?
厲漠年很少跟她說過這麼多話,又見秦暖呆呆愣愣的。他忽然醒悟過來,瞪著秦暖:“你不會是以為我和她們都有關係吧?”
秦暖呆呆點了點頭。
厲漠年臉色古怪地看著她。半天,他擠出一句話:“秦暖,你腦子塞大便了吧?別人說什麼你就是什麼!她們讓你去死,你怎麼不去死?”
他那臉上明明白白寫著“白痴”兩個字。還是“純的,24K”白痴的樣子,刺得她頭都痛了。
秦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雙手叉腰,惱羞成怒,:“我怎麼知道你那些個破爛事!那些女人分明就是衝著你去的!你還好意思說我!無風不起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自己要是身正影哪會斜?”
厲漠年也氣得笑了:“我身不正?那些女人自己花痴發神經,我都懶得理會她們,我會身不正?你去問高晟,我什麼時候理過她們?”
最後一句徹底澆醒了秦暖。她忽然醒悟過來,為什麼那些個女人會這麼前仆後繼,熱情萬分了。
因為,厲漠年從來對自己不屑的人,從來就只有四個字:懶得解釋!
就他這性格這目空一切的脾氣,多看你一眼都是施捨,怎麼可能浪費表情,浪費口水去跟那些女人一個個解釋,他根本不喜歡她們?
而這一切在她們眼中反而變成了預設,默許!
秦暖哭笑不得看著床上的厲漠年,心中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苦笑。這三年多合著她一個人在胡思亂想了?
她仔細回想,這三年多來他早出晚歸,應酬到深夜,除非他出國出差,似乎幾乎每個晚上都會回家。難道說,他守身如玉?!
還是說?那些個鶯鶯燕燕,以他目空一切的性子,其實一個都沒看上過?
房間中古怪的氣氛瀰漫。厲漠年又咳了起來,因為說了許多話,咳得更加嚴重。他一回頭,看見秦暖還傻站著。氣不打一處來。
他把枕頭朝她丟過去,低沉吼道:“你到底睡不睡!咳咳”
秦暖臉上通紅,抱著枕頭蹭到了床沿。她還沒來得及再糾結一下,手臂一緊已被他拉到了床上。
“睡覺!”他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