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羅烈站起身來,身上還穿著中衣,想來也沒出門,他提起茶壺倒水,然後一步步走到了馮橋橋面前,拿著一粒藥,“吃。”
“哦。”馮橋橋接過,先是靠在嘴邊,似乎和那苦的要死的藥不一樣,應該是後來加了蜜糖的,丟進了嘴裡,接過他手中的茶杯,將藥吞了下去。
馮橋橋轉頭一看,晚陽掛在天邊,又下午了。
“我又睡了一天嗎?”怎麼最近到這裡,都成了睡覺的,該學的東西一點都沒學。
“嗯。”羅烈跪蹲在她身邊,“手。”
馮橋橋轉過臉來,看他動作,知是要把脈,將手伸了出去。
羅烈一言不發的凝神把脈,隔了一會兒,起身去了床邊翻找。
“餵我這痛的要死的毛病,能不能根治?”
“生了孩子會好。”
“生”跳躍式的對話,馮橋橋怔了一下,跟這個男人討論生孩子的問題,顯然是不明智的,果斷閉嘴。
羅烈從床頭拿了一個精緻的針囊走了過來,馮橋橋皺眉道:“不是每天一次針灸的嗎?難道還要扎一次。”
羅烈不語,坐到軟榻邊上,將針囊遞了過去。
“給我的?”
“嗯。”
馮橋橋詫異的接過,開啟一看,數十枚銀針整齊的排列在針囊之中,銀光閃爍。
“要送我?”馮橋橋又問,有些拿捏不住這個男人跳躍式思維。
“要送你。”羅烈肯定道。
馮橋橋挑眉道:“你不會是還有什麼條件吧?”她知道,這男人向來是不好說話的,更不會做什麼好事兒,免費送針。
“你倒是夠了解我。”羅烈道,眼角睨了她一下,似笑非笑。
“什麼條件?”馮橋橋暗暗思索,想要這針答應他的條件,還是不要,瀟灑的轉身走人,這個男人的條件一般都很莫名其妙,難保他不想出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來整她。
“一日三餐。”
“就這樣?”她不信,秀眉挑了起來。
“就這樣。”羅烈再次肯定,並從脖子上拿下一條墜鏈,不等馮橋橋拒絕,已經掛在了她的脖子上,“不準拿下來。”
馮橋橋詫異的低頭一看,竟然是用皮繩栓起來的一隻,動物的牙齒,這東西,讓她想到了前世表姐家養的狗,就是帶著這樣的東西!
她皺眉抬頭,正要反駁不帶,卻在看到他認真表情的那一瞬,閉了嘴。
“好吧。”她要死不活的道,算了算了,反正前世已經成了過眼雲煙,也不會有人再跑來消化她,她拿起那枚牙齒仔細打量了下,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不由拿到鼻尖嗅了嗅,搗鼓半天,猛然發現自個兒的動作很莫名其妙,就算有什麼味道,只怕早已經聞不到了,反而因為鼻息之間竄入的,羅烈身上的藥草味,燒紅了臉頰。
“回去吧。”羅烈站起身來,轉身披衣,似乎要出門。
“你要做什麼去?”她反射性的問出口,卻又覺得自個兒的問題太突兀,住了嘴,也翻身下榻,道:“我走了,對了,你的藥櫃裡有別的醫書嗎?我拿回去看。”
“自己找。”羅烈走到了院子裡,提著藥簍子上了山。
她皺著眉,站在屋內看了會兒,這人也真是奇怪,大晚上採什麼藥?於是嘆氣離開,熊震卻忽然從一側走了出來,“馮姑娘。”
口氣不同於以往的玩笑和憨傻,而是非常一本正經。
馮橋橋嚇了一跳,道:“有事嗎?”
熊震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卻道:“沒事。”
馮橋橋莫名其妙了下,也不理會他,轉身到了藥櫃的暗格之中翻找半晌,果然看到還有幾本醫書,便一起收起來,提著籃子回家去了。
晚風依舊,馮橋橋才走到院門口,便見馮英英和馮巧巧兩人站在門口。
“既然不管四爺爺,又為什麼跑去給四奶奶送飯,裝什麼假好心,你們家人都跟馮橋橋一樣,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馮英英叱道。
“你三番兩次跑到我家來大鬧,我從沒說過你也就罷了,我給奶奶送飯礙著你什麼?你想送也可以送沒人攔著你。”馮巧巧的聲音很冷,這些年來吵架,她現在也煩了馮英英動不動就小題大做。
“你們就是礙著我了!你們想管就管,想不管就不管,哪有那麼樣的事情,娘說的果然是對的,你們做的都是為了茶田,知道茶田的事兒是四奶奶說了算,就去討好四奶奶,我說呢,昨天怎麼說什麼也不照顧四