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他嗎?
算了算了,不想這個,有熱鬧看就是了。
茶山這地方不大,要說青樓,也只有那一間——
夢香樓。
門口不像電視裡看到的那樣,會有衣著暴露的女子招攬客人,反而雅緻的厲害,門庭掛著花燈,兩個青衣小婢每人提著一隻蓮花燈,充當迎客,暖紅飛散,燈影搖曳,白牆青瓦,簷角飛翹,隱約透露出富貴風流之氣,樓內絲竹彈唱之聲不斷,美女如雲。
馮橋橋愣了一下,一位二八年華的輕紗女子,走到近前,對龍戰道:“龍公子,夏夢姑娘已經為您留了專門的雅間,請跟我來。”
馮橋橋回過神來,忽然心中泛酸,這個混蛋,肯定是這兒的常客,帶她來是要做什麼?
這樣想著,腳步也不由自主的慢了下來,最後乾脆停住不動了。
前面的龍戰察覺她的動作,眼角一勾,似笑非笑,“怎麼,怕了?”
“敢來,就不怕。”馮橋橋哼了一聲,那輕紗女子忽然怔然看著龍戰臉上的表情,又詫異的看了馮橋橋一眼。
青樓女子,閱人無數,她細看之下,忽然腦中清明,卻更是詫異,不過也是片刻,便回過神來,帶著龍戰二人上樓去了。
夢香樓修的很有特色,女子領著他們二人經過走廊閣道,繞道了一處騰空的走廊之上,廊下是一池曼妙紅蓮,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很難想象,在古代,會有這樣精緻的建築,凌空而起。
本以為是要順著走廊而過,哪裡知道,那女子卻是領著他們繞到了第一座畫樓的後面。
絲竹之聲漸淡,女子推開面前的門,便畢恭畢敬的退了下去。
這間屋子,裝飾的簡單雅緻,以竹為主,門邊擺著青竹盆栽,甚至連屋內的掛畫,都是竹。
馮橋橋走進屋內,忽然一怔。
屋中桌邊,坐著一位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聽到聲響,也是抬頭一看,俊秀絕塵卻讓人感覺徹骨的寒冷,即便他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
看來,這就是龍戰的貴客了。
“五年不見,龍兄安好。”他的聲音,和他的人一樣,讓人冷的發寒。
“死不了。”龍戰坦然自若,該是熟識,走到桌邊坐下。
白衣公子挑眉,看了身後也是一身白衣的馮橋橋一眼,微微一笑:“不為我介紹介紹嗎?”
“跟班。”龍戰眼也不眨,胡編亂造。
馮橋橋翻了個白眼,“是啊,我只是個跟班,所以你們坐著我站著,你們喝著我看著。”
白衣公子又是一笑,站起身來:“認識姑娘很高興,在下寒江雪。”
寒江雪,果然人如其名,冷的可以。
不過,叫馮橋橋詫異的是,這傢伙居然一眼就看出她的假裝,也沒有太多驚異,擺了擺手:“算了,你們這套禮儀我是學不會的,也懶得學,我晚飯吃的太少,餓了。”
“來人。”龍戰對外命令。
“在。”屋外美女出現在眾人視線。
“準備水酒和點心送來。”
寒江雪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馮橋橋,不言語便坐下,對龍戰做了個請的姿勢。
馮橋橋挑眉,看了眼龍戰和那寒江雪的樣子,似乎是打算探討棋道,也懶得上前,跑到床邊,一腳踏在床板上,姿勢不雅的搖著扇子打量。
屋中也沒什麼可玩的,不知道這傢伙帶她來是做什麼,但看那美女恭敬的樣子,似乎這裡,龍戰是主子?
想到這裡,不由轉頭又看了他一眼。
哪知龍戰此時正抬頭,也在看她,她怔了一下,皺了皺鼻子,瞪了他一眼,又轉過頭來。
龍戰視若無睹,酷著一張臉,低頭下棋,和寒江雪不是說些有的沒的,不過依舊是寒江雪的話多些。龍戰的話永遠就是兩三個,最多也便是一個成語,再多沒有。
“來啦來啦,客官要的酒菜來啦!”
一聲熟練的吆喝聲剛落,一名小二打扮的男子,便端著托盤衝進了屋內,龍戰和寒江雪同時抬頭看去。
馮橋橋皺眉:沒人要酒菜啊,她想吃甜點和水酒
龍戰的視線驀的冷了幾分。
小二恍若不覺,徑自端著餐盤走到了桌前,笑的怡然自得。
寒江雪詫異的挑眉,笑道:“真沒想到,在這裡,還能遇到故人。”
小二哇哇大叫,“你這沒良心的,來了光找他,不找我,不知道我想你想的緊嗎?為了見你,我可是提前好幾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