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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她擺了擺手:“我走了!記得讓厲漠年好好對小暖姐。我看得出來,小暖姐心裡的人是他。不是別的男人唉”

她說完轉身走了。留下高晟一個人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

高晟呆呆站了一會,直到手下走過來,問:“晟哥,還找嗎?”

高晟立刻回神,罵道:“找什麼找!不用找了!我得趕緊找老大去!現在只有這個訊息能讓他消消氣了!哎,我的命啊,咋還是這麼苦啊!”

耳邊是機械的“滴滴”聲,秦暖費力的睜開眼睛。入眼的是一片慘白,鼻腔裡是揮之不去的消毒水的味道。

秦暖動了動手指,好像被什麼東西壓到了。不期然的想起,她失憶醒來那次,厲漠年就握著她的手守在她的床邊。那次,他鬍子拉碴,眼裡全是血絲。那是她見過他為數不多的不修邊幅的樣子。

細算起來,似乎每一次都是他。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的生命中都是他,一點一滴,他霸道地進入,從來不管她願意不願意,也不管她是否接受。

可是就是這樣,她也漸漸習慣了他的存在。他的霸道、冷漠,他的不容抗拒的好

不過不可能了。

永遠都不可能了。

秦暖不敢去看是誰在守著她,無力的閉上眼睛,就當自己從來沒有醒來吧。可是,剛才的那一動已經告訴那人,她已經醒了。

“醒了?”傳來的聲音有些沙啞,可是卻該死的動聽。這個男人有著這世界上最霸道最不講理的臭脾氣,可是,這初醒時的慵懶放在他的身上並沒有什麼不協調。

秦暖呆愣了三四秒,終於機械轉頭。

映入眼簾的是頭髮有些凌亂,衣衫不整的厲漠年,某道為他豎起來的牆轟然坍塌。似乎每次她住院,他都在她身邊,不離不棄

可是,已經不可能了

“是不是感覺沒有力氣?醫生說你著涼了發燒了,點了幾瓶退燒藥水。現在體溫正常了。”厲漠年起身活動自己因為睡姿不好而痠痛的肢體。

他一邊檢查藥水,深邃的眼中是道道血絲,可是卻沒有了那一夜的狂怒。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秦暖聲如蚊訥,可是,還是讓他聽到了。

厲漠年轉頭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和被褥一個顏色的秦暖,皺眉冷聲問道:“不是我,你還想是誰?”

看秦暖只是看著他不回答,厲漠年走到她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別的男人麼?別想了,進這個病房的,除了我以外,連個蚊子都得是個母的!”

如果是平常,秦暖一定會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可是今天,她剛才開口都已經用光了所有的力氣。

病房中陷入了死一樣的沉默中。

許久,一隻略帶粗糙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還疼嗎?”

秦暖渾身一顫,半晌,聲音沙啞:“你為什麼還來?”

厲漠年站在床邊,眸色深沉,答非所問:“林茹雲的媽告訴你什麼了?”

“沒什麼。”秦暖心頭一顫,別過臉不想再看那張讓她欲罷不能的臉。她索性閉上眼睛。聽著病房裡那人輕輕的走動,來來回回,像是在想著什麼。

終於他踱步走到秦暖的床頭,俯視著埋在一片白色被褥中的她片刻,深吸一口氣,從懷中掏出一個黑天鵝絨盒子。

“開啟看看。”他命令。

秦暖愣了下,終於慢慢開啟。

一枚男式的戒指靜靜躺在絨布中央。她心頭一顫,吃驚地看著他:“你你竟然找到了!”

“嗯。”厲漠年緩緩地把那一枚男式戒指戴在了左手的無名指。他的手很修長,骨節分明,清冽乾淨。白金的鑽石戒指戴上,分外亮眼好看。

秦暖的眼眶漸漸溼了,熱了。一股酸澀的液體緩緩地從心底流過,瞬間心湖成了一片汪洋。

厲漠年靜靜看著她,眼神深如海:“暖暖,一年不成,我可以等兩年。兩年不成,我可以等四年。左右我都等了你二十年。再等二十年也是一樣。”

“你不想嫁給我。沒有關係,反正你身邊的男人只能是我。”他說得很淡,像是在說天氣如何:“這一輩子還很長。現在我什麼都不缺,只缺你。所以我會繼續等下去。等你腦子那根筋給扭回來。”

秦暖定定看著他。再也找不到任何語言可以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

“為什麼?”她的聲音細得幾乎聽不見。

厲漠年深深看著她,一低頭,把她的呼吸都壓入了她的口中,輕聲:“因為你是我的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